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分散逃!”
“我们的援军来了!”
“只要跑的比明军快就行!”
“快!”
……
片仓重长和众将、以及身边的亲兵四处怒吼着,然后朝着周边冲去。
这是一片丘陵地貌,左侧是一些小山丘夹杂着一些平地,右侧则是高祖山、日向峡等山脉。
真要拼了命的逃,大明还真不一定能追上。
听着自家将军让逃命,已经无心恋战的军士们,立刻撇开厮杀的明军,朝着山林冲去,明军则是追了上去。
于是整个战场彻底的混乱了。
战场在急速扩大,漫山遍野的都是敌我双方在厮杀着。
“兄弟们,跟我来,抓住那个扶桑武将!”
“锥形阵!”
林弈一刀劈飞了一名扶桑军士,就朝着片仓重长冲去。
方圆三十米内的虎豹营军士没有厮杀对手的急速朝着林弈靠拢,眨眼间就组成了一个小锥形阵。
见林弈的锥形阵人员慢了,其余靠拢过来的军士立刻自发、快速的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小锥形,然后朝着片仓重长追去。
强大的战力、精良的装备、如虹的士气、明确的目标,虎豹营的军士如一支支利箭,撞破一名又一名前面阻拦的扶桑军士。
看着逐渐靠近、无法阻击的虎豹营,片仓重长和众将吓得魂都要没有了,撒开腿不要命的奔跑着。
更是让本就逃命的扶桑军士崩溃了。
数十息后,片仓重长进入了荆棘遍布的山麓,林弈也只好停了下来。
“,逃的倒是挺快!”
林弈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喘着粗气恨恨的怒骂了一句:“真他是个怂货!”
“老大,无所谓了,这货回去估计也不好受!”
“也是,走吧,三三制分散厮杀,快!”
锥形阵再次散开,投入战场之中。
一炷香后,方圆两三里的战场上,已经没有站着的扶桑军士了。
这个时候曹变蛟也带着人追了上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很是郁闷。
本想截止扶桑溃兵,结果扶桑武将不按套
路出牌,直接四散逃走了,他们白白跑了十余里地。
郁闷归郁闷,曹变蛟扫视了一圈后,低喝道:“快,不要停,打扫战场、补刀,受伤的弟兄先撤,没受伤的抬着战死的兄弟撤退!”
军令下达,补刀开始。
一名名军士们强忍着疲惫,抬着一名名重伤、战死的军士急速朝着海边冲去。
两刻钟后,战船缓缓离开海港,离海岸三四里后,在俞咨皋的一声休息中,一直紧绷着的众军士瞬间瘫坐在了甲板之上。
从海边奔袭到红衣大炮的山谷,经历一场高强度战斗再返回,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干了一仗
别说是水师陆战军的军士了,连勇士营的军士都感觉吃力了。
大战未结束,都是提着一口气,此刻骤然放松,只觉得四肢无力、浑身酸疼。
一时间,整个甲板之上躺满了军士,个个喘着粗气、脸色潮红、汗如雨下,军服都彻底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
只剩下军医和伙夫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着,军医清洗和包扎着伤口,伙夫则是提着桶给众军士倒着水。
奇怪的是,碗中只是半碗而已。
这些水可不是普通的白开水,而是加了人参、枸杞、党参、红枣、何首乌、熟地黄等中药熬出来的,用于补气、补血、修复疲劳。
旗舰之上,曹变蛟和俞咨皋等人也是毫无形象的靠着船舷慢慢的喝着汤水。
俞咨皋将碗中的参汤喝完,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后:“啧啧,你们勇士营可真是财大气粗呀,这次算是沾你们的光了!”
“哎,没办法的事儿,训练任务太重了,光靠自行恢复根本就不可能,很容易就把人给练废了!”
“的确是,一直听说你们勇士营战力无双,大明军士中的巅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俞咨皋这话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实话实说。
他父亲是俞大遒,抗倭名将,虽然他出生的晚,没有跟随父亲经历抗倭战争,但在福建任参将、总兵这么多年,与倭寇、海盗、荷兰等打了很多次。
有些队伍的军士还行,但与勇士营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无论是军纪还是配合,亦或是战斗、同袍之间的信任,都远超任何一支队伍。
尤其是从昨晚突袭到刚刚的战斗,表现出来的战术、兵器等都让他充满好奇。
想到这里,俞咨皋撑起身体,看向不远处的几名勇士营军士:“曹指挥使,你们在阻击时使用的战术和兵器能给我们讲一讲吗?
当然了,若是保密,当我没说!”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训练的战术等大战结束之后也会在各军中推广,今儿跟你说了,你别往外说就是了!”
曹变蛟笑了笑,抓起一柄燧发枪:“这是燧发枪,和普通的火绳枪的区别就是这个不用火绳,填装发射火药后,可以直接击发,您应该知道这种燧发枪吧!”
俞咨皋点了点头,虽然燧发枪还没有大规模装备,但他们这些总兵级别的武将还是配送了几柄。
只不过他们的是短管的,整支燧发枪长度只有三十厘米左右,是皇帝给他们防身之用。
见俞咨皋点了点头,曹变蛟继续从腰间抽出刺刀递了过去:“这是刺刀,陛下的发明,
刺刀全长一尺五寸,刀刃长一尺,刀柄长五寸,刀刃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