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来,暖宝也没去地牢。
她还记得她让珍珠把弟弟妹妹带过来的事儿。
等珍珠的时候,想起上官子越要求的腰带,又亲自去库房走了一趟。
按照上官子越说的颜色,挑了上好的料子和丝线,还翻出来一颗跟鹌鹑蛋差不多大的蓝宝石。
月儿瞧见那颗蓝宝石时,忍不住‘哇’了一声:“郡主,这宝石也太美了,您是打算用来做什么首饰吗?”
暖宝摇摇头,把蓝宝石和刚刚画好的图纸一并交给诗情。
“你去找个师傅,让他按照图上的花样给这颗宝石镶一圈金。
手艺必须得好,我到时候要把它嵌到子越哥哥的腰带上,做工可不能粗糙。”
“是,奴婢这就去寻师傅。”
诗情接过图纸和蓝宝石,笑着应道。
月儿却一脸惊讶:“啊?这宝石是给子越公子的?郡主您可真舍得!”
说完,又皱起眉头:“郡主?若是给子越公子做腰带的话,是不是不该镶金啊?或许镶银比较好?
子越公子的衣着素来淡雅,这宝石的颜色本就幽深,若是再镶金的话……”
月儿有点不明白了。
她家郡主的眼光一向很好啊,怎么这次挑的东西奇奇怪怪的?
“郡主啊,您挑选的料子怎么也……嗯……料子是浅蓝,丝线是孔雀蓝,宝石是深蓝,然后还要镶金!
这……奴婢斗胆问一句,这会不会太俗气了?”
“你懂什么?!”
诗情见月儿什么话都敢说,连忙瞪了月儿一眼。
“这不叫俗,这叫华贵,华贵知道吗?
要我说啊,咱们家郡主最会搭配了,从料子到丝线再到蓝宝石镶金,这明明就很适合子越公子嘛!
你看看这宝石,它跟子越公子一样,高贵神秘,沉稳宁静,这镶金以后啊,肯定愈加华丽惊艳。
咱们家郡主是以物喻人,在夸赞子越公子的同时,又希望能借着镶金的蓝宝石,将子越公子衬托得越发张扬俊逸!”
“是这样吗?”
月儿觉得有点不靠谱,伸手挠了挠头。
诗情格外自信:“当然了,不信你问郡主!
是吧郡主?奴婢是不是很懂您?”
暖宝:“……”
她深深看了诗情一眼,差点没忍住冒出两句国粹来。
“赶紧去办你的事儿吧,哪那么多废话!”
“是~奴婢这就是去,郡主您别不好意思呀。”
诗情笑着行礼,赶紧退了出去。
暖宝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见诗情已经走远,才扭头看向一脸懵的月儿:“你说得对,是很俗气!”
言毕,拿起一把剪子,开始裁剪料子。
月儿见状,更懵了。
——郡主这是几个意思?
——既然她也觉得俗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别杵着了,过来帮忙。”
暖宝头也没抬,朝月儿喊道。
月儿‘哦’了一声,赶忙过来打下手。
——主子的心思真难猜啊,根本猜不透!
而暖宝呢?
将料子裁剪完后,就开始穿针引线做腰带了。
嘴角还勾起一抹坏笑。
——俗气吗?
——那最好不过了!
——就是要土要俗要难看啊!
——要把上官子越给雷得外焦里嫩,以后再也不敢让我给他做针线活!
……
诗情出去一趟再回来时,还顺便把珍珠几人给带来了。
“奴婢回到小门时正巧看到她们,便喊上一道回来了。”
这是暖宝第一次见到珍珠的几个妹妹和弟弟。
她们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衣裳,但容貌都挺周正,精神头也不错。
除了最小的妹妹和弟弟有点畏手畏脚,眼神怯怯的以外,其他的妹妹还算不错。
几个人一进到屋里,立马就给暖宝下跪。
年纪稍长些的二妹三妹先是给暖宝请安,紧接着又道谢。
道谢的过程中,忍不住激动,又免不得带了哭腔。
暖宝见她们,并非是想受她们的跪,听她们的谢,而是有其他打算。
一来,是要为十三把关,想亲眼看看十三未来的小姨子和小舅子,确保以后十三不会麻烦不断。
二来,是心疼珍珠,想看看她这几个妹妹和弟弟是不是可塑之才,值不值得培养。
若可以的话,她不介意再搭把手。
既能减轻珍珠的负担,也能让自己以后多几个可用之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暖宝分别询问了她们一些问题。
最后得出结论:原来,歹竹也是能出好笋的。
别看珍珠的父母不怎么样,但他们生出的这几个孩子还算不错。
就连那个从小被珍珠父母捧在手心的‘太子爷’,根子也是好的。
只要加以培养,不再继续娇纵着他,他自然不会走歪路。
这叫什么?
死了一对不配当父母的父母,反倒造福了全家人!
……
“把你弟弟送去念书吧,他这个年纪,也该启蒙了。”
等珍珠将几个妹妹和弟弟送出王府后再回来,暖宝便对她道:“还有你几个妹妹,从明日起,把她们都送去唐府。”
珍珠听言,一脸不可置信:“郡……郡主,您是说……您的意思是……”
“秀姑姑不是闲得很,天天想来给我请安吗?让她带一带你那几个妹妹,就当给她解闷了。
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记得叮嘱她们好好学,以后自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