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对考古界的事并不怎么熟悉,但,从前也曾有新闻报道过,在一个妃子的陵墓里出现过一只活了几百年的巨型猫,可惜的是,它在被带回实验室沒多久便死去了。
莫名猜想这两只动物估计也是活不长久。
果然毕洛点了点头,“那只鹰已经死了,野狼还在抢救,他们要趁它还活着的时候研究一下它的身体构造和血液,看看它们究竟是怎样在密室里活了这么多年。”
想起來还真是恐怖灵异得很,两只在陵墓密室活了一千多年的动物……
这千百年來陵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它们是怎么活过來的?沒水喝也沒东西吃,甚至,连新鲜的空气都沒有,它们凭什么活了那么久?
“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人能活多久?”他忽然看着毕洛,问。
“一天也活不了。”毕洛抿了抿唇,“密室里都是剧毒的瘴气,谁能在那里呆着超过半小时?早该被毒死了。”
可一狼一鹰却活了一千多年,太神奇了。
如果,连动物都能活着,那么,会不会有人也能在那种密室中存活千百年?
这个念头从语夕毕洛以及莫名脑中同时闪过,语夕抬起头,盯着毕洛,有一丝心慌:“会不会……”
“不可能。”毕洛直接打断了她的疑问,“要是人能活一千多年,早就成人精了,这世上哪有那么怪诞的事情?那两只动物还在实验室里被研究,等文物局的人把研究结果公布后,或许就能知道它们能存活的原因了。”
“可是像这种诡异的事,执政首脑为了不引起恐慌,一般不会允许他们公开说出去,只会给外界丢出去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真正的原因,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公开?”叶凯欣也能看出他们心里的疑问。
莫名点了点头,“想要知道他们研究的结果也不是一件难事,但,这不该是我们关心的问題,我们该关心的是……”
他看了大伙一眼,唇角动了动:“我有预感,这几天他们会有行动。”
下午,南宫谨载着叶凯欣和毕洛回了慕容家,病房里便只剩下语夕和莫名。虽然莫名一直劝语夕跟他们一起回去,可她却固执地要留下來。
莫名是为了她才受伤住院的,这时候她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让他孤零零地度过?
“你睡会吧,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语夕坐在病床边,看着他,“我好像从來都沒有照顾过你,你好好睡觉,我在这里守着你,好不好?”
莫名却摇了摇头,“我睡了,谁陪你说话?再过不了几分钟,你又要嫌无聊了。”
“我不会的。”那是她从前不懂事,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会像以前那样胡闹?“你睡吧,我保证乖乖待在这里看着你,哪里都不去。”
“好。”莫名点了点头,再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闭上眼睛,沒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平稳了起來。
语夕看着他那张脸,忍不住发起了呆。睡梦中的他显得十分安详平和,可因为身体的毒才刚被清除,体内还残余了星星点点毒素,所以那张脸看起來还有一丝苍白。
躺在这里的人本该是她才对,可是,每次她遇到任何危险,为她挡去的,不是阿谨就是他。
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他那只大掌上。她执起他的手掌,摊开他的掌心,细细研究了起來。
这只大掌略嫌粗糙,显然是因为他从小被训练成杀手,每天都在地狱式的魔鬼训练中度过,长年累月下來,才会让他一双大掌长满厚厚的茧。
她指尖从他的厚茧上划过,感受着他的粗糙,越來越因为自己的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他而感觉到幸运和幸福。
他和阿谨不一样。
阿谨会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她常常会担心因为自己有时候说错话或者做错事而伤了他那颗玻璃心。
可莫名从來不会给她这种压力,他就像她的亲哥哥一样,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默默为她付出,照顾她宠着她,把她宠得像个公主。
所有人都说莫名太惯她,已经把她惯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可他从來都只是对所有人随意笑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阿谨所表现出來的宠溺有时候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阿谨是外露的,不管是情绪还是行为。可莫名却是内敛的,他只会默默为她做事,默默看着她。
也所以,她经常忽略了他。
看到他指尖这几天新冒出还沒來得及修剪的指甲,她从叶凯欣留下來的包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來一把指甲钳,执起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给他修剪了起來。
这还是她头一回给别人修指甲,也是她头一次像个大人一样照顾一个人。
原來,照顾别人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她得意地发现,从此,她不再是那个永远要别人照顾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已经长大,懂得去照顾别人的女人了。
修完他右手的五个指头,她又绕到病床的另一边,执起他的左手,埋头认真修剪了起來。
她真的很认真也很专心,所以就连莫名睁开眼看了她很久,她也沒有发现。
这也是莫名第一次被她照顾。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照顾,需要他去呵护的小女孩。
不知道自己对她这份宠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他第一天被带回雨筑,看着她光秃秃地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时候,也或许是他那夜昏睡过去,醒來时发现她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