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为你着想!”塞西有点急,但一想到这时候不能逼他太紧,就放轻口气,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人都有嫉妒心,男人嫉妒起来可比女人要厉害得多,在陆军里有不少和你年龄相仿,军阶相等的将军们,倘若因为这个看你不顺眼,在背后说点坏话是小事,那在元首面前搬弄是非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越是在成功的时候越要保持低调,戒骄戒躁,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也算是为你以后留下后路啊。”
“但他们今天都是笑着对我道贺的。”隆美尔说,
“你会在战术上玩弄心计,难道他们就不会给你来个笑里藏刀?你怎么能知道他们笑容背后是毒药还是利剑呢?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连长了,而是陆军将军,在有些事情上,我们不能不防。”塞西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跟他解释,之所以说得这么细,主要是方便他快速理解,进而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隆美尔是个顽固的人,塞西一直都知道,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虽然隆美尔个性古板又倔强,但他不是个不知进退的蠢材,塞西的话说得很明白,他听得也很明白,可要让他放弃到手的荣誉,这实在有点困难……
“你不会损失什么,只是一些掌声和鲜花而已,我可以保证,在后面还有更大的荣誉在等着你,到那时你会出尽风头,回过头来再想想现在的这一些,你会觉得根本不值一提。”让一个人放弃手边的美丽花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他描绘出一朵更美丽的鲜花,不管这朵鲜花此时有没有绽放。“要懂得适时的放手,才能获得更多。”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隆美尔本人决定不再接受任何采访,一切事宜都交给瓦尔特去办。 不久之后,戈培尔打算邀请他协助拍摄关于法兰西战役的大型影片《西线的胜利》。虽然隆美尔很想重现第七装甲师抢渡索姆河的场景,但塞西却说这样可能会让一些士兵丢掉性命,又经过他自己到片场反复勘查,过于宏大的场面的确存在很多危险性,最后也被瓦尔特代劳了。
“这样不会得罪戈培尔吗?”隆美尔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你们两个本来也就只是相互利用,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瓦尔特是你的第一副官,还记录着你的作战日记,他知道的那些东西足够帮助戈培尔了,哪还用得着你亲自出手,养兵是干什么用的?”塞西微微勾起唇角,“就是现在用的!”
回到德国后,瓦尔特少尉忙了,隆美尔闲了,塞西暂时安心了,孩子们也开始闹腾起来了。失去了炮火声让隆美尔感到茫然无措,他还想再上战场,再去争赛多的荣誉。在这方面,他好像永远不知足似的。塞西倒不担心他的野心,因为这只雄鹰此时整备捆住了双翅,乖乖地待在他身边。要想再次展翅高飞,就要等明年了。
为了不让隆美尔将军的日子过得太过平淡,三个孩子轮番给他惹了一堆麻烦,把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忙得焦头烂额,也彻底把他空荡寂寞的状态扭转成忙碌充实。
吉罗终将还是要去上战场了,曼施坦因将带着他征战苏联。塞西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