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发出,听起来是个男声。/p

“你就是昨天夜里的黑衣人?怎么会是个姑娘?陆宸怎么做事的,让他追查黑衣人,他倒好,直接给我弄个姑娘来充数!平时伺候我大哥那么卖力,怎么一到我身上就全变样了,非得找他来问问清楚不可!”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一个身穿白色绫罗长裳的俏皮少年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玉棋,棋子在他手指缝隙间来回滚动,瞧得出少年的手法非常娴熟,能将一枚棋子玩的如此神速,此人的棋艺定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p

“陌生人,你说够了没有?”阿鸣毫不客气的问他。/p

且料少年被他这毫无礼貌的态度惊呆了眼睛,少年傻傻的站在原地,过去好半天他才回话:“你叫我什么?陌生人?”/p

阿鸣冷冷道:“刚认识的…不是陌生人又是什么?”/p

少年回道:“你小小的一个暗影,胆大妄为,居然敢教训我?”/p

“暗影是什么?你不刚刚还怀疑我是黑衣人吗?怎么我又成暗影了?”阿鸣一脸茫然的问道。/p

“你不是暗影,难道是我猜错了?云舟将军修整出的暗影卫,个高体轻,每每走路步伐间都带着一阵风,方才是我眼花了,南周国的暗影卫怎么会是个姑娘呢!”少年猜测着。/p

“你一会儿说我是,一会儿又说我不是,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人呀!我怎么了?什么叫做暗影不可能是个姑娘?我告诉你,你这叫做狗眼看人低!你这是性别歧视!”阿鸣不服气驳了他几句。/p

少年不理会他,转身往走廊处走去,阿鸣没来由的跟在他身后,少年止步问:“你跟过来做什么?”/p

阿鸣理直气壮的道:“躲雨!”/p

少年诧异的看着阿鸣,问道:“晴空当头,艳阳高照的,你怎就知道马上要下雨了?”/p

阿鸣仰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太阳,道:“我就是感觉会下雨,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我的心…我好像都没有什么心跳,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说服力,如果你不相信,我还可以告诉你明天、后天的天气。”/p

听着阿鸣的话,少年猜测她定是和自己一样懂得天象,如此一来,也不好因为苏氏的死将她斩首示众了。/p

“你刚刚说…你没有心跳,这是怎么一回事?”少年问着。/p

阿鸣走到他面前,毫不顾及男女有别的关系,直接抓起他的一只手往自己心房的位置按下,少年对此举动一脸惊讶,想来闺阁中的姑娘都比较注重礼仪和自身体面,像阿鸣这样豪放不羁的姑娘,还真是世间少见。/p

只是当他将手放到阿鸣匈前时,她的心似是停止了一样,确实没有一点心跳的迹象,少年将手缩回去,神色紧张的看着阿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是…你根本不是人?”/p

阿鸣刚要说话,走廊外便下起了雨,雨声由小变大,前面白哗哗的一片,阿鸣伸出一只手,放到少年面前,笑道:“你上手捏捏看!我有体温、也有肉,不是人的话,还会是什么?”/p

阿鸣的解释也倒可以接受,只是…光有体温和肉,这也太普通了,人不都说,妖怪的血要么黑、要么绿,鬼是没有血的,如此一来,验血不失为是一个好法子。/p

“你说的这些话并不能证明你就是人,我有一计,你敢验吗?”/p

阿鸣靠近他,一把夺过他腰间系挂的匕首,二话不说的拔了刀鞘,就用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少年看的真切,鲜红的血从她伤口处流下,紧跟着阿鸣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她晕了过去,少年看着地上满是血渍的阿鸣,自语道:“虽是姑娘,却有着别家姑娘从未有的胆识、懂天象、又知辩解,确实应该留下来!”/p

少年一边说着,他蹲下身来在阿鸣的手腕上画了个符咒,随后,她的伤口便自动愈合了。只是袖口、跟地上的血渍依然留着。少年将手放到阿鸣额头上摸了一下,确定没有发烧,少年又想起阿鸣方才说自己没有心跳的事,便将手缓缓移到阿鸣匈前,比划了半天都没有心跳的迹象,果然是个不寻常的人。/p

他将手移开,试图将阿鸣抱去房里歇息,可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姿势一再调整,可就是抱不起阿鸣,没办法了,抱不起来只能用背的,少年调整好姿势,背着阿鸣绕过走廊,进了一间客房,少年背对着床坐下,一把将阿鸣松开,阿鸣从他背上滑下,少年站起来转身一看,姿势有些奇怪,便再次调整,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才离开房间。/p

待他离开后,阿鸣猛地睁开眼睛,自语道:“真是蠢笨如猪,你个臭猪头,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的!”/p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阿鸣险些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找王医匠看病要紧,这个王二公子兴许可以派上用场。/p

晌午过后,一个丫鬟推门进来,她将托盘里的食物放在桌上,然后便出去了。闻着饭香,阿鸣猛地坐起身来,远远看着桌上放着的两盘点心,他忍不住拔腿便跑到桌前坐下,拿起盘中的点心欢喜的吃了起来。此时房门再次被人推开,早上的少年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的位置,道:“郑重介绍一下我自己,在下琅琊王氏,排行老三,名幻辰。姑娘的名讳我听苏耽说了,当然,如果阿鸣姑娘想在细致的说一遍,在下也会洗耳恭听的!”/p

“请问王医匠与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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