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无论是学子们真的作弊还是被人陷害,都会造成极坏的影响,可以说这届会试的考生都被毁掉了,其用心岂是‘险恶’二字能够形容的。

听过了承天府尹的汇报,付东楼让他将孙世龄和被告暂时扣在承天府衙里便让府尹退下了。这次的舞弊案案情并不十分复杂,顾贤已然抓住了代笔的枪手,虽是没有审问出事涉李倓的证据,但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怎么处理涉案的考生如何善后才真正棘手。

付东楼敲了敲发疼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cpu已然转不过来了……

虽是身在前线作战,柏钧和柏熠也都收到了关于舞弊案的密报。柏熠的反应是看过笑笑就丢到一边去了,就算他儿媳妇生嫩不太会处理这一类问题,他媳妇总是不惧的。就是不知此次会牵连多少官员,若是真抓出几个勾结李唐的反而对战局有利。

手指滑过地图,柏熠眯着眼睛扫视着河西之地:令狐纯,拖得够久了,是时候一战定胜负了。

柏钧和的心态可就没他爹那么好了,谁的媳妇谁心疼,思及他的楼儿在成都城里被烦心事扰得终日不得开心颜,柏钧和就恨不得冲回成都去帮他媳妇。

不过皇帝陛下到底是有理智的,知道哪怕媳妇将来只去弄些瓷器器械之类的东西,也不能完全不懂朝政。皇后的身份放在那,若是不想被人当成不得干政的后宫妇人,再琐碎再烦人也要学起来。

提起笔给媳妇写回信,满肚子的话等到落笔的时候却不知写什么了。柏钧和笑笑放下笔,摸着腰间的红刚玉佩闭目养神。

“陛下,臣有要事禀奏。”帐外传来翟夕的声音。

“进来吧。”

翟夕进来大帐跪地行礼,脸上却满满写着“不爽”二字。

“怎么了?把你从羽林军招过来不愿意?是不愿意跟着朕还是不愿意离开公输哲?”柏钧和哪能让自己一个人得相思病,总要拉一个陪着他的。

“臣岂敢生怨怼之心,只是连日奔袭深感疲惫精神有些萎靡,还请陛下恕罪。”

柏钧和一指下首的位置:“坐吧,朕传你来也是为了安排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朕有意绕开洛阳与父王前后夹击令狐纯,待将李唐手里的军队都消磨掉之后再攻洛阳。依你对木炎的了解,这一计划是否行得通?”

翟夕环视四周,确信帐中只有自己与柏钧和之后压低声音道:“陛下,臣无法置评,臣有一下情禀奏。”

柏钧和让翟夕跑一趟岂能是胡闹,他密令翟夕乔装改扮进洛阳探听风声。因着翟夕对李倓比其他斥候细作熟悉,许是能看出些别人看不出的问题。柏钧和刚才的一问就是想问翟夕有无成果,只是说的隐晦罢了。

“你若是没有下情,这一趟跑得当真就冤枉了。”

翟夕抽抽嘴角,心道这小子当了皇帝愈发没正行了,口中却道:“臣进洛阳后发现洛阳城中虽表面还算太平,但军士巡城的次数出奇的多。按理说李倓培植了不少亲信,手下也不是没有可用的军队,但洛阳城的守卫竟不完全是当初风易的亲兵,仍有不少胡人士卒。”

“再者,李倓本就很少上朝,但近日来似乎是直接免朝了。眼下李唐战局危急,李倓竟是不出面,臣摸不清他的心思。”

柏钧和闻言沉默,他心中亦是察觉了异样,可与翟夕一样,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半晌,柏钧和沉声道:“朕意,直取洛阳,李倓究竟唱的是那一出,一试便知。”


状态提示:第一百三十一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