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十几年前便到了尚书府,为的便是那块木牌,可是一直没有找到。/p
她虽说没完成任务,但是却也得到了其他更加宝贵的东西。/p
这多些年来,便是一直没有任何关于木牌的消息,白尚书及尚书府也都安然无事,便说明这对尚书出手的人应当不是当初将让梅氏来京城的人,否则也不会等这么多年,非要等到现在。/p
可是,对方用的蛊是西辰的.../p
也就是说,除了梅氏他们以外,应当还有其他人也察觉到了木牌的事,然后找上门来,在依旧一无所获的情况下,不得已对白尚书出手。/p
对方为的便是那块或许只有白尚书自己才晓得下落的木牌。/p
所以,断然不会当真要了白尚书的性命。/p
或许,正因为如此,梅氏才有机会以毒血喂蛊,得以缓息。/p
但对方既然为的是从白尚书口中得知木牌下落,那断然就会留下联系方式才是,毕竟,对方对的便是让他们主动找上门去。/p
果然,盛满夏这一问,梅氏虽是摇头,但是道着,“我不晓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是对方有留下字条,上面写着,若是不想要老爷没了,便在门口石狮上挂两道红布,他们瞧见之后自会有人上门来。”/p
盛满夏沉吟了下。/p
若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好好厉害一番。/p
“其实,我已经给人送了信,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爷离开人世,只不过暂时还没回消息。”/p
这他们指的自然是梅氏身后之人了。/p
不过,虽然梅氏愿意告知他们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显然并不打算告知身后人的身份。/p
“我虽是西辰人,但是对蛊的了解并不多,我如今用的法子是有人告诉我的,本来我是不相信的,但是对方给了我一封老爷的手信,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都只是一些琐事,但正因为此,反而显得更不同。”/p
“老爷的性子我是晓得的,平日里都是一本正经,很难想象他还会写信跟人拉家常,那字迹我仔细对过,是老爷的笔迹,而且老爷书写时的一些小习惯上面也有,所以不会是假的,也就是说这个人跟老爷的关系匪浅。”/p
“他虽没有露面,但是我却愿意赌一次。可喜的是,我赌赢了,如今,我便只需要争取时间,等候他们的消息来。”/p
盛满夏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深思了下,她有理由怀疑,这个送信给梅氏的人或许便是盛安亭。/p
只不过,瞧梅氏的模样,大约也是不晓得的。/p
想了想,她将这份怀疑暂且搁下。/p
“梅姨,你就没考虑过按照对方说的挂红布吗?”/p
梅氏叹息一声,“如何是没想过,只不过,我更相信,对方既然能使出这种逼迫的手段来,又如何会真的珍惜老爷的生命,他们要的只是木牌。”看了盛满夏一眼,她道,“皇室中人的性子相信你也知晓。”/p
为了争夺木牌的,自然便是西辰皇室的人了。/p
果然,不管是哪一国,这种争权夺利的戏码永远都不会停息。/p
没错,皇室中人,或许会有良善之辈,就如梅氏身后之人。/p
虽然也是打着木的主意,但却没有使用任何的暴力以及逼迫的手段。/p
所以,盛满夏倒是对梅氏身后之人产生了一丝好奇。/p
但是,并不是个个皇室中人都会如此,更多的则是冷血无情,未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如后者。/p
所以,梅氏的选择,她倒觉得没错。/p
只不过.../p
这也是一场豪赌。/p
“梅姨,你的身子已到极限。”盛满夏缓缓道出。/p
若梅氏就此倒下,这时间也就到此刻了。/p
而梅氏身后的人还没有出现的话,白尚书的性命便也会就此消亡。/p
唯一的生机,便是对方主动前来将蛊解了。/p
白海澜的脸依旧沉在阴影中,白海棠却是俏颜一白。/p
“我晓得。”梅氏点头,轻轻勾起一笑。“所以我才会将海棠送走,我正是担心那些人会对她出手。”/p
白海棠抿了抿唇,一时心头五味杂陈,她一向对梅姨敬重,却忽然晓得梅姨也许会害了爹又害她,然后又晓得梅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p
心情犹如坐着过山车,起起浮浮,不停的转折。/p
“那白三公子呢?”盛满夏又瞧着白海澜,开口问。/p
梅氏笑着,“澜儿我倒不担心,他是个败家子,向来都只会惹他爹生气。”/p
“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p
梅氏望过去,便是白海澜也是抬眸瞧着盛满夏的方向。/p
盛满夏道着,“京城里稍一打听,便能晓得白三公子是赌坊常客,而且每每都要输个精光方才离开。”/p
白海棠愣了愣,这事她竟然不知道?/p
若是被爹晓得的话.../p
“如今这事,尚书大人是不知情的,若是晓得了,大约会做出大义灭亲这样的举动来。”/p
梅氏点头,“看来满夏已经调查清楚了,能提前调查这么多,想来也是难为你了。不错,所以我才会说他只会惹他爹生气。”/p
盛满夏点头。/p
所以知道事实真相后的白尚书绝不会为了白海澜而告知对方那么重要的秘密。/p
而相对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白海澜也会很安全。/p
可,白海澜好赌之事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也就是说,早在那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