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强的行宫虽然简朴,但是庭院也算齐全,与萧珺以往宫室相比,少了几分宫人的喧闹,多了几许沉静。
庭院之中并没有隋宫那样的繁华枝草,北方气候所致,枝叶略显干燥。萧珺一人正在院中闲坐,忽然门板打开,只见王伏宝持剑迈入院中,狰狞的神情把萧珺着实吓了一跳。
萧珺起身问道:“王将军为何持剑?”
王伏宝道:“你这二月生的妖孽听着,曹王妃有令胆敢惑乱大王,先斩后奏!”说着挥剑要砍,吓得萧珺抱头就往屋中跑去。
正巧窦建德从房中出来,一看王伏宝要杀萧珺,一把拦住:“大胆,身为大将岂能在行宫伤人?”
王伏宝道:“这妖女有惑乱大王,末将要先斩后奏!”
“胡说!”窦建德怒道:“若不是看你为孤家爱将,定当治你之罪!”这时在院外的齐善行也听到动静,赶忙进来劝阻。
换了任何人都不敢对窦建德如此凶悍,惟有王伏宝性情中人,自从当年在高鸡泊加入起义军,一心反隋,跟随窦建德出生入死,战功赫赫。也只有王伏宝有这资格在窦建德面前大呼行,毫不相让。
一边是自己的爱将,一边是心爱的美人,窦建德左右为难。见萧珺躲进行宫里面,窦建德找了个话茬,对王伏宝说道:“孤王今日想去狩猎,王将军陪孤王散散心去,免得做下鲁莽之事。”
王伏宝虽然心中不甘,当着窦建德的面,泄泄愤也便是了,只得领命,窦建德整了整衣襟,对齐善行说道:“爱卿暂且看守行宫,不可让别人伤了萧氏。”
“大王放心,臣自有安排。”齐善行道。
窦建德支开了王伏宝,萧珺看着齐善行狡猾多变的眼神,猛然想起一人,极像当年心机多变的宇文述。萧珺毕竟年长十多岁,见识更多。
趁着窦建德与王伏宝离开,萧珺故作玄虚,走到齐善行面前,屈膝跪倒,齐善行一愣,赶忙说道:“萧娘娘这是为何呀?下官可受不起这大礼。”
萧珺言道:“别无所求,只求齐大人能救奴婢一命。”
“好,好,好,下官答应就是,娘娘快快起来说话。”萧珺见齐善行答应相助,这才站起身来,坐到一旁。
齐善行道:“我身在官踌迹也是不易,那王伏宝仗着是高鸡泊的旧将,作威作福,连夏王也不怕,功高震主,狂妄至极。”
萧珺问道:“依大人之见,奴婢该怎样才能保命?”
齐善行微微一笑,说道:“王伏宝不但看不起娘娘,更瞧不起下官,娘娘若是看得起下官,你我联手,我自有办法,可保娘娘再做王后。”萧珺听了这话,低头不语,齐善行又问:“娘娘难道不想做大夏国的王后?”
萧珺道:“我孙儿曾言世代勿生帝王家,奴婢宁愿做女仆,也不愿为王后。”
齐善行劝道:“我曾答应萧,要保护萧娘娘。?
萧珺顿时一愣,问道:“大人见过萧??
齐善行这才说起出使长安,密会萧之事,萧琤想起家人思绪万千,期盼重逢,这才答应:“没想到世道轮回仍是如此,又何必在乎再当一次皇后。”齐善行见萧珺答应,只是笑而不语。这才是:
亡国始知一死难,命运如翻万重山。
难躲皇室恩怨命,还需二十有八年。
又过几日,窦建德在武强县正忘乎所以,只见大将王伏宝匆匆来到。窦建德问道:“有何急事,如此匆忙?”
王伏宝道:“大王已到武强数日,不能整日在此沉溺,还是早些回京城吧。”
窦建德想起曹王妃,心里就发怵,只是沉默不语。王伏宝道:“大王不能总为萧珺这个妖女,耽搁朝廷大事。”
窦建德问道:“我把萧珺留在身边,有何不可?”
王伏宝道:“末将当年跟随大王,起兵高鸡泊,就是为反大隋,除暴君。如今暴君已除,大王却留暴君之妻,莫说末将反对,高鸡泊的兄弟也会众叛亲离!”
窦建德一听这话,心中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这时一个侍卫来报:“启禀大王,齐大人求见。”
王伏宝心想齐善行求见,又是玩弄心机,出些馊主意,便躬身作揖:“请大王三思而行,末将告退。”
齐善行正与王伏宝走了个对脸,二人互瞅一眼,也不理会,各自而去。窦建德坐着石凳之上,想到高鸡泊的兄弟们,就心里为难,这时齐善行来到,窦建德道:“齐爱卿来的正好,孤王正有一事相商。”
“大王请讲。”齐善行道。
窦建德道:“孤王若真的纳了萧珺,只恐高鸡泊的兄弟会埋怨孤王,弄得人心离散啊。”
齐善行眼珠一转,拱手问道:“萧珺还未纳娶,大王怎知会人心离散?”
“王伏宝方才已经叮嘱过孤王。”窦建德道。
“大王不可听信谗言!”齐善行一听是王伏宝所说,正好借题发挥,说道:“微臣之见,王伏宝想借高鸡泊的兄弟,胁迫大王,这是有谋反之心呐!”
窦建德倒吸一口凉气,摸着胡子,有些迟疑。齐善行又道:“如今大王已成一国之君,岂能再像山寨聚义一样,想合就来,想分就走。”
“如此说来,王伏宝既是心腹之臣,又是心腹之患。”窦建德道:“事已至此,齐爱卿到是为孤王像个法子。”
齐善来正等着窦建德请教自己,献计说道:“大王不如先囚禁王伏宝,一则萧珺可安心住在武强县,二则大王返回京城也可以放心,三则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