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不全是如此。/p
“若白三公子当真是个败家子的话,或许会,但偏偏白三公子不是。”/p
梅氏嘴角的笑意敛了敛,静静的听着盛满夏继续。/p
“白三公子虽然京城的各大赌坊都去过,但是唯独去金诚赌坊的次数最多,而且,输的也最多,白三公子,我说的可对?”/p
盛满夏朝着白海澜问着。/p
白海澜没想到盛满夏会知晓的这么详细。/p
启唇,“不错,可都是赌坊,有什么区别。”/p
盛满夏笑了笑。/p
“自然是有区别的,这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给别人送钱,一个是左口袋放右口袋,白三公子,我说的可对?”/p
白海澜微微闪动着眸子,其中的情绪波动如此明显。/p
他没说话,却是主位上的梅氏叹了声,“太子殿下定然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总有一日他会晓得自己错过了什么。”/p
盛满夏微微眯眼,浅笑着。/p
对于俞清衡到底会不会后悔,她不晓得。/p
毕竟,已经是与她无关的人,她并不在意。/p
“梅姨,我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既然我能晓得的事,你如何能肯定对方就一定不会查到。”/p
梅氏沉默了。/p
然后,她看向白海澜,“澜儿,你也离开。”/p
白海澜摇头,“娘,你说什么呢,我绝对不会走。”/p
“不错,梅姨,既然我已晓得了一切,我也不会离开的。”/p
虽然之前,盛满夏他们说的话,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似乎是在说澜弟好赌之事为假。/p
可到底如何,她现在也顾及不了了。/p
“你们这两个,怎的如此不听话。”梅氏有些恼怒的瞪着两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那些小孩子脾气。”/p
白海棠摇头,“梅姨,我们没有耍小孩子脾气,家在这里,我们能去哪里。”/p
“二姐说的对。”白海澜在一旁跟腔。/p
“...满夏,你是晓得轻重的,你来劝劝他们。”梅氏没办法了,便冲着盛满夏求助。/p
她晓得,若是盛满夏说的话,白海棠兴许能听进去。/p
若是海棠不钻牛角尖,澜儿那里她有办法。/p
梅氏对盛满夏寄予希望。/p
盛满夏没出声,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p
看着白海棠,“白姐姐,既然如今一切都明了了,我们去看看尚书大人吧。”/p
白海棠知晓盛满夏是何意,当下点点头,“好。”/p
梅氏不解,“你们这是...”/p
白海棠看了盛满夏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她方才对着梅氏道着,“梅姨,你别担心,爹有救了。”/p
有救?/p
什么意思?/p
梅氏难得的怔愣了片刻,缓缓回神。/p
莫非.../p
“满夏,你能够解开老爷身中的蛊毒?”/p
可这话问的便是梅氏自己都不信的。/p
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解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p
便说这蛊是从西辰而来,对于盛满夏这个东越侯府的小姐来说,怕是在这之前都没有听说过。/p
她承认盛满夏之前说的那些,已经远远超出她的认知,但是这不代表着她连蛊这种东西都有办法啊。/p
而且,如今,可不单单是解蛊的问题,因为她用了毒,若是不顺便将毒解开的话,结果还是一样。/p
盛满夏没回答,却是白海棠在旁回着。/p
“梅姨,这几日,夏妹妹一直都为此事忙碌着,如今,正是因为一切妥当了我们才回来的。”她看了看身边的春宛,介绍着,“这是夏妹妹身边的春宛姑娘,医术很厉害。”/p
梅氏看了春宛一眼,她不怀疑白海棠说的话,可是,医术很厉害,却不代表能解蛊,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的。/p
瞧着梅氏的神色,盛满夏便晓得她是在担心什么。/p
她笑了笑,“梅姨放心,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我们也不会做。毕竟,白尚书是白姐姐的父亲。”/p
梅氏看了盛满夏一眼,瞧着对方嘴角的浅浅笑意,那般淡然和平静,她担忧的心情竟是出奇的缓和了些。/p
好奇怪。/p
盛满夏只是一句话,一个笑,却莫名的让她安心了些,不自觉的点了点头。/p
见梅氏点头,白海棠便领着盛满夏准备离开。/p
“等一下。”却是白海澜出声将人叫住。/p
“澜弟?”白海棠回转身。/p
白海澜已经两步走到跟前,视线看着春宛,“春宛姑娘,既然你的医术高超,能不能请你看看我娘。”/p
梅氏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脸欣慰的笑。/p
春宛没理会他,却是看着盛满夏。/p
春宛只听盛满夏的吩咐,哪怕现在知晓梅氏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也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救。/p
见春宛瞧着盛满夏,白海澜当下便明了了,也是立刻转眸,郑重行了一礼,“盛大小姐,拜托。”/p
“白三公子不必如此,我本就没打算对梅姨置之不理。春宛。”/p
春宛闻声,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颗药递给白海澜,“拿去。”/p
白海澜愣了愣,“这便可以了?”/p
春宛白白眼,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模样,“怎么可能,梅夫人是亏血过多,又中了毒,几乎伤了根底。这个是解毒的药丸,先服下半粒。其他的等后面再说。”/p
当初给白尚书准备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