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洞房夜煞>第四十二节 卖唱
,可那地界难免会遇见周遭大把使着银子好酒好菜享用着的主。

死撑到第三日,我便又恢复到先前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状态。见我饥饿潦倒到龟速跎行,黄子睿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撤下与他缠绑于在一处的裂帛,只拿目光随意地盯着。

第四日,途径一家包子铺,望着蒸笼上冒着‘仙气‘的白白胖胖的包子,身无分文的我第一次产生罪恶的欲念。我这边内心正激烈争斗着,小不留神那边的黄子睿附在人家店家耳边轻声说了点什么。先前还冲我一个劲殷情吆喝的店家,带着狐疑的目光再次朝我望过来,正撞上我那未加掩饰的眼神,只瞬间便洞悉了我的不轨意图,目露鄙夷地子从我面前生生挪开去。

第五日走在路上。眼冒金星的我差点饿得当街晕死。

第六日。已是我挨饿的极限。当黄子睿提出要支援一下我辘辘饥肠的时候。我骄傲的自尊于是隐没在苟且偷生自卑的阴影里,想都没想,便很没骨气地答应了。以至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怎么看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然,黄子睿口中的支援亦不是无条件的,他提出了两种方案供我斟酌选择。

其一,当街承认自己糟践粮食的错误,乞求他原谅。

其二,为他唱歌。

对于他这两个变态而又无厘头的提议,我有的选择么?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生死存亡关头,我余下的自尊已相当有限,但要我为求苟活不顾颜面。当街向这个登徒子认错道歉,即便不被饿死,也会被活活怄死。毕竟,要真正放下所有自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做到的。

两弊相衡取其轻。

唱歌虽算不得我的强项,亦不为我弱项。于是乎,我鼓足勇气,轻吟浅唱起来。谁知且刚起了个音,就被那厮蛮横地打断。

‘且慢。‘

他说完,一把捉住我的手腕,连拖带拽地走向一拨围观杂耍的人群,可怜我那饱受饥苦的单薄身子像片落叶般无意识地翻飞在风里。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天才的白痴还是白痴的天才?!我物质饥渴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却偏偏要我欣赏视觉上的饕餮盛宴。

仗着人高马大的身形,黄子睿拽着我左右冲突,很快便厚脸皮的挤了进去。只见里面玩杂耍的是俩兄弟,大些的二十岁上下,小的不过十四,勉强能辨识得出他们血亲的特质恐怕仅仅是他们同样狭长的双眼及乌黑的面庞。

我们进去的时候,哥哥正手持着鞭子指使三只身手敏捷的猴子动作娴熟地为路人表演前空翻、后空翻、双脚倒立着绕场一周。紧接着踩高跷、投篮、过独木桥……样样出彩,引得路人不时叫好连连,欢呼一片。

每个表演动作结束,弟弟便将手中的铜锣‘哐当‘一声敲响,旋即取下顶上的草帽,倒扣在掌声沿场子四周向围观人们讨取看资。

当讨要到我们面前,黄子睿砸进帽子里的一粒金锭子唬住了小家伙。小家伙诧异的表情未及回转过来,黄子睿已将其拉至一旁借步说话。

我气若游丝地瞅着他俩在距我十步开外的地方鬼鬼祟祟地商讨着什么,却苦于无力上前听个究竟。

只是从黄子睿不时瞥向我的眼神及从怀中又摸出两锭金子塞给小家伙后,小家伙伙同他哥哥便异常爽快地脱下身上破旧污秽的外衣和杂耍道具递与黄子睿这一举动来看,隐隐觉察到处境的不妙。

结果,事实又一次证实了女性直觉的准确性。

他们兄弟俩离开后,黄子睿换上哥哥的杂耍行头,手持一柄铜锣,还不忘独裁专横地替我披上弟弟的破衫,适才从不起眼的角落重又走入众人视线。

‘下面就由我娘子嫣儿为大家表演一段。‘黄子睿手中的铜锣敲得脆生生地响,粗犷而富有磁性的男音,立刻在意犹未尽的人群中炸开了锅。

老天啊~用不着这么耍我吧?随你把我变成什么都好过让我站在这里被认作他的同类!这登徒子寡廉鲜耻到非但要我公开卖唱,还大言不惭地宣称--我是他娘子!!!不及多想。场子四周涌动的震耳欲聋欢呼声驳回了我用无辜眼神的抵死控诉。

胸口隐忍着的恶气几近将我憋出内伤,只不过人前那么多双眼睛还盯着呢,却又不便当面发作。只将双手拧绞在一处,任由指甲一寸寸深深陷入手背上的肌肤 naive

had

leave

all d,okay

我实在是饿到不堪。迫不得已才选了《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这首音调相对低沉平稳的歌来唱,谁知才唱到四分之一,那些不懂得欣赏音乐的古代人就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天子脚下竟敢公然宣扬蛮夷歌曲被官府抓到是要被砍头的。这妇人什么来头?怕也是个不要命的云云,再加上喝倒彩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却也好不热闹。

我正留心观察着这曲子为这帮古人所塑造出的众生相,小不留神黄子睿那厮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至近前,举起手中的铜锣,悬在我脑门左前方, ‘哐当!‘就是重重的一下。直震得我眼冒金星。那些原本流畅的英文字母更是如鲠在喉。

‘你若不想被饿死。就换一曲大家听得懂的!‘

‘哦!‘我无力地应诺到。

你 假装不看我

像不认识我

擦肩而过了

所以我

心一下疼了

泪一下落了

仿佛全世界

只剩我一个 到处都是冷漠

只剩我一个 谁还懂我在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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