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是真的不怕。/p
这种不怕,犹如乍闭眼时,和暗夜融为一体的昏暗,也如凉风穿过手指,并不停留。/p
福福小步走着,脸朝天,想着弯月的余辉,听着车轮滚滚,那轮下的小石子,翘飞了出去,蹦的远远的,落在荒草丛中,飒飒作响。/p
走了十来步,福福就睁开眼,那股子清明,真真难忘。/p
好似整个人洗涤过一番,那些烦心的事,心底都生出了面对的力量,发了芽。/p
驴车爬着坡,着实费力气,福福怕磕碰着益哥,就让他远处躲着,自己车后头使出浑身力气,帮着驴子往前推。/p
老叔和秀梅婶子也快走了几步,帮忙推着驴车,进了村。/p
村子安静极了,瞧着比路上还安静,但车子一走进,吓了这户的鸡,吵了那户的狗子,醒了驴马,村子有了些许吵闹。/p
好在驴车一过,就又恢复了安静。/p
这一大车的东西,德正和老叔帮忙卸车,屋子里母鸡抱窝,也好都搬进去,就都堆放在当院,盖了厚厚一层的草,忙过好一阵,老叔也不用她喂驴,就和秀梅婶子赶车家去了。/p
送走了老叔和秀梅婶子,站在大门口,看德正没起步,福福只好再次道谢,“太晚了,你家去休息吧。”/p
“我大娘大奶,该担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