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自倡导新法,实行变法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对新法的每一次完善,都是出同样出于“悯农”的思想。
他一边要维护大唐的统治,另一方面也在极力为百姓们争取属于他们的利益,当然在当今的社会制度当中,他的最终理想,很难实现,他能做的只是在保证国家财政的基础之上,让百姓们能在他所推行的新制度当中,生活的更好一些罢了。
杜睿说完,没等杜里正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踩着烂泥,走到了田中,杜承业,杜承学两兄弟,见老师都下去了,自然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也跟着下去了。
“老丈!能否借给杜某一把镰刀啊!?”杜睿笑着对一个早就惊呆了老农笑道。
一直等杜睿接连说了三遍,那个老农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镰刀递了过去,这让还在田埂上的冯照,杜平生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那把镰刀在阳光下可都泛着寒光,要是这个老农是刺客的话,那还得了。
杜睿接过镰刀,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带着笑意,一旁的杜承业忙道:“恩师请看,这就是依照着恩师当年所绘图样打造的!”
杜睿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对那个老农道:“老丈!这种镰刀用着可还顺手!”
老农见杜睿全然没有国公应有的架子,也放松了起来,笑着道:“回公爷的话,这镰刀就是比以前的好用,使着不但顺手,还省力气,说起来,还都是公爷的恩惠。”
杜睿闻言,笑了笑也不说话,俯身抓住了一把麦梗,挥镰就割,一开始杜承业兄弟两个还有些担心,可是见杜睿手法熟练,就好像个田间老手一般,更是惊讶不已。
按道理说,杜睿出生在莱国公府,虽然自小孤苦,可自打离了莱国公府自立以来,也不曾受过田间劳作的苦,可是怎的就能做起来像模像样的,难道当真有生而知之者。
杜睿收割了一阵,见旁人都呆愣愣的看着他,直起身笑道:“怎的!你们是打算将这一大片麦田都交给杜某来割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又cao劳了起来,杜睿这位当朝国公居然和他们一起劳作,让百姓们好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干劲倍升,干起活来,也不管是不是自家的,只顾着埋头苦干。
偌大的一片麦田,居然不到两个时辰就收割完了,而杜睿也从始至终忙碌到完,做完之后,居然一点儿辛苦的样子都没有。
“公爷!剩下的活儿就让小人们干!要是让您累着了,那小人们可就罪过了!”杜里正哭着一张脸,求道,看他的样子,若是杜睿不答应的话,他就要跪下苦求了。
杜睿一笑,将镰刀归还给那个老农,便走上了田埂,早有人打来了清水给杜睿清洗。
“原本是想请公爷来此,主持丰收大祭的,居然让公爷如此辛苦,都是小老儿的过错!”杜里正见杜睿已经穿好了靴子,在一旁连声请罪。
杜睿笑道:“杜里正无需自责,这些小事来累不到杜某,再说莫说是我这个国公,当年便是先帝,也在宫中亲自耕种,皇后娘娘还亲自养蚕编丝,以示天下,农事为国之根本,先帝尚且如此,杜某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又有何辛苦的!”
杜里正可不懂杜睿说得这些大道理,他只知道今ri杜睿这般辛苦,心中着实不安。
紧接着杜睿又在杜里正的带领下,去种植其他农作物的地方查看,那些引进的红薯,土豆,花生,还有各种果蔬的长势都十分好,让杜睿看了,也是喜不自胜。
又将农家纷纷找来,详细的询问了一番,今年和去年相比的收成如何,那些农户自然又是一番感激,杜睿这才放下心来,他前世虽然跟随父亲也曾躬耕,可是终究了解的不算太深,生怕自己的吩咐变成了瞎指挥,若是那样的话,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好在结果还算不错。
一ri的忙碌,知道ri落西山之时,杜睿一行人才返回到了杜里正的家中,此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看得出今年杜陵各个村子的收成都十分不错。
杜睿如今受封三万户,可以说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臣子能得到这么大的封赏,便是汉代的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北阙匈奴,也不过万户封侯,杜陵的口众也不过三万多户,可以说,杜陵这个地方已经成了杜睿的私人领地。
见杜睿到了,各个村的里正纷纷上前见礼,看得出他们脸上洋溢的感激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现如今虽说大唐推行了新法,百姓们的ri子和前朝之时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可在杜睿看来,百姓们的生活,充其量也就是勉强温饱,而在杜陵这一方净土,百姓们却已经过上了堪称小康的ri子了。
这一切都是杜睿带来的,让他们岂能不感激!
杜睿也挨个问了今年的收成,自然无一例外都是好消息,大唐在建国初期经历了一个小小的寒chao期后,最近这些年都是风调雨顺,老天爷给面子,再加上百姓们的勤恳,杜睿的悉心指导,收成自然也就差不了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还有丰收大祭,杜睿让人带着小太平先去休息了,小丫头今天难得出来玩,自然尽情的撒欢了一场,跟着村子里那些统领的孩子,追逐打闹了一整天的功夫,这会儿早就累的不行了。
“爹爹!太平听二牛说,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