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知星君正想再问,却见那葵水头笑得好不猖狂猥琐,“哈哈,未白殿下果真名不虚传,本王栽在他手上也认了,不过,月凛啊,你儿子的功大过你,你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哈哈。”
“月凛?”这天君叫做月凛,而红发魔头竟然直呼大名,听得她也爽快!
梦知笑道:“不错。”随后又道:“天君寿宴上未白殿下未亲临祝寿,为的就是捉拿下这大魔王幽无涯。”
“哦?可是为何我见那日天君的神情却似乎不知道这个消息,既然未白殿下是前去捉拿幽无涯,理应是他下的旨意……”
梦知星君叹息:“丫头啊,小小年纪你怎可以如此聪明,事情的诡异便是出在此处,天君并未对未白殿下下令要捉拿幽无涯,然而未白殿下却在寿宴上去做了这件事,至于为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那日天君脸色那么难看,自己的寿辰儿子竟然不管不顾。
天君冷着一张脸,没有与幽无涯废话,直接命令天将们将幽无涯关押进了天牢。
“十七层而已,呵呵,真不晓得这十八层却会是谁能有幸进去了。”梦知意味深长望着最高处的哪一个台子,他指着那里,笑得很迷糊,不知其意,“丫头,在那天诛台处刑的仙神们,真是疼啊。”
疼。也不知梦知星君是学术不够渊博,以至于不能用更加深刻的词表达,还是觉得这一个疼,更加深刻。
她没理会,“走吧。”她最后望了眼那天牢,便退出了那里,回头,却看见梦知星君的视线还落在那十八层天牢。
隔日三月来找过她:“九月,不该做的多余的事,切不可乱做,你要随时记得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她有个贵为三大神君的爹爹,即使是天君,也是要忌惮三分的,这个身份,若是说出来,三月会是何反应呢,可她还是笑道:“知道了,三月,我会做好本分之事。”
她的本分之事便是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混进天牢救出六月。
那段日子,天界似乎也不见得安宁,听静歌庭里的花仙们谈论,魔界之王被捕,魔界在三番两次来闹,昨夜里竟还听说天君的寝室内遭遇行刺,所幸天君发现得早,但也未将那刺客逮住。
天君有没有受伤,她倒是不在乎。她觉得,这是一个契机。趁着这段时间的混乱,可以将这罪名推给前来捣乱的那些妖魔。
她问三月:“幽无涯什么时候行刑?”
三月脸上闪过异色,似乎知晓她的用意,“如今还不知晓,九月,我只想着你在这节骨眼上别去闹事,那是要被当做叛乱之罪处置的。”
“恩,三月一向很关心我们这些花仙,这我知道。”
听到这话,三月脸色刷的一白,“你果然还在介意。”
她说不介意,还真的能么。她不知道三月与梦知星君有何关系,可是有一日她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三月与梦知星君说道:“离九月远点,你会因此误了事还误了她。”
她着实不知道三月口中的误了事,误的是何事,只是梦知星君好似没听三月的警告,依旧我行我素,隔三差五来找她茬。
“最近拥华庭那不是传来消息又死了一个花仙吗,我听说啊,拥华庭原来是有诅咒的,听说一万年前也死了几个,这都已经是死了第几个花仙了。”
“天啊,实在太恐怖了!?”
“嘘,小点声,教星君和三月听见可不好。”
“那岂不是拥华庭已没有花仙料理了,是不是就要往我们这里来招些人手啊,我可不敢去了,虽然未白殿下是那的主子。”
听到这些谈话,她着实有点想笑,之前拥华庭不是每个花仙们的梦想么,如今一个个又却步了么,倘若六月在这里,是否会一如反顾冲出去。
未白殿下。她没有再看到过那个艳煞的殿下,自从她因万苏草被盗之事受罚之后。那时候她咬着牙,抬头看到未白殿下,他性子果然那般冷漠,也是,对于每个企图接近他的女孩,他若都是那么热情,那就不再是他了。
又过了几日。
“快快快,听言惜竹星君要来咱这静歌庭招花仙了,到时候我们一个别吱声啊,然后星君没辙就会到其他庭院找去了。”
“呜呜,我很想去拥华庭,想去见那里的未白殿下。”
“去什么去,真不怕这小命没了啊,命没了你还怎么看!”
被狠狠骂了一下,那哭哭啼啼的小花仙就停了下来,“可是……”
“别可是了,好了,呆会星君就要来了,你们可得想清楚了。”
果见那日那位玉面郎君惜竹星君来了,梦知星君也在一旁,含笑望着她。
惜竹星君红着脸,望着她们这一排站好的花仙道:“拥华庭招花仙一事……”
话还没说完,惜竹星君的话就已经被打断:“小仙们对这静歌庭心生感情,不忍离去。”
“这……”惜竹星君似乎有些为难,“一个都不愿前往?”
花仙们的一个个脑袋垂得挂了一麻袋瓜子一样。
“我要去拥华庭。”她站出去,眼神坚定。
站在一旁的三月眼里闪过诧异,“九月,你可要想清楚了,出了这静歌庭,我可不能照料你了。”
“对啊,九月你也别去吧。”她知道这些花仙不想她去送死,可她不在乎。
三月敲敲在她耳边道:“九月,你可是对六月那事心有芥蒂?”
她摇头,“事情我也想通了,错了就是错了,六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