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里吃过晚饭的周向武两口子,还是不太放心,一直惦记着过来看看。于是,带着这次回老家捎回来的特产和酒来到郉空家里。
郉空现在家里也是一大家子的人,再加上李啸的女儿李慕下了晚班,来跟郉空谈工作,楼上楼下的十分热闹。
“你们政治部让作训科送来的报告我看了,早操也是一种操练,属于部队的常规训练项目,不能改。”面对老首长的女儿,大家都很熟悉,郉空态度比较温和。
李慕是典型的军干子女,根正苗红,军校毕业后顺其自然的分到部队担任政工工作。
今年才26岁,就已经当上了旅级的政治部主任,可谓平步青云,只是一直还没有结婚,成了李啸的心头病。
“邢叔叔,我来也不单是跟你谈这件事的。”李慕摆弄着郉空书案上,用子弹壳做成的坦克模型,脸上带着些小女人的羞涩“我爸前几天打电话来说,等这次军里大比武完,请你到北京家里玩呢。”
“哦,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在北京还待得习惯么?”郉空倒没觉得有什么,语气像是对自己闺女一样很持重,随口询问着。
两人正说话时,苏瑾端了些水果进了来,热情的说:“你周叔叔从老家带回来的苹果大枣,慕慕吃点,对皮肤好。”
“留着您跟邢叔叔吃吧,我们革命军人不讲那些资产阶级情调。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还没等苏瑾把水果放下,李慕就拎起军挎告辞走人了。
“哎,这孩子——。”郉空起身拿了个苹果,抓了把大枣儿追着她,送了出去。
回来以后就一直跟周向武他们在客厅聊着军里聊着老家的事,孔母向着她,还做了点小菜,让她跟周向武尝尝老家拿回来的酒。
直喝到十点半,周向武他们走了,闹闹哄哄的一天才算清净了。
卧室里,苏瑾依旧倚在床头,在台灯下静静的看着书。郉空洗漱完,有说有笑的上了床,却没见苏瑾搭她的话,这才发现苏瑾好像有些不开心。
回想了下方才,笑着凑过去,将手盖在苏瑾的书上“苏瑾同志不会是在生一个黄毛丫头的气吧?我们家苏教授,绝对不会这么狭隘的。”
苏瑾索性阖上手里的书,抬头目视着郉空“我还就是狭隘了,怎么样吧?”推了推郉空“一身的酒味,离远些。”
“啊?”郉空意外的挠挠头,似信非信的“你还真是,在生慕慕的气啊?嗨,她才比咱们纯纯大多少啊,你看你。”
“她跟我讲革命军人,我穿军装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革命呢。”苏瑾窝着火,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掼,因为动作大了些,有点扯到刀口,吃疼的皱了皱眉。
“疼了吧?”郉空扶过她,拉过被子,让她躺好“不至于吧?”她总觉得这不像苏瑾啊。
两人躺下后,苏瑾任郉空揽着,用手指在她脸上的长疤上戳了戳,赌气的说:“当初就是缝的太仔细了,缝的粗劣些,看你还这么招人。”
郉空哭笑不得的拉下苏瑾的手,捂在自己胸前“说啥呢,你说,慕慕啊?怎么可能!我可是她叔叔。我头发都白了,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个小姑娘还能看上个糟老头儿啊?”
“看不看得上,我比你清楚。”苏瑾嘟着嘴“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跟你结婚么?”
“嗯?”郉空摇摇头,她也奇怪,当年李啸到底说了什么,苏瑾那么痛快的就答应嫁给自己了。虽说那会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可如果没那时候的相处,估计她俩这辈子都不会有今天了。
“因为李司令说,我如果不同意嫁给你,他就会把他的女儿嫁给你。”想起当时,苏瑾脸上还泛着被逼婚的委屈。
“胡扯!”郉空有点诧异,李啸是这么干的!眨了眨眼,瞧着苏瑾“你就信了?那时那慕慕才十八,我俩差十来岁呢。”
苏瑾见郉空这么不领自己当初的好意,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傻事一样,来气的拍了她一巴掌“我有什么不信的,他那么器重你,全集团军都知道。”
“差的多又怎么了?”苏瑾叹了口气“前几天不还惦记让你跟我离婚呢么。再说,刚建国时,大龄干部娶年轻女战士的也不少啊。你们军那老胡还有司务的老邓,老婆不都是十七八么。”
“可,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啊?”郉空听她叹气,心也跟着一沉,亲了亲她耳边的碎发,有些冤枉的说。
她突然泛着酒气在自己耳边这样柔声暖语,呵气如兰,让苏瑾不禁烧了耳朵红了脸,只是轻轻的“嗯。”一下。
自从苏瑾做手术一直到现在,两人还没亲热过。往日的郉空,就算白天再忙再累,晚上在这方面,一宿也不能空。
而苏瑾渐渐已经习惯了她在这方面的强烈和急性子,每次当她这样急急的喘着粗气压过来,她的心都会抑制不住“咚咚”狂跳,面色潮红,身体自然而然的因情动而迎合着她起变化。
郉空被苏瑾这一“嗯”,挑拨的心旗摇曳,本就喝了酒的全身发燥,再加上空了这些个日子,气喘的又重又急,人也紧紧的贴着苏瑾,像是要把她箍碎在自己怀里一样。
换做平时,她早就压上来了,苏瑾知道她这是顾忌自己的刀口,看那神情痴痴的,是正犹豫着出神儿呢,于是好笑的在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郉空如蒙初赦般捧起苏瑾的脸颊,吻了起来,人也轻覆了上来,急急的解着自己的睡衣。此时的苏瑾,被她吻的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