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坐在轿子里还未出来,就被撼天动地的喊声给吓了一跳,掀开帘子一看,就发现一帮百姓咬牙切齿,虽然不敢冲过来,但一个个咬牙切齿,高举着拳头,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着‘贪官,贪官……’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财不外『露』,是自己大意了。
白老流氓,又是这个老流氓找我的麻烦。
萧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会被一帮百姓所吓倒,急忙走出来,向百姓拱手笑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这是何意?这些珠宝乃是我萧炎累世积累所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断不是贪污得来的。”
“萧秃子,你放屁!”
还不等百姓们反应过来,白莫愁从二楼向外挥舞着拳头,大吼道:“萧秃子你骗鬼呢?这些珠宝值多少银子?五十万两有没有?你又不是商人,银子从哪里俩?说什么累世积累,放屁,你的俸禄我不知道吗?就算让你做十辈子官,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也攒不出这些银子,萧秃子,你还不承认你贪污?”
“承认你娘啊。”
萧炎气得脸『色』铁青,也泼『妇』骂街似的大声骂娘,“老流氓,休得胡言『乱』语,小心本相告你个诽谤朝廷大臣的罪名。”
白莫愁哈哈大笑,“好啊,咱们明白朝堂见,你告我诽谤,我告你贪污,倒要看看谁能弄死谁。”[
“你……你个臭流氓。”
萧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听着耳边百姓的吼声跟打了鸡血似的,在耳边嗡嗡的吵闹,大为郁闷,明明拉拢田焚这么一个大喜事,却被白莫愁半路h一杠子,弄得心情极为不爽,冲着程野大吼道:“还不快清场?这些苍蝇,再敢『乱』叫的,系数拍死。”
程野立刻阻止九门城兵驱赶百姓,在皮鞭与拳脚相加中,百姓承受不住打击,极好落荒而逃。
白莫愁看在眼里,高声大喊,“父老乡亲们,你们不要跟臭狗屎一样见识,这件事情只管交给本流氓,你们快跑,别让狗屎熏着你们。”
“哈哈……”
百姓们闻言,顿作鸟兽散,留下一片片哄笑之声,这笑声听在萧炎耳中,说不出的郁闷。
“老流氓,你当我是田焚哪!你故意激怒我,我偏偏就不上当。”
萧炎毕竟是老油条,迅速的调整心态,作出一副开心的笑脸,视刚才的小h曲于物,来到田焚面前,说道:“田将军,你是个英雄,本相对你十分看好,这点小小礼物,也算是本相的一点心思,愿田将军能理解本相的心思,做一个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如此,也不枉本相对你的器重。”
田焚闻言,心中那一块忐忑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冲着萧炎深深的弓腰,“多谢丞相栽培,田焚一定竭尽心力,为国请命,为丞相大人分忧解老。”
他说得光彩,但萧炎听得很明白,前一句‘为国请命’是假,后一句‘为丞相大人分忧’才是真。
“丞相大人,里面请!程提督,里面请!”
田焚躬亲的引路,命令手下将一箱子金银珠宝抬下去,心中却终于如释重负——这些珠宝本身并不能令田焚多么兴奋,主要是这代表了萧炎对自己的态度,从这一箱子珠宝来看,自己今后地位将与曾山一样稳固。
相比于刚才弃儿没娘的心态相比,田焚找打了后娘,心情自然比轻松,至少,他不会再对康善真那么的恐惧。
萧炎得了田焚的效忠,心中也十分畅快,刚才那点小郁闷也束之高阁,前呼后拥着进了富贵居,坐于主位之上,伦想享受着众官员的马屁,好不快活
“什么?田焚真的将萧炎老儿请了去?”康善真听着彭五回来禀报,一张本就阴郁的脸越发的扭曲。[
“此事千真万确!”
彭五接着说道:“而且萧炎出手大方,送给了田焚一箱子珠宝,粗鲁算去,也知道断断不会低于五十万两!”
康善真转身道:“田焚接了那些珠宝?”
彭五道:“欣然接受!”
“田焚!”
康善真怒不可赦,抓起满是热茶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面目狰狞,一字一度道:“田焚啊田焚,想不到我真养了一只白眼儿狼!”
彭五趁机说道:“大人,不能再等了,他田焚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与您作对?大人,您速速下令,将田焚治罪,砍了他的头,以儆效尤。”
“治他的罪?砍他的头?”
康善真奈的一笑,“一年之前,满朝文武,除了萧炎、白莫愁的头我砍不得,现如今,我又能砍得了谁的头?”
“大人……”彭五听得心酸,神情黯然。
“不过田焚还是我康某人想得过于没用了些,想要修理田焚,还用砍他的头?”康善真打起精神,冷冷一笑,“彭五,速去备马,点起五百名黑衣卫,前往醉香楼做客,相信石越正虚位以待,等着我呢!”
“是!”听着康善真终于有所行动,彭五心中高兴起来,立刻前去布置。
醉香楼仍旧一片热闹之声,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黑衣卫并没有因为萧炎的出现而心灰意冷。
相反,他们心中比的轻松。
尤其是王宏策,心中后怕不已,他甚至换位思考,假如把自己换成贾丰,选择了投靠田焚,结果田焚投向了萧炎,那又如何看待康善真?
萧炎与康善真之间,到底该如何选择?
而现在,自己跟着石越混,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石越虽然背后的靠山是白莫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