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着,情牵浑身难受。
他也不说话,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半天也不动。
想想算了,随他发疯吧,今天他八成是没有吃药,才会几次这么神志失常。
他抬手,握着她早上抽血的那只手,指头绕着针孔打转。
情牵困了,闷闷的说,“你有话就直说,别这样吓唬我。”
他嘴角挑了挑,却没有笑意。
“不会还有其他人吧?”她忽然问。
商正臣低头看着她。
“除了那位汪秀,商总身边可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她冷嗤,“说出来,也好让我提前有个防备。”
他目光一沉,丢开她的手。
“不说我也猜得到。”她嘴角一撇,“只希望商总的知己们不要都和汪秀一个类型就好,争风吃醋到可以杀人放火,实在可怕。”
他没吭声,她又说,“也许大家本质都是好的,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估计是受到后天影响才——”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咬牙,“岑情牵!”
不许说话就捂嘴,连鼻子也给捂住,像要闷死人一样。
现在知道了,那些女人都是跟谁学的,有他这么个暴虐的魔头,他身边的女人还能好的了?
丢开他的手,她挣开他怀抱。
扭动中腰部一抽,她定在那里。
就知道她不是好折腾,他手伸过去,落在她腰上按揉。
揉了会儿,情牵彻底睡着了,现在格外容易困,躺着不动,一分钟都不用就可以睡着。
商正臣给她揉着腰,手臂早就酸疼不堪,可是他仍可以忍耐。
一度以为她和孩子要一起远去,谁知道,最后噩梦散去,他们都还在。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很复杂,可是又格外的清楚。
就想这样看着她,不想再离开,也不想再错过。
怀抱里,有她才能感觉不那么空落落,他拥抱着她,抵着她的头顶,静静的病房里,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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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从大厦出来,衣着光鲜的男人一路朝着自己的跑车走去。
抬手开了车锁,正要上车,祁连天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的轮椅上。
他关上车门,狐疑的走过去。
“岑伯?”他万分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久没见到岑陆安,前阵子问起情牵,她说岑伯出国疗养去了,后来情牵回到商正臣身边,自己和她的联系几乎就断了,更别提问她家里的事情了。
可是看岑陆安比之以前苍老许多的样子,估计这些日子过的并不舒心。
他就坐在自己对面,没有去找她的女儿,反而来找自己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必然情况不一般。
估计情牵所说的他去国外疗养,也是是说谎了。
岑陆安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热切,“连天,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岑陆安虽然为人傲慢冷薄,但是对自己却算得上厚待,一直都极力撮合自己和情牵,可惜,他自己没能留住情牵的心。
祁连天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街,“岑伯,那边有个茶馆,我们过去说吧。”
岑陆安点点头,由着他将自己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