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特种兵出身,看问题刁钻古怪、入木三分,绝非那些绣花枕头可比!
以现代人的头脑,阴起人来,别有一番风趣。
他盯着满面放红光的白莫愁,又解释道:““曾山是礼部尚书,经营这么多年,手下也有一帮心腹,萧炎得到曾山,无异于如虎添翼。这样一来,他的势力大涨,至少在表面上,已经盖过了伯父半头。”
“而萧炎又不懂得收敛,得陇望蜀,一定会变着法想要接管军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康善真还会对萧炎置之不理吗?”
白莫愁眯着眼睛,;冷笑道:“康善真这老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萧炎犯了他的逆鳞,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石越坏坏的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枪打出头鸟了。”
“只要康善真这头猛虎与萧炎那只黄鼠狼相斗起来,尽管康善真大权在握,但想要在转瞬之间除掉萧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两人的斗争,一定会白热化,演绎得轰轰烈烈。”
白莫愁连连点头,对石越的精妙分析佩服的一塌糊涂。
石越又对白莫愁道:“趁着康善真与萧炎大动干戈之时,我与伯父便在暗中羽翼。”
“等着康善真那老鸟收拾了萧炎,已经劳顿不堪,暮然回首,发现伯父你已经穿好盔甲,手持利刃,虎视眈眈额盯着他,那样的场景,嘿嘿……是不是很震撼人心?”
“哈哈哈……贤侄果然与老夫想到一块去了!妙!妙啊!”白莫愁捋着胡须放声大笑,声音洪亮,透着股直抒胸臆的爽朗。
石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心想着白莫愁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吹牛皮大王:明明是我层层剖析出来的时局,偏偏你还要分一杯羹?
哎!看在素素的面子上,懒得与你这流氓计较……
石越与白莫愁商量好了对策,起身要走。
白莫愁拉着他的胳膊,亲切道:“贤侄去哪里?晚上与老夫一同饮酒,顺便你再做一回鸡腿,老夫我要尝尝鲜。”
石越笑道:“我可以留下,只要你不怕曾山拎着石块、找上门来就好!”
白莫愁愣了一下,急忙虚情假意,讪讪笑道:“贤侄公务繁忙,我就不留贤侄叙旧了!”看着石越大步流星往外走,又嘱咐道:“对曾通万不得动刑,公子哥一枚,饿几顿就给他扒一层皮了。”
石越也不回头,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出了白府。
白莫愁也来不及喝茶,一路小跑,直奔白素的闺房而素素吃掉?
不……应该是素素有木有把石越吃掉?
事实上,曾山一下午的时间忙得不亦乐乎,都没有来找白莫愁、与石越的麻烦,因为他在急于弄清楚曾通的下落。
曾山虽然对轿夫严刑拷打,轿夫仍然十分确定,那个人就是曾通。
但曾山犹自不信,因为他骨子里,根本不相信石越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直到深更半夜之时,曾山终于找到了一个目击人,说曾通的下巴被打掉了,所以才说不出话来。
直到此时,曾山方才暴跳如雷,心头怒火涌起:好你个石越,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真的敢对我的儿子动手,不想活命了吗?
一阵的功夫,曾山的牙痛病气得又犯了,捂着腮帮子、不敢说话。
他磐怕易,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却又在想着怎么解决曾通的事情,可是越想越心惊肉跳: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是石越这厮一个人干的?
不……若没有白莫愁参与,借给石越十个胆子,石越也不敢如此行事。
曾山气结于胸,一夜难眠。
他已经决定,明早去告御状,他就是要当着满朝群臣的面,质问白莫愁的斑斑劣迹。
可是早朝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一拳打在了空处。
羞辱白莫愁的计划,根本没有执行下去,因为……白莫愁那厮装病了,居然没来早朝!
这下可如何是好?
曾山不甘心白来一趟,下朝、出了正德殿,曾山就哭着脸,把小皇帝燕荆堵在了去豹房的路上。
曾山跪在小皇帝面前,嚎啕大哭道:“皇上,您要发给微臣做主啊,微臣的儿子,被抓进了黑狱里面去了……”
小皇帝燕荆,早已经暗中收到石越的信息。
但是燕荆蹙眉,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样,不耐烦道:“被抓进黑狱中?嘿嘿……曾爱卿,一定是你儿子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吧?”
曾山连忙哭嚷道:“没有,绝对没有……”
然后,曾山便将白素、石越,还有与他儿子的纠缠事情,详细的说出来,中间含沙射影的指出,是白莫愁这老流氓在暗中指使、煽风点火。
小皇帝心中偷笑,看着曾山那张苦愁的脸,不耐烦道:“曾爱卿,说了半天,朕终于听明白了,这就是你们的家务事啊,你让朕怎么给你做主?”
曾山道:“请皇上出面帮微臣说情!白御史一定不会违背您的旨意的。”
小皇帝燕荆眯着眼睛叹息道:“可是我一会还要去斗蛐蛐,斗完了蛐蛐还要去看猴子唱戏,昨日新来了一头母熊,据说会将人语。”
小皇帝又叹气道:“你看朕的事情排得满满的,哪有时间找白莫愁说情啊,曾爱卿,下次!下次朕一定帮忙。”
曾山差点被小皇帝给气的背过气去!
昏君!昏君啊……
这次我儿子若是不从黑狱中救出来,用不上三天就得被折磨死了,哪里还有“下次”的机会?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