“呵呵……那你倒是让他说啊!还神医?我看神棍还差不多。”薛呈彬不肖一顾道。/p
来此之前,他是极力反对,既然已经无法医治,那就准备后事,并非他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而是很多事情,你不接受根本不行。/p
传言从来不可信,或许真有人医术在华仲景之上,但要说华仲景无法医治的病者,其他医者要医好并非易事,当场直接治好,多少有点夸张其词。/p
“既然你们压根不信,那何必来求医?慢走不送!”叶峰摆了摆手,不想继续说下去。/p
“装模作样!就好像你真的有办法一样。”薛呈彬瞥了叶峰一眼,语气暗含嘲讽之味。/p
“此病确实不简单,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医治。”叶峰淡淡说道。/p
“神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相公!”薛刘氏听到这话,直接跪在地上。/p
但凡有一丁点希望,她都绝对不可能放弃,没有了丈夫,不敢想象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p
儿子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指望他撑起薛家,那简直是异想天开。/p
她当然明白,儿子之所以是这样的态度,是因为父子俩关系本就不好,丈夫掌控家里的钱财,基本上极少给予儿子,若丈夫不在,财政大权自然就落在儿子身上。/p
尽管不敢说,儿子期盼着老子死,但对于他来说,老子死确实有好处。/p
她恐怕无法跟儿子争,也很难管束,用不了多久,家底就会被败干净!/p
“母亲,你不必求他,他不过是故意这样说,请那么多医者都治不好,凭什么他就可以?”薛呈彬根本不相信叶峰有办法。/p
“既然你觉得我压根就治不好,那你们就不该来。”叶峰笑笑说道。/p
“你们错过了机会,请离开吧!”陆达木无奈摇了摇头,这病者原本是有机会得到治疗,问题出现在其儿身上。/p
他大概也明白叶峰治疗的原则,未必一定要多客气,但至少要有足够的信任,若连信任都没有,治疗根本无法进行。/p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薛呈彬冷哼一声,早就想离开。/p
“你是不是想让你父亲死?你是不是想让他死!”薛刘氏十分恼怒,一边说,一边往薛呈彬身上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p
“你别打我啊!是他们治不了啊!”薛呈彬连忙躲闪,之前母亲打他一点都不疼,而此刻明显是用了力气,他又不敢还手。/p
母亲年纪不小,要是他没有把握好力道,推倒母亲,那问题可就大了。/p
不孝的罪名直接扣在脑袋上,这辈子估计都无法翻身了,最重要的是母亲一直对他极好,父亲不给他钱,都是母亲给他钱。/p
“你父亲死了之后,好独吞家里的钱,你是这样想的吧?我告诉你,那些钱就算扔了,也不会给你!”薛刘氏厉声道。/p
“母亲,我真的不忍心,你被他们所欺骗。”薛呈彬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p
不过这句话是否为气话,他都不得不服软,母亲要想坚持不给他,那还真的是麻烦事情,除了抢就没有别的办法。/p
薛呈彬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人言可畏的道理,他不是不懂,除非他可以跟所有人都不打交道,否则绝对不愿意背上不孝两字。/p
要真的将母亲给逼急了,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p
“你不忍心的永远都只是钱财而已,我和你父亲对于你一点意义都没有,恨不得我们早一点死!”薛刘氏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歇斯底里,养儿多年,却不料竟然是这幅嘴脸。/p
早知道是如此的不肖,小的时候就该直接掐死,长大了终究只是麻烦!/p
“真不是这样。我自然希望我父亲能醒过来,可实在没有办法啊……”薛呈彬慌忙说道。/p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就跟我一起跪下来,求神医医治你的父亲。”薛刘氏说道。/p
“这样有用吗?若他没有办法,我岂不是白跪了?”薛呈彬皱了皱眉头。/p
“为了你父亲,连下跪都不能?那你赶紧给我滚!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薛家的东西,你一分都别想拿!”薛刘氏指着薛呈彬,大声说道。/p
她当然说的是气话,若丈夫真的活不了,薛家只能儿子来继承,但一想到儿子对丈夫的态度,就恨不得将其直接赶出薛家。/p
那些财产对于她来说,并无多大的意义,又不可能全部扔掉!/p
只是她内心还是希望,这些话可以让儿子暂时妥协。/p
“母亲,我跪!我跪还不行吗?!”薛呈彬尽管极不情愿,但还是跪下来。/p
薛家的一切最终会落在他手里,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母亲的话,还是让他有几分恐慌。/p
只不过就是下跪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咬牙一跺脚的事!/p
眼见儿子跪下,薛刘氏表情恢复了正常,同样跪下来祈求道:“我为我儿子的言语道歉,不过求求您,请一定要医治我丈夫。”/p
“先起来说话。”叶峰说道。/p
薛刘氏在儿子的搀扶下,才缓缓站起来,说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要将他治好,他不在,我们家也就完了。”/p
“你丈夫平日里有什么特殊的生活习惯?”叶峰问道。/p
薛刘氏微微一愣,像是在努力回忆,继而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跟正常人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