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花夭一人,和吴雯雯一样,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明明彩排时都好好的,可从回到后台开始,一切就乱了套。/p
“剩下的交给你了。”梁副团拍拍任副团的肩膀,起身离开。/p
办公室里只剩二人。/p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受,不过作为舞者,放在第一位的肯定是观众。我们必须要向观众保证每一次演出都万无一失。”/p
“我没有吃药,为什么还要取缔我的资格?只是因为我曾受过伤吗?”花夭的脸色有些木然。/p
“当年确实很抱歉,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我有一定的责任。”/p
如果当年不是他执意让花夭拿出真本事,或许花夭的伤不会这么严重,如果花夭没有受伤,肯定会有一番不同的造化。但说这一切为时已晚。/p
任副团脸上有些许愧疚的神色,未等花夭回话,他又徐徐开口/p
“但是为一个舞团的未来着想,我们没办法任用一个有隐患的白天鹅,你懂吗?你的腿始终不如健康的腿,万一负荷不了训练强度,又或者像上次一样扭伤,也许你再也不能站起来。舞团也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p
“我想您误会了,我不强求白天鹅,只要能跳舞我已经很满足。”一开始领这个主舞的位置就不是她所愿,来贝思特也不是为了首席的位置,她只是想重新回到轨道,站上这个舞台而已。/p
“但是,不能成为白天鹅那就没有意义。群舞,我们舞团很多。你懂我的意思吗?”/p
花夭愕然,不,她不懂。人人都争主演,群舞谁来演。鲜花总要绿叶衬,每个位置都很重要。/p
正当花夭愣神之际,任副团拍了拍她的手背,收手时指尖还故意在花夭的手背撩拨,花夭如同触电般立刻缩手,浑身泛起一股难言的鸡皮疙瘩。/p
她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任副团所指的意思,后退两步道/p
“我懂了。”/p
任副团勾起嘴角“外部助力虽然也是扶摇直上的方法之一,但终究不如内部护航稳妥。比如这次虽然你得到了主演之位,但终究存在变化,掌权的仍是内部人。既然你懂得取舍,希望以后咱们能深入交流交流。”/p
“我想您误会了。”花夭垂眸掩盖住心底泛起的那阵恶心,声音冷且坚决。/p
任副团是何许人也,自然也读懂了花夭的选择,他也不恼,仍是和颜悦色地道/p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简单,贝思特也一样,你有你的选择,她们有她们的生存方式。道不同不相为谋。”/p
任副团说着回到办公桌边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瓶金色的限量香水,往身上喷了喷,送客之意明显。/p
花夭看着那瓶她亲自陪同去取货的香水,心底的恶心再也抑制不住,默默退出了办公室。/p
芭蕾仍旧是她喜欢的芭蕾,可梦想中的贝思特却不再是伊甸园。那个承载了雪芙娜导师、珍妮弗师姐等等一辈又一辈杰出舞者的神之舞团,随着人事更迭由上至下,都已腐朽。/p
花夭走到办公室外头,没想到吴雯雯却没走,她似乎在刻意等自己,看到花夭出来,二话不说抓着花夭就走。/p
“去哪里?”花夭一头雾水/p
“别废话,来就知道了。”/p
两人径直到了贝思特剧场,此时彩排仍旧有序地进行着。正好也是睡美人上半场的独舞片段。梁嘉仪在台上翩翩起舞,随着音乐或跳或立,仿佛万千星辉只为她一人而亮。/p
“这次,你我和都被人算计了。”吴雯雯凉凉地开口。/p
花夭有点无语地望着吴雯雯,这位大姐是不是忘记自己翻包包咋咋呼呼把事情闹大的壮举了。眼下竟然还好意思来找她组建同盟。/p
吴雯雯读懂了花夭的情绪,她摸摸鼻子,佯装无事骄矜道“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只是我现在才醒悟过来,刚才着了别人的道。”/p
“你别小看梁嘉仪,她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心眼多着呢。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她设计的。”/p
“你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花夭淡淡地问/p
“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着点,别被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家数钱。”/p
花夭盯着台上翩翩起舞的梁嘉仪,过了许久才淡淡地说“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估计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欲与人为敌,也不会加入任何一个阵营。”/p
吴雯雯对她的选择倒是不惊讶,只老神在在地摇摇头“萌新都是这么想的,过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什么才是你真正需要的。”/p
“是吗?”花夭回眸和吴雯雯对视“我要什么不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么。”/p
花夭说罢转身离开。/p
吴雯雯望着她消失的身影勾唇一笑低语“在泥潭里还想独善其身?除非你不在这里混。”/p
台上的梁嘉仪认真地跳着,可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想到别的事去。今天发生的事情,结果远远超出她的预设。/p
早上看到榜单时,她确实是有不甘的。凭什么自己在第二场?既不是首发也没能压轴,难道她的实力就这么不堪,只能做不上不下的陪衬吗?/p
手中的舞蹈服随着怨念升腾而变形,还未等自己发泄,花夭便进来了。/p
“早。”花夭热情地招呼/p
梁嘉仪只能收起情绪,不咸不淡地跟着招呼,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幸好后台里人来人往,催场的人很快拽住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