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选择?”
燕瞳眼眸迷离,迷茫的望着石越,秀眉微蹙,摇着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兄为夺皇位,已经着了魔,焉能听我的话?就算我现在把这些话说给皇兄听,皇兄也不会相信的,也会固执的认为,这大燕的花花江山,迟早由他来掌控。k”;”
“说来说去,福王有这份非分之想,还不是长公主一手促成的?”
石越望着燕瞳那双犹疑的眼眸,说道:“若非你管控内库,行商天下,何来税赋?江南财库哪有盈余?财库若无盈余,福王又怎么能养得起兵?供得起军饷,制造得起盔甲?说来说去,不还是钱太多了,烧的吗?”
“若福王是一个穷光蛋,一分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今日洪水泛滥,需要兴修水利,明日瘟疫横生,需要制药消灾,财库捉襟见肘,福王便是有再大的野心,也只好含恨憋在心里了,可现在银子大把大把的有,岂不是让福王的野心变得空前膨胀?”
“哎!难道是我害了皇兄?”
燕瞳闻言,美眸中充斥着黯然之色,咬着丰泽红唇,气苦道:“倒是我害了皇兄呢,可是,木已成舟,又能奈何?现在谁去劝皇兄收手,都会被他视为敌人,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谁说你无能为力呢?你若是现在暗中帮忙,也还来得及!”石越抓着燕瞳的柔滑小手,温柔的安慰。
“哪里能来得及,皇兄会不会听我的,他主意已定,必会一意孤行。|i^”燕瞳眸子水汪汪的,几乎都要流出泪来。
石越道:“也不需要你向福王谏言,那不管用,福王不是箭在弦上吗?无需要他撤箭,只要让福王发不射箭就好,只等着京城中大势已定,那福王就没有了射箭的兴趣。”
“哦?这倒是个妙主意!”
燕瞳美眸泛着霞彩,抓着石越的胳膊,催促道:“你快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不让皇兄射箭啊。”
“那也简单,你先在福王膝盖、后背、大腿,射上几箭,让他受些伤,身痛的要命,自然就拉不开弓,即便拉开了弓,也无法瞄准了。”
石越一脸坏笑,将燕瞳抱在腿上,抛砖引玉,“比如,你可以想办法在江南小朝廷制造混乱,给朝臣制造矛盾,酝酿风波,让朝臣相互攻讦,扰乱福王福王后方;亦或者让朝臣下野,朝堂出现真空,事务管理混乱,给福王制造一些阻力。”
“又或者釜底抽薪,福王财库不是有银子吗?你想个办法,把财库搬空,福王没有粮饷、军饷,还哪有心思打仗呢?总之……我一时半刻只能想这么多,长公主,你就是要搞破坏,能把福王的后院破坏到惨不忍睹,那你就成功了。”
“石越,你这分明是在坑我呢。”
燕瞳站起身来,一把将石越推倒在床上,拳头攥得紧紧的,粉脸涨红,气呼呼道:“我挑拨群臣离间、栽赃朝臣,使之下野,再想办法把财库搬空?你这都是……都是什么馊主意啊?哪有自断臂膀的?我要是真这么做了,还是福王的妹妹吗?皇兄若是知道我背后搞鬼,还不会恨死我呀?”
“你是想要福王恨你,还是想要福王连恨你的机会都没有?”
石越躺在床上,抱着头,徐徐道:“我刚才说的都是一些馊主意,换成寻常女子,万万狠不下心肠来使用这些卑鄙的计谋,但是长公主绝非寻常女人啊,你应该能分辨这出些馊主意,是对福王好,还是对福王坏?”
“这……”
燕瞳气苦的坐在床头,娇躯使劲靠着石越的身子,娇怨道:“我……我就算是个有胆识、有手段的女人,但让我自毁坟墓,挖自己哥哥的墙角,这……这是不是有些残忍?”
“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还要有一颗坚韧的心。”
石越揽着燕瞳的腰,脑袋贴着燕瞳腿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叹息道:“其实我本没有必要为福王谋划这么多,若不是咱们关系非同一般,福王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还巴不得与福王刀兵相见,也好立下军功,踩着福王的脑袋上位呢!”
“但有了长公主,这一切就不同了,我虽然不喜欢福王,但说不定他将来就是我大舅子呢,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败名裂?”
“别胡说,谁是你大舅子?”
燕瞳脸颊浮上一抹羞红,打掉石越缠在腰上的大手,娇嗔道:“等你有能力帮我打掉枷锁,再与我套近乎,也还不迟。”
“只要长公主能阻止福王射箭,那想要打破你身上的枷锁,也非难事。”
石越拉着燕瞳的手,笑道:“待京城局势安定,军事兵权必会落于我和小花公子的手中,只要福王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与小花公子定然会迅速对蒙古用兵。”
“我们两个可都是用兵好手呢,所欠缺的不过是军饷,粮饷!只要长公主支援我们足够的银子,我和小花公子就能彻底打掉蒙古铁骑的狂傲,打得他们连娘都不认识,你信还是不信?”
“真的?”
一听到石越有不惧蒙古铁骑,悍然出兵蒙古的计划,燕瞳嘴角含笑,打心眼里高兴,摸着石越稀稀落落的胡茬子,娇柔道:“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你真能出兵蒙古?你若是骗我玩的,我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
“我若是骗你,天打雷劈!”
石越拍着胸膛,保证道“我的女人,怎么会不心疼!蒙古王室欠我们的,终究要是要还的。”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你再敢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