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感情所伤多累之人,自古不在少数的缘故吧!这首我用心糅合进我对禁衣淡淡感伤浓浓眷念情深的曲子竟然打动了在场的很多人。一曲终了,七零八落的掌声渐次密集起来。
场子热了。帽中的铜板、碎银自然也跟着多起来,我寻思着这盘总该可以填报肚子了吧?!不想那‘黄世仁‘竟吝啬到压根不许我接触银两,单单将那些可爱的白花花的物什纳入自己私囊。
对于我的愤愤不平,他斜睨着我给出的解释是:这是当初我答应他的协议--为他唱歌,协议上并没有约定不可以让我卖唱,而卖唱既然是为他,所得银两自然归他。
见我神色落寞意态消沉,他这好心的‘黄世仁‘还特‘厚道‘地加上了一条补充协议,若是我所唱的曲子收入颇丰,正常情况。唱完四支曲子我便可以赚得一只‘免费‘的馒头。
江湖险恶人人心叵测,在他身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银子‘这句话的真谛。我赚来了银子却还是挨饿相形于‘黄世仁‘一副数钱数到手软的奸恶嘴脸我见犹怜。一条妙计渐次浮上心头。
我艰涩地咽下一口口水,再张口时,曲调转换成苗庄平腔,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
别人丈夫乖又乖
我家丈夫呆又呆
站起来像个树墩墩
坐起来像个火烧岩
‘换……。‘黄子睿且发了一个音,后面的话却湮没在一片看热闹的叫好声中。他们的叫好也同样让我诧异于古人对方言的领悟能力,亦或许配合夸张动作的表演更容易让观众所接受认可吧!
我无奈的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望向他,应看客强烈要求继续往下唱。既然他黄子睿都那么那么想我做他娘子了,我且全力配合他一回呗!
太阳落土四山阴
这号屋里难安身
但愿天火烧瓦屋
但愿猛虎咬男人
斑鸠叫来要天晴
乌鸦叫来要死人
死人就死我丈夫
死了丈夫好出门
当最后一个音阶从我唇间平稳地滑出,黄子睿已面色铁青到非狰狞可以形容,只见他眼中腾起熊熊怒火,蛮横地一把钳制住我的手臂,旋即轻轻一带,便背离了众人的视线。
‘不许唱得跟哭丧似的,来些个欢快的曲调。给我好好唱,仔细你那只馒头再被我扣了去,如若它出现任何意外,我恐怕今晚你是熬不过去了的。‘黄子睿附在我耳边碎碎念。
‘你确定?‘
他目露凶光地点点头。
好吧!成全他。这可是他自找的,我倒不相信我一个智慧卓越的现代人竟制不住他一个已成历史的古人?!他不是要来欢快的么?这倒也不难,我张口便奉上一曲曲调悠扬地《得意的笑》,应和我折辱他反击得胜的心境真真是恰到好处。
得意的笑声,不出所料地将某人的神经刺激到最大限度,我故意忽略掉某人额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及正由青白变为土灰的面色,唱得愈发的欢快。黄某人你也忒小瞧于我了,恁你此刻将我如何在心底碾若齑粉,嫣儿我岂是那任由人随意拿捏了去当猴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