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很轻松的便把手镯取了下来。/p
武曼还想反抗,可是手被武松抓着,根本动弹不得,半边手都麻了,只有眼睁睁看着武松把手镯取下来递给了姑婆。/p
姑婆惊喜的接过,赶紧戴在了自己手上,左右看着,高兴坏了,咧着没牙齿的嘴乐个不停。/p
武松又走到武骑面前说道:“把玉扳指取了,那是给九叔公的。”/p
武骑摆了个架势:“别过来,我可是练过的,小心我打断你的手。”/p
武松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手掌,顿时武骑半个身子都麻了,一个劲抽着凉气。/p
武松轻松的把玉扳指从他手上取了下来,递给了九叔公。/p
九叔公高兴的接过戴在手指上,左看右看,说道:“哎呀,我还从没戴过五百两银子的玉扳指,这可以当传家宝了。”/p
武松又挨个把三叔母二叔母抢在怀里的那些绸缎、首饰都要了回来,分给其他人。/p
他们眼见武松如此霸道,眼神又跟杀人似的,而其他亲戚就眼巴巴望着,也就不敢抢回去。/p
武松把礼物分到各人手中,这才说道:“好了,现在每个人都有礼物了,该说正事了,叫我们来不单单是为了祭祖吧?”/p
二叔公冷笑:“你知道就好,不要以为你给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就把大家给收买了,一是一二是二。/p
那狮子楼可是我武家的,不能由你们霸着,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商量让你们把酒楼还回来。”/p
果然,这些人看到自己挣钱眼热了,这不仅是要分一杯羹,更是要连锅端呀。/p
武大郎一听就着急了:“这狮子楼是我二弟的,是金大户送给我二弟的,因为我二弟救了他的儿子。/p
那些生意都是我二弟跟西门大官人和其他人一起合伙做的,什么时候成了族里的了?族里可没出过一文钱。”/p
武大郎虽然善良,可是要有人威胁到弟弟武松那他就不干了,可以欺负他,绝对不允许欺负他弟弟,从小都是这样。/p
听到武大郎的话,二叔父冷笑:“武大郎,你搞清楚,你是武家的人,全族的族长是张九叔公,他老人家支配全族的财产,所有伍家人的财产都由九叔公说了算,咱们是个大家族。/p
你见过我们这一大家子分过家吗?大家都是一个锅里吃饭,我们的东西也全都要拿出来的。/p
你既然还是武家人,这狮子楼就必须交给族里统一支配,不能你们俩霸着,这狮子楼属于族长和全族。”/p
屋里的几十个人都一起叫了起来:/p
“没错,所有武家的东西都由族长统一调配,都属于整个武家。”/p
“连一个碗一双筷子都族里的,九叔公交给谁就归谁,九叔公要调配,谁也说不出二话。”/p
“前些天我家母牛生了个小牛犊,二叔公都调配给了三哥家呢,说他们家没有牛。”/p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无一不是说武家所有东西都共有,由九叔公统一调配。/p
武大郎气得全身发抖,因为从来没听说过伍家族里还有这种共有的事情。/p
可他不善于言辞,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嘴。/p
九叔公冷冷的声音说道:“武松,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武家的东西都是整个武家共同使用,共同调配。/p
谁家穷一点大家就帮一些,富一点就多拿一些出来,都是这样的,这是整个家族,不允许任何人分灶吃饭。/p
我这族长还在,这种事就不可能发生,所以赶紧把狮子楼交出来吧,还有你的所有的生意全部交出来。/p
我会派人到你家去办理。你家的金银珠宝,绸缎布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要运过来,大家统一调配。”/p
一时间屋里的人一片欢呼声,好像打了土豪分田地的感觉。/p
望着他们脸上兴奋,武大郎更是气得嘴唇颤抖,身体不停的哆嗦,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武松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大哥别着急,让我来说。”/p
武松扫了一眼众人:“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听我两句。”/p
所有人都盯着武松,就好像一群豺狼盯着一只肥羊。/p
武松说道:“我听我哥哥说,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生不下来,稳婆也没办法,要叫郎中,可是郎中要一百文钱才肯出诊。/p
虽然只要一百文,可我们家拿不出,我父亲就到族里挨个去借钱,去磕头哀求,可是一圈磕头下来,连一文钱都没借到。/p
族里人谁也不肯借钱给我们家,哪怕一文钱,甚至没有一个人到家里来看一眼,最后我母亲把我生下后就大出血死了,这件事各位还有印象吧?”/p
武大郎喝醉酒之后就喜欢扯家常,说起往事也曾说到过这件事。/p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做声。/p
武松又接着说道:“二叔父,我父亲寒冬腊月上山打柴去城里卖,那天他从结冰的山崖上摔下来受了重伤,县里的郎中治不好,建议送到东平府去找名医治疗。/p
我大哥带着我挨家挨户的去求人帮忙,那时候我还小,也就三四岁,我大哥个子矮,根本背不动我父亲,你们有没有一个人伸手出来帮忙?没有!/p
你们还幸灾乐祸的说我父亲自作自受,大雪的天非要上山砍柴,摔死了活该,风言风语跟刀子一样让人寒心。/p
我哥跪着求你们,你们除了把这些刀子一样的话送过来之外,可曾伸过一个手指头帮忙?我父亲就这么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