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辙,我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片刻之后他忽然凝固了笑容,深深的凝望着我良久。
喉咙在一瞬间哽住,呼吸也变得很困难,泪珠不断在眼眶里累积,难以自持。
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阻止着自己,我仿佛听到他在说:周佩辙,收手吧,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面前人出自真心,那么其后果你的内心必将难以承受。
我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挽起苏灿的手希望一起离开身边的喧嚣,刚走出两步,周佩兰视线瞟过来,带着一干闲人前来拦路。
我注意力被转移出来,伤感的情绪很快被假装的坚强所取代,我迅速调整状态,视线落在周佩兰身后的李婉脸上,剜她一眼:“刚离开我家这么快又赶回来,你可比家里的佣人还殷勤多了。”
李婉被我挖苦,面色不好看一时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是啊,我四妹这么好的一张利嘴,模样又可人,难怪我们苏灿鬼迷心窍,不过,可不要忘记我们今晚的约会才好哦~”周佩兰边说变靠近,几乎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苏灿居然不闪不避。
“原来有约了?”我怒视苏灿。
他似乎对于我轻易被激怒有些不满,声音颇为无奈:“佩辙你别这么情绪化行不行。”
一把打开他伏在肩膀上的手:“是啊我情绪化,那你去找不情绪化的、没有脾气还倒贴的,我受够你了。”
我大步离开,听见背后传来苏灿气恼的声音:“周佩辙你这个蠢女人!”
泪珠终于在脸颊上决堤,因为我终究走出了计划的第一步,而苏灿没有追来。
用过晚餐后,回房途中,碰到阿星:“阿星,礼服沾了红酒,帮我拿去洗。”
“是。”
我回到卧室,阿星尾随而来,虚掩房门,一边从房间找寻脏了的衣物,便若无其事的问道:“带着苏灿先生去看过他自己的客房了吗?”
“苏先生的客房离前院最近,方便的很,布置的也很妥当,我带苏先生亲自走了一趟,大小姐也跟过去了。”
“做得很好。”我看阿星一眼,她神色倒还平静,只是眼睛终归骗不了人,略有些惊慌。
“别担心,人离开之后,趁着收拾房间把东西取出来,即便被人发现,也有我担着,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轻轻握住阿星双手。
“嗯。”
第二日一早便听到佣人们的议论说苏灿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大小姐亲自送他回房,但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苏灿匆匆离开,没有通知知会佣人一声,也没有与我打招呼。听阿星说一早看到大小姐没有梳洗打扮从客房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我闻言一笑,好好安顿了阿星,一切如旧,每日照常起早、晨练、吃早餐。
眼见周佩兰与李浩然确定关系之后,身边男人很快干净了,原本以为她转了性,这番安排恐怕也需要费些功夫,没想到周佩兰对于苏灿居然真心照顾,亲自扶他回房,也不枉费客房里阿星的一番精心布置。
广运外贸公司办事效率也算不错,投寄简历之后很快得到了回复。
与此同时,张医生的电话也打到了家里,询问我什么时候到医院检查。
我琢磨着广运外贸公司紧俏的报到时间想想身体近来也没什么问题,便含糊的敷衍了过去。
电话另一头的张医生似乎听出了我言辞间的应付,只是叹了口气便没再多言。
到广运报道的第一天,我穿上提前买好的职业装,为显老成还在宋婷的建议下戴了一副黑框眼睛。
不能怪我太过紧张,实在是从家庭主妇到学生党,前世今生还是头一回入职场。
“四妹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回头,周佩兰捏着一支香烟、姿态妖娆的倚在卧室门口。
“大姐起得这么早还真是少见了。”
“婊子!告诉我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样!”周佩兰神色陡然转厉,快速走过来,响亮的一巴掌旋即甩在我脸上。
对于忽然的动作猝不及防,没有度数的眼镜应声落在地上,整个身体被打了一个踉跄,我连忙扶住身边的沙发保持平衡,片刻之后犹自感觉到一阵阵浑沌。
“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苏灿的房间里做了什么手脚,说我不知廉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呢、我的大姐。”我坐回梳妆台拿起粉饼细细的遮掩脸上渐渐显现出来的浮肿。
“别得意的太早,姐姐玩这些的时候你还没见过男人什么样呢,我早晚会查出来的。”
“没别的事的话我想你该请回了。”我整理好衣服重新戴上眼镜。
站在走廊里,深吸一口气,敲开副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所谓的副总埋头在电脑前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说明来意后,他仍旧没反应,我索性朗声自顾自的开始自我介绍,一通说辞完毕,仍旧没有抬头看我。
起初钟叔说提前打声招呼,被我婉拒,他说那么我过来直接找总经理即可,来之前也通过电话,对方语气不错,哪知刚来就碰了钉子。
原本是要按约定找总经理,只是大早过去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动静才不得已敲开副总的门。
进来之后就看到他像现在这样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看,好像刚刚那句:‘进来’不是他说的似的。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虽然是职场菜鸟。可重生之前到三十多岁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