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口供做完,警察就对着情牵和傅炎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有什么进展和需要,会再通知你们——回去换把结实点的锁。”
情牵点点头,起身推着傅炎出门。
刚走到门口,一个西装革履律师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看着情牵,“岑秀吗?商先生想见你。”
傅炎一口拒绝,“没什么可说的,他想和解,没门。”
“商先生不是想说和解,他只是有几句话想跟岑秀说。”律师看着情牵,目光带着殷切和等待。
情牵摇头,“我跟他没话可说。”
“可是商先生说,他没有雇凶,他在你对面买了房子,他这几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在看着你那边的门,今晚看见有贼,他急忙也跟过去了,才会被你们误认为是一伙的。”
情牵惊讶,“他在我们对门买了房子?”
律师点头,“是这样的,过户手续是我办的,就前两天,你可以看看。”
律师拿出一份资料给她。
情牵匆匆看了眼,地址确实是自己家对门。
商正臣居然好几天就在对面,他随时可以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那种被紧紧盯住的感觉,叫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在对门买了房子又如何?岂不是更方便他找机会下手。”傅炎嗤了声,“情牵,我们走。别听他狡辩。”
情牵脚步动了动,却没有迈出去。
律师知道有门,又说,“商先生如果真的要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何必要在你对门买房子那么大动干戈的?岂不是更容易引起注意?他完全可以派几个人来做事,他干嘛自己手无寸铁的进门来,到头来,却被你们的拐杖打伤?”
情牵嘴角动了动,律师都是巧舌如簧的,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相信。
看着情牵郑松,傅炎拍拍她手背,“走吧情牵。”
情牵回过神,看了眼律师,“一切交给警察去办,他的这些解释,跟警察说吧,我不负责办案。”
说完,推着傅炎离开了警局。
路上她一直神色沉沉,望着窗外,脸色一片默然。
傅炎捏住她的手,她动了动嘴角,努力的想不让他担心,可是那烦乱,明显的路人皆知。
***
警局里,听了律师复述的情牵的话,商正臣脸色又阴沉了一个程度。
他看着眼前那杯冷掉的咖啡,目光中除了凄冷,还有无尽的失望。
变了心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她宁愿相信他是十恶不赦的卑鄙小人,也不愿意相信他心里还存着一点的真情意切。
冷笑一声,他嘲笑自己也有今天。
半生都在游戏,终于也有一天,他付出了真心,却被人踩入泥土,弃如敝屣。
律师道,“商先生,我已经给你办理了保释,我们现在去医院吧,你头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商正臣坐了会儿,发着呆。
律师连着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头上是真的疼,这里不比其他地方,是最脆弱的地方。
他按了按紧绷的额角,站起身,猛地感觉一阵晕眩。
扶住桌子,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剧烈的白光闪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