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为姬遥不用弓只用剑就能捕猎而感到惊讶,吴申看着这画面,忍不住皱了眉,“你真不该带着我来春猎。”她有些受不住这种残忍的画面。
“非也。”姬遥摇摇头,“申儿,你不该太过仁慈善良,春猎并不是要对所有的动物赶尽杀绝,可如果咱们不捕猎,这里的动物就会大肆增长,这也不好。”她眼睛瞥了瞥阿蒙背上的鹿,毛皮十分的漂亮,也不知道它吃了什么,竟长得十分肥重,阿蒙也是费了一般力气才把它扛上马背。
说话间,姬遥又瞧见了一只小动物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跃着,她叫了阿蒙,把他身上的协拿了来,递给吴申,“申儿要不要试试?”
“我.我就算了吧。”让吴申解释个诗词简直易如反掌,可让她用弓箭去解决一只小动物,一是她下不去这手,二是她这种一点儿功夫也没有的人,连弓怎么使都不会。
难得今日穿得如此干练帅气,竟还是得缩在姬遥怀里。
另一头,阿朝已经驾马追赶上了一位秀,她方才帮助了另一位秀捕到了五只猎物,想了又想,总觉得两位平手可能得比其中一个赢了更加有趣,她就是凑个热闹又不嫌事儿大。
那秀是姬遥表叔公陈氏的孙女儿,算起来也是姬遥的表姐妹,比起另一位父亲是三品大臣的秀,她的身份显然要尊贵许多。她感觉到了阿朝的马正逼近自己,有些气恼地夹着马肚子加快速度,可阿朝好歹是纹龙师第二大将,追一个小女娃娃还是绰绰有余,阿朝的马很快就赶了上来,和陈秀的马并肩而行。
陈秀撅着嘴瞥了阿朝一眼。
“陈秀跑这么快做什么!”阿朝打趣。
“比赛不跑快点怎么赢!”陈秀气呼呼地,“你不是在帮她吗,为什么来追我?”
阿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想到竟然被她看见了,“我,我这不是让她别输你输的太难看嘛!”
单纯天真的陈秀一下扯住缰绳稳了马儿,“你的意思是你想帮我?”
阿朝赶忙点头,“对啊对啊!”她指了指陈秀的弓,“你看,你这弓是极好的,想必也是射箭的好手,如果再加上我,你不是稳赢吗?”
陈秀不过十五六岁,被阿朝一张甜嘴这么拐弯抹角地夸了一下,竟忍不住扬起稚嫩的小脸,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那当然!这是我太爷爷传给我的!”
看着陈秀喜笑颜开了,阿朝也扬起了笑脸,“那就用你太爷爷传给你的弓好好地赢了这场比赛可好?”
“你会帮我?”
阿朝猛地点头,“对啊,这样你就能让皇上完成你的愿望啦!”
一听阿朝这么说,陈秀马上开怀地笑了,有些羞涩的眼神在阿朝身上扫过,脸蛋儿上扑扑的红,“嗯!我会努力的!”
有了阿朝在,陈秀犹如借了神力,再加上她本来功力不俗,两人又有说有笑地,开心之余,几下功夫便猎了十来只,放在她和阿朝的马背上,竟成了堆。她兴奋地围着阿朝转,“你好厉害啊!”这些猎物都是阿朝替她打下来的。
阿朝拉了她一把,让她的马儿冷静下来,别像它的小主人一样,转的她头晕,“是你厉害啊。”
陈秀咬了咬唇,驾着马靠近了阿朝一些,微低着头望着阿朝,“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皇上身边的大将吗?”看阿朝身上所穿的铠甲,有将军才能佩戴的标识。
阿朝故作神秘地笑,竖起食指放在唇边,“不能告诉你。”她觉得这个小妹妹挺可爱的,比起另一位秀,陈秀的天真活泼似乎更适合阿蒙。
瞧这时间差不多了,阿朝牵起了陈秀的马往回走,马背上还在满腹好奇的陈秀一直盯着她瞧,竟没发觉已经回到了出发点,看到姬遥吴申已经站在那儿了,她们俩赶忙下马行礼。
姬遥似乎心情很好,摆摆手说是比赛所以免了迟到的罪过。看见阿朝的马背上堆了好几只猎物,姬遥也挺开心,她只猎到了一只,便是那只鹿,因为吴申实在害怕看见猎杀的场面,她便干脆扯着缰绳,抱着吴申在林子里漫步了起来,不再打猎。虽说明明是来打猎的,却没有尽兴有些遗憾,但这样和吴申偎在一起谈谈天,也挺好。要是没有身后跟着的愣头青阿蒙,那就更好了。
一个大臣下马把所有公子秀猎到的猎物都细数了一遍,竟没有人比陈秀的多,阿朝是没有参赛资格的,是以她背上的猎物也都算在陈秀的名上,这下子,她还真是帮陈秀拿下了今年春猎的桂冠。
陈秀下了马,身材娇小的她兴奋地跳起来搂住了阿朝的脖子,挂在阿朝身上大叫,“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姬遥笑着点头,“是,你赢了,你的愿望是什么?”
陈秀忍住满脸通红,放开了阿朝的脖子,跪在了姬遥面前,方才开朗的大叫一下子变成细弱的蚊鸣,“我想请求皇上皇上赐婚。”
姬遥一愣,“可有人选?”
陈秀羞涩的目光投向了某人,手指也顺了过去,“她。”
阿朝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