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清下意识的就要挪动脚步躲开,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动,任由一身浓腻香味的绣春像疯子一样,一把抱住她。
林辰看到这情景,眼眸一暗,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生母。
他的生母和绣春的处境差不多,都是父亲的第一个女人,但却由于身份卑微,一辈子都只是个妾,等自己男人正是娶妻之后,处境便无比尴尬。
在那场变故之前,生母温柔善良,隐忍宽厚,性格平和,甚至显得怯懦窝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他这个儿子。为了他这个儿子,生母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忍受与放弃。
不过,在那场变故中,她却选择了父亲与忠贞。
为了父亲与忠贞,她居然选择了自尽,从来都把他最最心爱的宝贝的她,终究还是彻底的丢下了他。
父亲有二十九个女人,可是那二十八个女人,包括父亲的正妻,除了是一个被充入教坊司,入了贱籍之外,奇遇的人要么改嫁,要么回娘家了。就是刘姨娘,若不是怀有身孕,被父亲强迫,也不会跟父亲去渔阳村的。
在大金朝的东螭与西罗两国,女子改嫁都是比较普遍之事。
每一次回想起父亲的一生和父亲的那些女人们,他都感慨不已。只要想想父亲和父亲的女人,兄弟与亲族们,他就有种看透人生百态,觉得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难懂之物的感觉。
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娘,是我。我来带你走了。”姚子清深吸了一口气,尽然不知不觉就喊出了‘娘’这个字。事实上,像她这样的老妖精,只要她愿意,一个称呼而已,动摇不了她的本心。
说着话,她也深处两条胳膊,轻轻的环住了绣春,双手像是无意识的挽了一个印记,抚在了绣春的后背上。
一种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润物细无声的渗透进了绣春的体内。
绣春忽然觉得身体一阵滋润清凉,宛如有一条生命之水注入进了体内,顺着经脉遍布四肢百合已经大脑,不由自主的就觉得浑身清灵,心里安宁了许多,激动恐慌混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安抚住绣春以后,姚子清不想在磨蹭,直接对红姐道。:“我不想和你们为敌。但是绣春,我必须带走。我愿意用东西来换。三十万两银子我没有,但我有银子都买不到的东西。你知道红姐能不能做这个主?”
“雪儿……”绣春被姚子清按在一张椅子上,但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且她还不清楚姚子清现在的状态,听说姚子清要赎她,又激动起来。
姚子清皱眉看了绣春一眼,忽然手指翻飞,悄无声息的划出一道道玄奥之极的轨迹,一种隐秘的东西飘进了绣春体内。绣春眼神迷离,瞬间就软到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红姐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手段?武功?不像。毒功?还是别的?太高明恐怖了!
没错,对于未知的东西,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心理,红姐也不例外。再加上她早就觉得姚子清红奇怪神秘,简直不像是正常人。如今便更加震惊。
就是林辰,也大吃一惊,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星闪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想要什么东西换她?什么东西是银子买不到的?”好半天,红姐才恢复过来,看姚子清不说话,一脸清冷漠然的等着她回话,闪身闪烁了好几次,惨终于又找回了一点感觉,傲然的问。她不信以她们的势力,有什么东西是用银子买不到的。
莫非是武功秘籍?是毒功?医术?
“你能做主吗?”姚子清收起了所有的玩闹与戏谑之心,妖娆斜挑的眼眸一片冰冷,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压迫感,似乎直接作用与人的灵魂。
“我不能。”红姐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更加凝重严肃,“不过,我若是不同意,能做主的人你也见不到。我们暗香楼做的生意虽然不光彩,但也有自己的信誉。我们和姚夫人打了好多年的交道了,虽然姚夫人那个人我也不喜欢,但她却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利益。”
姚子清看向了林辰,林辰会意,冲她微微一笑,将手里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袱里飘出一抹淡淡的清香,虽然不够浓郁,却让人觉得格外清新雅致,心旷神怡。
“这是……?”红姐不由得露出惊喜之色,“好独特的香味!”
对于一个常年和香打交道,在精致高雅生活上的追求已经达到了超凡脱俗境界的女人来说,只抹香味虽然淡,却比那些普通的浓香,甚至一些名贵香料还要令人心动。
她敢肯定,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香,且具有独特的通窍安神除秽之效!
再看散发出香味的东西,是几个木头雕刻的小匣子,雕工精细,构图充满灵气与意境。只这几个匣子,就已经附和了红姐的品味与喜好。
打开匣子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林辰去做,毕竟里面装的东西脂粉气太重了,就算林辰自己不介意,姚子清也不怎么愿意自己的男人当着外人接触这些东西。她亲自动手,打开一个匣子,露出里边用薄竹片隔挡,丝绸铺垫的一套瓶瓶罐罐。
这些瓶瓶罐罐大喜爱不一,但显然是一套东西,都是瓷器,白底蓝花,花纹都是缠枝的芙蓉花,看着就雅致低调而又不显暗沉。
“这是一套女儿家的玩意。这是一盒香粉,用腾落花的花籽添加一些香料药材,用秘法磨制而成。比一般米粉做的香粉细腻黏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