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羊牙一群人的处理很简单——堆粪的劳动改造。什么时候干够了133枚陶钱的劳动量,什么时候放回去。
顾国计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生产力,在一日三餐管饱的情况下,这些陶钱的价值能够让这十几人干七天的活。
二十吨粪便足够他们运上一星期。
而他也让领头的羊牙抽一人作为向导,由桑带队,带上猪皮等几个最能打的族人,前往羊牙的部落进行警告去了,当然还有打探情报的任务。
几个人乘坐桦皮船往下游漂去,七天的路程可以缩短至三天(路程羊牙招供了),一来一回不会超过十天。
羊牙等人过夜的屋子被顾国带人翻了个底朝天,只找到一些兽皮和石头。看着那堆用兽皮紧紧包裹着的石头,羊牙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于是,顾国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兽皮口袋,一块一块清点起石头的数量,生怕羊牙的族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似的。
“带走堆粪!”
他一挥手,族人们都拍手叫好,正好有人去干这个谁都不乐意干的活。
在桦和榆的监督下,羊牙一群人老老实实地挥舞着手中的石制工具,将公厕中的粪便一勺一勺掏到箩筐里,然后用独轮车运到城外。
为了防止这群人造反,顾国只能将青铜工具雪藏。
另一边,在陶河岸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顾国开始在这里架设造船的木架。
桦皮船开始无法满足族人远距离的物资运输了,人是不能在桦皮船上过夜的,所以隔夜的路途依然需要多艘桦皮船结伴而行。
况且沿河而下一定还有更多类似羊牙部落这样先进的群体,顾国不想在不明不白之下被一个同样拿着青铜器的文明给围城了。
玩过策略游戏的都知道,战争迷雾越早解开对自己越有利。
石器时代的部落沿河而居是不可更改的铁则,就算往后发展到铁器时代,依然无法摆脱农耕对河流的依赖。
顾国觉得他应该不会倒霉到自己这边还在玩石器,而远在万里之外存在一个玩火绳枪的文明。地球上那个外面打着二战,里面却是石器部落的太平洋海岛只是一个个例。
在顾国的指挥下,帆船的龙骨已经拼接起来了,内河航行不需要太大的吨位,加上顾国的部落也就这么点人,造一艘十几米长的单桅帆船已是极限。
周围的森林没有被工业破坏,到处都是几十上百年份的樟木和楠木,这些高达一二十米的树木在青铜锯子的蹂躏下撑不过半天就轰然倒塌。
原本在族人眼中只能望而兴叹的高耸树干,此时却拜倒在他们的青铜利器之下。
所有人对建造帆船都是一无所知,只能从顾国画在木板上的结构图窥得一二,在顾国详细讲解了两个晚上之后,这群临时拉起来的造船工人终于明白这种比桦皮船大的多的东西并开始架设龙骨。
由于是第一次建造,顾国也没有经验,没有冒进地采用19世纪出现的飞剪式船头,而是借鉴了他看过的某部帆船结构动画中的样式,似乎是叫福船。
一群人捣鼓了半个月,终于将最底下的龙骨拼接完毕。
至于肋骨和旁龙骨等部件的制作完成,至少要等到今年的冬天。
顾国指派了几名族人专门建造帆船,梨花等人也开动起来烧了一点青铜钉子留作备用。
桑早已返回,带回了几个还算有利的消息。
首先,羊牙部落的人数要比自己这边少,但也有192人,这与顾国预估的人数不相上下。其次这个部落虽然没有弓箭,但是他们却有投矛器这种延伸人手臂的工具,唯一比自己这边先进的便是陶器了。
具桑描述,羊牙部落的大部分陶器都是黑色的,虽然没有釉,但是制作工艺却领先自己这边上百年。
即使是手艺最好的红梅烧制出来的陶器,也无法与之媲美。
这让顾国想起前世龙山和良渚发掘出来的黑陶,似乎羊牙身边有个人就叫这个名字。
这一切的总结都源于桑带回来的那个壁厚不到两毫米的陶碗,这个陶碗的底面居然还有浮雕花纹。
“不得了。”
......
羊牙等人一星期的忙碌,已将公厕中的粪便全部清空,此时正堆放在城墙北面二十米远的地方,这里距离族人最近居住的屋子也有一百米,堆肥发酵时所产生的臭味并不会被人闻到。
至于用这点粪便积硝做黑火药,也就弄几个炮仗听听响的程度,不如用来当肥料。
第一代野生小麦已经成熟,麦穗破碎的数量要野外采摘的少许多。但由于这些小麦全都种在一起,即使是自花授粉,顾国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些收获的种子没有麦穗破碎的基因。
此时他正在地里种植第二代野生小麦,剥除掉那些施肥之后叶子疯长的品种,只留下麦穗饱满的种子,顾国到手的数量甚至还不如第一次种下的多,这让他心情有些低落。
看来驯化作物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女人们往常采集的食物中有一种类似马铃薯的块茎,表皮是青黄色的,大拇指般粗细。
而简单的植物学知识已经被顾国消化大半,现在他意识到单纯只培育一种作物是不行的。以前他陷入了思维误区,被前世那些小说中主角种田只种水稻和小麦的思维带偏了。
为了丰富农作物的种类,提高未来作物对病虫害的抗灾能力,顾国在这段时间里将所有能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