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蔚十六年,瑞云山,云背村外。/p
汪羽竹、端木南、冯镇清和柳佳莹硬生生是从瑞云山下拐过来的,总算是穿过重峦叠嶂、丛丛密林,找到了务雨镇村长姒沐阳口中的云背村。/p
之所以叫云背村,是因为这座村庄的位置,恰好与务雨镇的方向相反,位于瑞云山的正东边,如果直接从凶丘下山到这里似乎更近些,但汪羽竹看了看山背陡峭的坡度,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p
这个坡度,从云背村上山也难,从瑞云山下山也不简单。/p
汪羽竹身边是端木南,前面是冯镇清和柳佳莹,一路上既有自己心爱之人的陪伴,又有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同行,路上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p
既然云背村已经到了,汪羽竹他们自然是要拜访一番,一方面好好休息一晚,补充一些路上的干粮;另一方面可以和当地的村民打听打听卦国的相关消息,为日后入城打下基础。/p
“站住!”/p
汪羽竹、端木南、冯镇清和柳佳莹四人刚刚到村口不远处,就听见树丛隐蔽之处传来喝停的声音。/p
三个高矮胖瘦各不同的精壮汉子,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刀,看他们来者不善,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汪羽竹将随时做好还击的准备。/p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p
汪羽竹各自向三个方向瞟了一眼,代表了四个人,同时朝这些埋伏在树丛里的人询问着。/p
“我们是谁,我们想做什么,你们都不必知道,现在把你们身上的钱留下,然后滚出这里。”/p
看着几个人的架势,是要在一座村庄的大门口,明目张胆地抢劫了,汪羽竹心想我们这就上了一年的山,现在外面这世道都可以这么嚣张了吗?/p
其实三名持刀强盗也有着他们自己的考虑,以三人之力合围四人之躯,也不是草率的决定。/p
汪羽竹、端木南、冯镇清和柳佳莹这四个人里,只有汪羽竹的腰间佩戴了一把宝剑,而且看起来价值不菲,据他们的经验,佩戴的宝剑越是价值不菲,武功就越是不怎么样,因为很大概率是某家养尊处优的少爷,不精进武艺,宝剑也只是花架子。/p
其他三个人,一男两女,都是赤手空拳,那男的虽然看起来战斗力高一些,可对上手持利刃的他们,也一样得乖乖束手就擒。/p
不过经验也有不灵的时候,看起来赤手空拳的一男两女实际上鼎武藏身,看起来像手无缚鸡之力公子哥的汪羽竹,也没有摆花架子,这回他们三个恶贼也算是倒霉了。/p
“我觉得,前面的这座云背村,可能希望我铲除你们。”/p
汪羽竹看着分别包围在自己左边右边和前边的三名强盗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知道这种打劫的勾当他们经常做了,如今既然让他撞见了,不如顺手为民除害。/p
“哈哈哈,你还真厉害啊,看看这个是啥?”挡在汪羽竹前面的那个人亮了亮手里的大砍刀,拍了拍刀背,粗鲁的笑声很刺耳,唾沫星子从嘴里飞溅出来。/p
“南,清,莹,一会儿让我来解决他们就好,不必在这里暴露你们的鼎武。”/p
汪羽竹走得离强盗近了些,回过头和伙伴们小声交待了一下。/p
“我跟你说啊,老子八岁练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看你这架势,是想跟老子比划比划?”/p
这名“八岁”撸起袖子,露出许多道陈旧的刀疤,说这是他真男人的证明,又对两旁的同伙说着冯镇清旁边的两个小娘子倒是端正,他们不准备仅仅劫财了,顺便劫个色,给自己加个餐。/p
咚!汪羽竹一窝脚踢上去,停止了“八岁”喧闹的喋喋不休,大砍刀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八岁”则是直接从汪羽竹的身前消失了,闪现到了村口整齐摆放着的,承装农家肥的大木桶里。/p
另外两名强盗脸上,对端木南和柳佳莹两名绝世佳人垂涎欲滴的坏笑还在僵着,一时竟都没有反应过来,老大已经被人一脚踹到粪桶里面了。/p
“你们两个,也想试试?”/p
汪羽竹扭了扭头,晃了晃手腕,做着踝关节绕环的运动,似乎刚才那一下子只是热身。/p
两名还能站立在地面上的幸运强盗这才晃过神来,赶紧提着刀,朝那只装着老大和屎尿的木桶奔去。/p
“荣哥!你没事吧?”/p
原来叫荣哥,虚荣心确实是挺强的。另外两个挎起荣哥的腋下,试图将他从肮脏的木桶里面拽出来。/p
此时正是盛夏,这盛满农家肥料的木桶正是各路蛆虫和苍蝇绝妙的气息之地,光是刚刚在桶边问了荣哥一句“你没事吧”,那小弟嗓子眼就呛了一只苍蝇,正试图把它咳出来。/p
“别动……断了,叫人!叫人!”/p
两名小弟对视一眼,便赶紧跑进了村子,叫人去了。/p
汪羽竹将阿荣掉在地上的那把刀从地上捡了起来,送到了冯镇清手中,说道:“清,我看这村子有些奇怪,你也将这把刀拿着,如果有什么不测,能不使用鼎武就不要使用。”/p
冯镇清点点头,道:“俺刚刚看那贼崽子往村子里跑去了,应该是去搬救兵了,难不成这云背村,已经沦落为贼窝了吗?这比离山那边的土匪可还要嚣张多了。”/p
“这里是前往东陲卦城的必经之路,估计他们就是通过抢劫途经这里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