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彩哪里想到石越会‘出口成脏’?
一句“你放屁”,直接点燃了刘文彩的怒火,一时间到是忘记了自己乃是手无缚鸡的文人墨客。
居然恼羞成怒、起身上前,想要与石越拼命。
石越轻轻闪身,看着一个趔斜撞在角落里的刘文彩,牙缝中挤出轻蔑的笑容:“刘大人,您这涵养功夫,还要再学啊。”
幸好司徒雄身法极快,拉住了刘文彩的袖子,否则,刘文彩两颗大门牙是一定保不住了。
刘文彩受了陈小九谩骂,怒发冲冠。
此刻出了洋相,差点磕掉了门牙,才恍然回过神来,却又听见石越挤兑道:“读书人,心xing怎么会这么狭窄?真给读书人丢脸啊。”
看着刘文彩被气得倒仰,田焚从心里高兴,虚情假意的招呼刘文彩就座,笑道:“刘大人,您是正经文人,不要跟我们兵痞一般见识,谁让我们不会转弯抹角,口无遮拦呢?”
我倒!
好你个田焚,变着花样的骂我!
刘文彩终于冷静下来,手掌重重的击打着桌子,怒道:“石越,你倒要和我说个明白,本官如何‘放屁’?你若是夹缠不清,本大人就找康大人理论个清清楚楚,一定要给你好看。”
石越灿烂的笑了笑:“刘大人看来还不承认自己放屁呀!那好,我就来问问刘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北城帮的人兢兢业业、勤苦劳作了?既然北城帮是一个帮派,敢问刘大人,北城帮到底是干什么的?帮中都是些什么人?经营什么产业?刘大人可能告知与我?”
“你……”刘文彩张口结舌,心中暗暗叫苦。
司徒雄想要接过话来圆场,田焚冷笑道:“刘大人在与石越探讨百姓民生,外人不得节外生枝!”
看着田焚那一双格郁的眼眸,司徒雄咽下了一口唾液,终究没有再说出话来。
石越见刘文彩张着大嘴答不上来,又锋芒毕露道:“刘大人既然不知道北城帮是干什么勾当的,又怎么一口咬定北城帮兢兢业业、辛苦劳作呢?既然您不知道北城帮是否兢兢业业,、辛苦劳作,那又如何证明北城帮向朝廷按时纳税?”
“你……这个……”刘文彩一肚子苦水,却也说不出来。
石越指着刘文彩的鼻子,冷笑道:“既然大人对居然北城帮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您身为京城百姓父母官,这算是不了解百姓民生、渎职疏忽吗?我说您刚才是放屁之语,您还有什么可辩白的?”
“我……你……好一张伶牙俐齿!”刘文彩没想到石越居然会这般与之顶牛,这与来之前的设想、完全迥异。
他以为田焚从大局考虑,一定会对他恭敬有加,对擅自抓捕北城帮成员的黑衣卫严加管教。
只是,看到田焚那阴沉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嘴脸,便知道此事与自己的想法截然不同。
但是,这十几个北城帮的兄弟,一定是要捞出去的,这次若是输了,那就丢尽了面子。
他身为某些读书人的精神领袖,若是被一个兵痞给欺负了,便会被读书人打下神坛的。
刘文彩忍着一股邪火,气呼呼道:“不管北城帮是做什么的,总归是京城百姓,我身为京都府尹,就有权为他们讨回公道,我现在便要问你,平什么胡乱抓人?”
石越扑哧一声笑道:“刘大人又在放屁了。”
“你……”刘文彩眼眸通红,狠狠的瞪着石越,厉声道:“本官……本官又怎么放屁了?”
石越傲然道:“刘大人口口声声污蔑我们黑衣卫胡乱抓人,可是刘大人真的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石越又对着田焚道:“大人,我的确抓了十几个北城帮的人,可是并非恶意抓人,当时这伙流氓强盗,正在狡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我们黑衣卫一身正气,怎么能任其胡作非为?”
“而且,我还风闻百姓告诉于我,北城帮的帮主是司徒雄,而司徒雄与刘大人又是姊夫与小舅子至亲的关系,是以那些百姓们、纷纷劝我不要横加阻拦,干涉北城帮的好事。但是……”
石越说到此处,陡然提高了声音,向田焚抱拳,诚挚道:“但是,田将军是出生入死的军人,上过战场奋力厮杀的,是我将士们赖以敬仰的偶像。我以田将军为荣,怎么能因为权贵彪炳而怕了一帮恶?”
石越拍了拍手,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傲然进来,只向田焚行礼之后,便站立一旁。
石越拍着她们的肩膀,朗声道:“田大人,这些兄弟也以您为荣,以您一身正气、披肝沥胆为向往,也正是他们不惧权贵,敢于出手,抓住了北城帮的宵小之徒,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大好事。”
说到此处,石越转身,指着刘文彩的鼻子,不屑的笑道:“敢问刘大人,两耳不闻百姓之音,双眼未见民生之实,凭什么大言不惭的屡出放屁之语?我倒要听听刘大人说一下,我怎么就胡乱抓人了?”
这一席话说出来,刘文彩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搧了无数个清脆的耳光,每个耳光都是那么的霸道,差点让禁受不住石越的鄙视,眩晕过去。
石越言辞之犀利,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也是望尘莫急的。
刘文彩此时深信不疑:石越一定是数万黑衣卫当中,口舌最为锋利的一个大恶人!
他此时倒不知道如何应对尴尬的局面,石越字字珠玑的言辞、让他百口莫辩,不知道从何处辩白。
田焚此时脸上更多的是惊喜,那兴奋之色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