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已经出洞了。”跟着延平他们前后脚出了宫门的那个士兵此时却出现在一座宅院的一间房间里,屋里并没有掌灯,一室的黑暗。
“嗯。”黑暗中还有另外一个人,“你下去吧。”
“是。”士兵对着那人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吱呀”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
“解决了吗?”
“没人会知道他来过这里。”进来的人躬身站在那里,轻声回答道。
“吩咐下去,带上东西出发。”
“是。”那人欠了欠身,正准备开门出去,却再次被唤住。
“记住,这次不许失手。”说话的人声音很冷,冷得使房间里本就不高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属下知道了。”那人握着门栓的手微微抖了抖,接着开门出去了。
“哼,纵你有天大的本事,这次看你如何脱身!”
此时司徒敬府上,司徒敬正和云阳一起喝着酒。
“我说司徒敬,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朝廷里当官?”云阳给自己和司徒敬满上了酒,酒过三巡,两人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红,“以你的性格不像是喜欢在朝堂上打滚的人。”
“有的事情不是你想或者不想就可以左右的。”司徒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云阳笑了笑,“就像我阿爸明明不想当南蛮王,最后却偏偏成了南蛮王,我觉得有时候不是被逼无奈,而是命运如此!”
“命运?”司徒敬摇摇头,“你还信这个?”
“为什么不信,有的人越是不争,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赢家。”云阳摇着酒杯里的酒,“命里有的,无论你多不想要,最后都只能选择默默接受。”
“你说得也有道理。”司徒敬皱眉思忖了一下,“但我命由我不由天。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是了。”她复又补充道。
“但是有勇气去改变的人太少了。”云阳笑得讽刺,“你有后悔过来这里吗?”
“后悔?”司徒敬咀嚼着这两个字,如果不来这里便不会遇到延平,不会遇到许多人,这里发生的一切便于自己无关,自己也许在江湖的某个地方过着比现在舒坦一百倍的日子,也许会认识另外一些人,过另外一种日子。自己后悔过吗?
“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如果真的有,司徒敬你会买吗?”云阳看司徒敬陷入了沉思,又接着说道。
“你都说了没有卖后悔药的了,还问我这个问题干嘛。”司徒敬打着哈哈,想跳过这个太过深沉的问题。
“问问而已嘛。”云阳白了司徒敬一眼。
“好了,我今日嘱咐你的事情你可要千万放在心上。”司徒敬正色的对云阳道。
“知道了知道了。”云阳不耐的摆摆手,“真是啰嗦得很。”
“我也是为你好。”司徒敬撇嘴,“别不识好人心啊。”
“是是是。”云阳抢过司徒敬手上的酒壶,“您是大好人!”
“大人。”二人正说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却走到了门边,轻声唤了一声。
司徒敬挑眉看了小厮一眼,挥手示意他进来说话,小厮走到司徒敬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时候的事情?!”司徒敬站起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宫里的人也是刚刚来报。”小厮如实回答。
“给我备马!”司徒敬说完就要往外走,但又停了下来对云阳道,“明日我便安排你回去的事情。”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的走了,留下一脸疑惑加不满的云阳。
“什么人呐真是。”云阳看着司徒敬匆忙离开的身影嘟囔道。
“公主,这驸马府怎么还没到?”见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地方,如画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地方是父皇选的,比较偏,离宫里有点远,想必很快就要到了吧。”延平自己也没有去过驸马府,所以要走多久她心里也没个准。
说起这驸马府,沐凯从延平出生便开始修建,对此朝廷里的一些大臣还颇多微词,说为了一个驸马府大兴土木会引起百姓们的不满,但是沐凯一意孤行仍旧是请了全国最好的工匠来修建,而且地址也是自己亲自选的。
“公主,等咱到了都过了用膳的点好久了。”如画摸摸瘪瘪的肚皮,早知道在宫里带点点心出来现垫着了。
“就知道吃!”如歌不放过任何可以数落如画的机会。
“哼,难道你不饿吗?就算你不饿,咱们公主肯定也饿了!”
延平笑着看两个小丫头斗嘴,心里却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刚踏出宫门她就后悔了,就这么跑去。
“嘶!”延平正想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公主危险!”驾车的小太监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如歌如画立马将延平护在了身后,“如画你护着公主,找机会走,我下去对付他们。”如歌转头对如画说道,皇上从小便让她和如画习武就是为了在这种危急时刻保护延平的安全。
“你小心。”如画收起了平时大大咧咧的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和如歌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歌飞身从马车飞了出去,用缠在腰上的软剑挡下了向马车袭来的几把大刀。
如歌稳稳落地,站在马车前面,她持剑冷冷的看着周围一圈的黑衣人,道:“你们可知马车里是谁!”
黑衣人也不多说话只是围着如歌蓄势待发,为首的两个黑衣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