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怎么了吗？”她在主管的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p
“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门路啦……”主管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语气，“但听说楼上的愿意给你一次面试机会。”/p
听了，她错愕。/p
面试机会？什么面试机会？/p
“那个……”她眨了眨眼，“什么意思？”/p
“这层楼大家都知道了，你有必要装蒜吗？”女主管冷哼了声。/p
李雨烟则是一脸莫名其妙，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p
“不好意思，我真的听不太懂，可以给我个提示吗？”/p
女主管一双眼神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p
她摇摇头。/p
“那好吧！”也只能相信了，不然能怎样？/p
“我跟你说一下规则。”/p
“什么规则？”/p
“楼上研发处的美术部，问你哪时有空上去面试一下。”/p
闻言，李雨烟瞬间脑袋一片空白。/p
研发处的美术部……约她面试？/p
等等、这不就代表着，她终于有机会可以“真正”与程云念共事了？！/p
这是天降奇迹吗？还是她在作梦……/p
“但是呢，这有条件的。”/p
她没说话，静静聆听。/p
“是这样的，你可以透过内部的管道，直接让研发处的主管来跟你面试。如果他们肯用你，那你下礼拜一就可以直接到研发处去上班？，但如果他们不用你，你就不能领遣散费。”/p
“？”等等，这、这样子合法吗？她一脸愕然。/p
女主管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却x有成竹地笑了一笑道，“那就视同你先从我们这儿自愿离职，然后另外投了一封简历到研发处。”/p
这……好像有道理，却又好像很莫名。/p
可是，转念一想，她这新人入职根本不满一年，实在也领不到什么钱。/p
那一点钱，换一个她求也求不到的机会，为何要拒绝？/p
“好，我接受。”她毫不犹豫。/p
然而，这果断的态度却反而让主管质疑了。/p
“你确定？”对方皱了眉头，斜眼睨着她瞧，“别怪我没说，研发处的美术部门很严苛哦！你根本不会3d技术，也没有什么手绘的底子，你是凭哪一点觉得自己可以录取？”/p
是呀，凭哪一点？/p
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凭着一股“非要不可”的傻劲……/p
正如同她当初拚了命想挤进来一样。/p
“我知道我还很生疏，但我很努力。”/p
“噗哧。=……”主管很无礼地喷笑了出来，“凭你很努力？你说你很努力，人家就要用你呀？”/p
“……我没这么想。”/p
“唉，无所谓啦，反正我没你这么乐观，你自己觉得好就好。”说完，主管从资料夹里拿出了几张a4纸。/p
“拿去吧，如果你完全了解了上去面试的条件，那就在这些表格上签个名。”/p
那是自愿离职书、交接清单、还有一些保密协定。/p
李雨烟接过手，稍微过目了一遍，便很豪爽地签下了自己的姓名。/p
面试的时间约在周五，也就是她原订的最后上班日。/p
当天，她被带领着进到一间小型会议室，接待她的人很亲切，还特地泡一杯茶给她。/p
冷气不强，可她却止不住地颤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