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洞口里果然送进来丰盛的饭菜,那是用几个小吊篮吊进来的。两人坐在虎皮上,把饭菜从小吊篮里取出来。元庆谋大吃大喝。偷眼瞅瞅对面的紫荷,却是小口小口地吃,心事重重的。难道这是王族的风范?
刚才,元庆谋在差点失控时,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但紫荷却还在激情澎湃中,双眼紧闭,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满脸通红。也许,春药的劲头还没有过去?
元庆谋好不容易挣脱她,出了小屋,一屁股坐在虎皮上。冷静下来,开始谴责自己。看来,师傅预测得一点儿都不错。师傅说:“谋儿,你文武兼备,模样一流,这是长处,也是短处。闯荡江湖之后,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女人的纠缠。如果是好女人,你会福至双来;要是恶女人,你就会灾祸连连了。要谨慎哪!”现在,他面对的显然是个与阿香、蔑然截然不同的女人。他得处理好与她的关系。
总体上看,这个紫荷还算纯洁,师从的二奶奶也武功高强。可她心高气傲,一副桀骜不驯、?指气使的样子,是不应该接近的女人。
仔细听听,小洞口那儿没有声音,肯定没人。
这一阵子,挺奇怪的,黑胖大汉和村姑不见了,却来了个疑似成谷。仔细琢磨,却又不像是成谷,很像那个阴乌子。然而,想要弄清这个问题,恐怕只能见到蔑然了。元庆谋忽然很想见到蔑然。只有在那个女孩儿身边,心里才会清净。他喜欢清净。
紫荷显然也有一定的听力,也感觉到小洞口那里没人。她抬起头,望着元庆谋,嗤的一声笑了。元庆谋就如同听到了猫头鹰的笑声,心一抖。幸亏他习武多年,心理稳定,不然手里的饭非掉地上不可。
“你这是干吗呀?”紫荷说。她已经泰然自若,没有任何负担了,好象把刚才在床上的那份折腾当成了过眼烟云。“喂!你刚才在床上那丑样儿,像我家的阿财,就是我养的小狗。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听听!这女人,得便宜卖乖呢,脸皮也厚!
元庆谋心里马上极不痛快了。这个说话粗俗、自以为是、趾高气扬、处处都自认为聪明的女人,真是太讨厌了!
可表面上,元庆谋嘻嘻笑了:“紫荷姑娘,我真的像小狗啊?”
“啧啧啧!”元庆谋很不喜欢女人发出这样的声音。“你如果真的能比上我家的阿财,还不错了!你知道,我家的阿财都吃什么吗?那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过的是上等人的生活。”
元庆谋笑道:“也就是说,你家的阿财,赶上人了,或者人模狗样的,也姓了徐?”
紫荷被呛得变了脸,声色俱厉地说道:“姓田的,你少油嘴滑舌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家的阿财!你必须跟着我,听我的一切调谴,明白没有?”
元庆谋又嗤的笑了,却不作声。
紫荷蛮横地说:“你为什么笑,为什么不回答?告诉你,不管心里怎么想,你都得这样做!你今后,就叫阿甜!不是姓田的‘田’,而是甜蜜的‘甜’。你就是我的小甜甜!”说完,也觉得有趣,竟吃吃笑了。
元庆谋哭咧咧地说:“你怎么这样霸道啊!我咋就成你家的人,归你管了?不行,肯定不行!”元庆谋一拱手,哀求道:“大姐,你饶了我吧!我要是成了狗,那你成了啥?刚才,咱俩不还在床上那个来着吗!”
“你不听话?”紫荷瞪起眼睛,“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执行家法!你知道,我家的家法都是什么吗?”
“是什么哪?”
“豁鼻子、挖眼睛、打牙齿。”
“那太恐怖了!”
“你听不听话?”
“好吧,我听就是了。”
紫荷这才满意了,大口小口地吃饭。她吃了很多。元庆谋冷眼看着,觉得这女人真的就是没卵子大爷。
吃完饭,紫荷站起来,去厕所,没关紧门,听到哗哗的水的四处崩溅声。这真不像个高贵的女人,而是个粗鲁的没教养的乡下泼妇!随后,她出来,元庆谋已经把碗筷都归置到小吊篮里,只等上面有人来取走。紫荷便说:“你跟我进小屋,侍候我睡觉!”
元庆谋一吓。
“瞧你那熊样!”紫荷数落他,“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睡觉,得有人铺床、盖被,唱曲。你现在就是替我服务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
元庆谋听明白不是陪她睡觉,才有些放心,跟她进小屋,把床重新铺好。她躺下来,盖好虎皮,拍拍右侧的床边:“你背对着我,坐在床边的地上。”
元庆谋只好照办。她把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元庆谋头上。元庆谋吓了一跳,站起来:“你这是干吗?”
紫荷不解地说:“我睡觉,需要摸着我的阿财呀?阿财不在跟前,只有用你的头代替了。”
元庆谋赌气走出小屋。紫荷呼的坐起来,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元庆谋不理她,坐到虎皮上。
紫荷坐在屋里没动,威胁地说:“你如果不进来,我就执行家法。”
元庆谋不作声。
紫荷从床上跳下来,穿着木屐,跑到外屋,对着元庆谋的头就踢。元庆谋早就有准备,嘴里哭几几地喊道:“你这是干啥呀?”手巧妙地一接。这一接,元庆谋用上了他的绝招:金刚指。紫荷的脚尖踢到他的手掌里,他便拳起手指头,两个指头一捏,再一弹。紫荷只觉得踢到了一个硬物上,脚指头的中指一阵剧疼。“哎呀!”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