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正是休息的饭口!
但众百姓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兴趣,饿着肚子,将京都府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双双眼眸泛着嘲弄与惊奇的目光,倒要看看白莫愁这老流氓能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一千名盔甲森严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将京都府团团围住。
那些平日凶神恶煞的衙役们、却团团缩在衙门里面,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倒让众百姓长出了一口浊气。
软的欺、硬的怕,这句话说得可真有道理!
按道理来讲,五成兵马司只管着紫禁城,不得参与地政纠葛,但是白莫愁这老流氓嚣张惯了,还真不在乎这些清规戒律。
石越面带诡异的笑容,在一旁看着好戏,倒要看看这老流氓的正义之感是否真的与日月同辉。
期间,白莫愁几次示好,想把石越身上的绳索解下来,都被石越言辞决绝了,美其名曰:皮子痒了,绑着更舒服!
蓝剑毕竟是五城兵马司的最高将领,他有些心虚的向白莫愁进言道:“恩师这个……这个光天华日之下,带兵围攻京都府衙门,有些……有些孟浪吧?”
他虽然身为武将,却没有白莫愁那般硬气,若是真的计较起来,蓝剑确实犯了砍头的大罪!
石越横了蓝剑一眼,不屑道:“蓝将军,天下人管天下事,明知百姓受苦,而不敢出头伸张正义,还算得上大燕好男儿吗?”
看着蓝剑那张儒雅的脸,石越又向白莫愁道:“伯父大人,不然让蓝将军带着兵回去,我这一百黑衣卫个个不怕死,也不会坏了伯父您的大事。”
白莫愁丢了面子,更加生气,朝着蓝剑大吼道:“小剑剑,你听听,这位贤侄可比你勇猛多了。”
“饶你是带兵多年的将军,胆子还没老鼠大,我就和你明言,有老夫在此,谁敢砍你的头?”
蓝剑连声答应,挺起胸膛又拿出十二分的气势。
偷偷很鄙视的看了石越一眼,心想着你小子就是嘴炮,把你放到我的职位上,也不见得有我胆子大。
白莫愁等得有些不耐烦,向衙门中怒吼道:“刘文彩,你老夫滚出来,敢欺骗老夫,你活腻歪了?”
“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把你拎出来。”
刘文彩吓坏了,一头扎进了床底下,想着这白老头可是有名的倔脾气,说到做到,可怕之极!
哎……都怨自己一时大意,采用了郭青的馊主意,不然,哪里会落魄到这般田地?
草他***!
郭青这厮不是望风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跑了吧?
白莫愁大怒,铁青着脸,一字一顿道:“一、二、三……”
见刘文彩果然没出来,白莫愁怒意布满眉梢,晶亮的眼眸中射出寒光,大吼道:“蓝剑,带着人冲进去,把刘文彩给我揪出来。”
蓝剑再也不敢后退,鼓起勇气,带着百人,挥舞着明晃晃的钢刀,冲进了府衙之中。
随后,便听到百姓们热烈鼓掌,还有那一声声的叫好之音……
白莫愁听在耳中,越发明白,刘文彩这厮,平日一定没有干什么好事情!
五城兵马司一百多人冲进了府衙,只把那些带刀的衙役们吓得面如土色。
一个个呆呆的站在那里,任凭这些外来的士兵、在自己家中翻江倒海,作威作福!
一会的功夫,便有官兵在床底下搜到了刘文彩!
官兵不敢上前抓他,连忙请示蓝剑。
蓝剑被白莫愁训得毫无脾气,赶到前来,像老鹰叼小鸡似地,揪住刘文彩的脖子,趾高气扬的在那些衙役门前走过。
任凭刘文彩如何大叫求救,那些衙役们也没敢前来救人……
扑通……
伴随着声声求饶之音,刘文彩便被蓝剑向死狗一般,狠狠的扔在了白莫愁面前!
刘文彩刚要爬起来,石越一脚下去,又把他踢得趴在了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白莫愁愤怒的吼了一声:“哭个屁,你给我跪下。”
刘文彩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狗bi急了还要人呢,何况三品大员的京都府尹?
他趴在地上,又哭又叫道:“白御史,你凭什么欺负我?你有什么权利带兵围剿京都府衙?你又凭什么号令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你……你滥用职权,我要上本参你……”
“哈哈……凭什么?好厉害的一张狗嘴啊!”
白莫愁一生气,上前抓着刘文彩的头发,抡起大巴掌,啪啪的就是两耳光打下去。
只把刘文彩打得口腔出血,哭得声音都小了许多。
石越可没想到这老流氓如此暴躁,看着挥掌的力度,老流氓的身体很结实嘛!
众百姓连声高喝,赞叹白莫愁是个好官。
白莫愁又向着刘文彩提了几脚,才道:“我让你给我跪下,你居然不服?好!现在你就睁开你的狗眼,见识一下老夫的本事!”
他突然间宽衣解带,倒把刘文彩下了一跳:这老头要我见识他的本事,却要宽衣解带,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而石越确认为白老头是要学习自己,对着刘文彩的脸蛋儿“嘘嘘”一下……
所有人都很是疑问!
只见白莫愁在解开外面那花花绿绿的衣衫之后,大氅开来,露出一件明黄色的、做工精湛、绸缎制成的坎袖衣衫。
石越这人可不觉得老头露出一件马甲,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一件坎肩吗?石三我明天就做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