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骑着一头高高大大的骡子,悠然的横行与大街之上,一路上得意的哼着小曲,唱道:“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红红的花蕾……”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与九夫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似乎只是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至于什么时候捅破,要看时机,玩暧昧的感觉,真心幸福的说!
此时,他正骑着骡子,优哉游哉向黄少爷的府邸而去!
短短的十几日,他与黄少爷这个小纨绔,打得火热,这厮虽然看起来不甚精明,傻乎乎的、似乎有些呆萌!
可是那一双狭长的眼睛,放射出来的光芒,却让人不敢轻视。
黄少爷带着一个老仆人,远远看着石越骑着一头骡子悠哉而来,急忙迎了上午去,笑道:“大哥哥怎么才来,我可着急、等得好苦。”
哼……我要先给九夫人揉脚,你这厮,还嫌慢,我能来就给你的面子了!
石越翻身下来,将鞭子扔给黄少爷,便一马当先的迈进了黄少爷的府邸,一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只见凉庭石桌之上,摆着一坛美酒!
黄少爷指着那美酒、笑道:“这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是给大哥哥特意准备的,好喝得紧,便是皇宫之中,也没有这等美酒。”
“你怎么知道皇宫里没有这等美酒?”石越随口笑着反问!
黄少爷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石越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倒出一碗酒,仰头、美滋滋的喝上了一碗。
他看着石越饮酒的洒脱模样,心中生出一股豪情,也跟着石越一同干了一碗,大叫道:“好酒!好酒!”大声赞美之时,却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装什么小大人?”石越笑着拍打着黄少爷的肩膀,言语道:“你这小鬼,今天又找我干什么?莫不成又想挖墙脚?”
黄少爷放下酒杯,细长的眼眸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大哥哥,你给我讲过这么多故事,有《岳飞传》、《杨家将》、《呼家将》,不知道有没有讲述一代帝王成就伟业的故事?”
“有啊!你想听?”石越怔怔的看着黄少爷,指着大碗道:“你若是能连干三碗酒,我就讲给你听!决不食言。”
“真的?”
“小纨绔,我还能骗你?”
黄少爷二话没说,捏着鼻子,蹙着眉头,连干了三碗烈酒,只把他呛得嗓子都冒烟了,不停的咳嗽,脸蛋肿胀得通红,像个猴子屁股一般鲜艳。
他摇晃了一下有些眩晕的脑袋,眯着狭长的眼睛,催促道:“大哥哥,酒我已经干了,现在该轮到你给我讲故事了。”
石越脑中一转,笑道:“好,今日我便给你讲一个《康熙大帝》的故事!”
黄少爷一听来了精神,正襟危坐,挺胸抬头,隐隐露出一点贵族的范。
石越眯着眼睛道:“有一个皇子,名玄烨,八岁登基,国号康熙!”
“其根基孱弱,内有辅政大臣执掌朝纲,包藏二心,外有三位藩王手握兵权,伺机而动,实乃内外交困,举步维艰之弱势。”
黄少爷一听,眉宇间紧紧蹙了起来,胳膊发抖,酒碗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酒水四溅在了胸前衣衫上。
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瞪大了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石越,追问道:“那小皇帝后来怎样?”
石越,一挥手臂道:“玄烨十四岁亲政,十六岁铲除野心磅礴的辅政大臣,还天子威仪;历时八年,平三藩,巩固千古伟业;大败蒙古,收葛尔丹;抗沙俄,威震国威!”
“而且玄烨勤政爱民,关心百姓疾苦,兴修水利,开垦农田,文治武功,终成千古帝王!”
黄少爷闻言,眼眸中射出兴奋地光芒,站起身子,拉扯着石越的手臂,连声催促道:“大哥哥,你快点与我仔细讲来!这故事如此精彩,休说三碗酒,便是十碗酒,我也仰头干了,醉死也心甘情愿。”
石越哈哈大笑,干了一碗酒,才徐徐道:“玄烨身小势微,当然要靠人辅佐才行呀!初期所依仗的人物,也就侍卫魏东亭、帝师伍次友、辅政大臣之子索额图等寥寥数人!”
“但玄烨知人善用,尤其是这个魏东亭,那是厉害极了,文治武功,样样精通……”
石越说得口沫横飞,将自己所能记住的典故、精彩桥段,如连珠炮似的倒出来,从艳阳高照,讲到日落西山、直至秉烛夜谈!
黄少爷听得十分专注,将每个细节都记在了脑中,眼神清澈如水,似乎对于玄烨辉煌的一生、十分向往。
待石越讲完,他长出了一口气,思虑半响,重新坐在椅子上。
脑中回忆起石越提及、魏东亭一刀祭出,便将第一勇士鳌拜砍死的情景,忽闪着眼眸,向石越追问道:“大哥哥,你与故事中的魏东亭,谁更厉害些?”
“这个……这个……”石越挠了挠头皮,讪讪笑了一下:“我又不会武功,与人家魏东亭怎么比?再说这个英雄般的人物是一个叫二月河的人杜撰的,你若是把他揪出来,应该知道答案!”
黄少爷上下打量了一遍石越,嘴角涌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你这个家伙,骗谁呢?你的底细,我还不清楚吗?
石越喝了点酒,拍打着黄少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故事,然道理却亘古不变!若没有这个魏东亭为玄烨杀伐决断,康熙便无法迈出第一步,终究难成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