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到你,对我就是威胁。”
“如果真的在乎就不会拿我做饵,如果孟凡臣没有不顾一切的胡乱认罪,现在失明甚至死亡的人就是我,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深情地样子,让人恶心,还有,苏灿我、很、恨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怒不可遏,是因为他对付孟凡臣,还是因为他利用了我,我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因此不得而知,但有一件事情是从头便清楚的,那便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掺杂了太多,终究不可能开花结果。
回到寝室后,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乏力,想到自己的床铺却不由得溢出一丝舒适的笑意。
直接爬上床铺,床上用品宋婷一应都浆洗过,有着一股淡淡的花草香,衣服也都在柜子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方才去过她寝室没见到人,听说是出去了。
到了饭点,舍友招呼我一起去吃饭,我身体懒懒的,又没有胃口,便独自窝在了宿舍。
折腾了一天,正恹恹的快睡着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喊了进来,看到是宋婷,从床上下来搬来椅子与她一起坐。
“听说你去找过我,是不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去找你了,听苏灿说你们分手了,好婷儿,不要太难过,你看秀才走了我还不是好好的。”我看得出宋婷心情不好,每句话都是想要安慰她,却没想到这样的字眼若她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字字句句都成了错。
她垂着头,低眉敛目,长而卷翘的睫毛也跟着垂下来,遮住眼睛。我知道她难过的厉害,却不知道怎样安慰。
“帮你整理柜子的时候看到了和我一样的围巾,是去年生日你送的,最初以为是我和你的情谊,还去向苏灿炫耀……是不是很傻,他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我所有真相,才知道原来是你们的情义,多可笑,至少曾经是自己的男朋友,甚至都不会有一丝顾忌到我的感受、”
宋婷声音轻轻柔柔的,却让我猝不及防,狼狈的几乎想要逃跑。
我从来不能相信宋婷对我会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
“所以连分手的消息苏灿也要急着告诉你是吧——”
“和莫一乔分手你不会难过是因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对吗——”
“周佩辙回答我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咄咄逼人,我想不出言辞为自己辩解,只能讷讷的说出最狗血的台词。
“所以,我决定给你机会解释。”
“我——”话到嘴边我才知道确实没有解释的余地,围巾是苏灿送的,我的确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分手的消息也的确是苏灿说的,莫一乔也确实从未得到过我的爱。
“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解释给我听。”宋婷紧紧抓住我肩膀,我几乎看到她眼里的祈求,祈求可以得到我的解释。原来她也是如此舍不得失去我,正如同我不想失去她一样。
眼眶里的泪珠忽然不受控制的一直垂落,我拼命而苍白的解释着:“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宋婷离开了,像秀才一样平静,也像秀才一样决绝的离开了我的生命。
周身被围,秀才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深知此时的寒冷来源于恐惧,恐惧宋婷也会像秀才一样彻底离开我的生命。
“佩辙,最近好像都没有看到你去上课的样子,课很少吗?”入学三年,舍友接连都有了男朋友,只有瑞雪仿佛遗世而独立一般孑然一身,周末的宿舍里,各人都去约会,只剩下我和瑞雪。
“嗯。”事实上我已经连续两周的时间都在逃课中度过,有时候觉得长夜过于难熬,会去酒吧里买醉,次日回到宿舍后便是埋头大睡。
“今天外面下雨了,春雨真是冷得很,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瑞雪知道我最近一直不爱理人,边打理雨伞边自言自语。
意外的是我听了她的话却忽然很心动,于是穿上衣服翻身下床,没有拿伞,近乎病态的冲进雨中。
初春的雨仿佛夹带着冰碴一样锐利,扑簌簌的打到脸上、脖子里,脸上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不断刺激着脑神经,我忽然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似乎不再痛的让人难以忍受了。
出了学校后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游荡,机械而麻木的浏览路边的玻璃窗。
衣服从里到外湿的彻彻底底,久未打理过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和肩上,黏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在一家发廊外面,看到了一抹好像很暖和的颜色。
走进发廊,我指着海报上模特的头发说要红色。
也许我真是一个疯子,被指定的理发师似乎被吓到,旁边给客人剪头发的发型师简直像是一个话痨子,而给我剪头发的却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反正我不会在意,也没有去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心力,索性疲倦的闭上眼睛,任凭他摆弄。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默然的看着镜子中行尸走肉般的红发女人,她亦冷冷的看着我,我垂下头,手指挑起一绺自己的头发,捧住自己的心口,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像真的暖和了。”
回到学校,好像逃不掉的命运一般又看到了苏灿,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准确的说起来应该是女人抱着他,他只是站着而已。
我感觉自己像是没有了驾驶员的坦克一样,不怕死的冲进火药库一般平静而坚决的走到二人身边。
“许久不见啊周佩兰,抱得这么紧,难不成你是真的喜欢上苏灿这个嫩小子了。”我轻轻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