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对她所说的爱……。

燕回怔楞傻眼了片刻后,颈脖处青筋直冒,惶恐得连轻狂都不敢正视一眼,以为,他从余光中已经感受到,轻狂投射到他身上的讥讽之色。

“培安,你同他一起滚进来,给朕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培安被皇帝这一声怒吼,吓得心惊胆战,怎么都没有想到,就那么一夜,赵贵妃居然真的,真的那么幸运,就给怀上了,皇帝如此震怒,培安心里吓得直打颤,生怕皇帝等会一怒之下,就一巴掌当场拍死他,可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拽着小丫鬟连滚打趴的走了进去。

“皇,皇上。”培安跪在地上,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说,朕那一夜醉酒之后,朕是怎么吩咐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做的?”燕回很快就想到了唯一一次酩酊大醉后那最最可疑的一夜。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那一夜皇上从定王府归来,把自个一个人关在养心殿不让奴才等人侍奉左右,奴才在院外等了一两个时辰,都未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担心皇上喝太多酒而伤了龙体,却又害怕皇上说出但凡有人贸然进去便杀之的口谕,敲赵贵妃给皇上送宵夜过来,看到奴才等人在宫殿外不对劲,赵贵妃便独自一人强行闯了进去,后来,后来第二天,赵贵妃唤宫女搀扶着走出了殿堂,奴才也是看到床上的‘落红’后,这才知晓皇上你临幸了赵贵妃一事,奴才一直担心害怕皇上责怪,便,便不敢告之皇上……。”培安真假参半的害怕说道。

燕回从培安的口中一证实,他果真在醉酒之后,临幸了赵贵妃而导致怀孕,瞬间整个人都懵了,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轻狂。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祝愿皇上一举获得龙子。”轻狂颇为诚恳的衷心祝福着。

燕回见轻狂如此,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培安,怒气攻心的燕回,猛的一巴掌便把培安给打飞了出去,怒气冲冲的便转身前往赵贵妃所居住的院落,轻狂吓得赶紧跟上,虽然她讨厌赵贵妃,但是,肚中的孩子毕竟还是无辜的,不管那孩子是怎么得来的,反正不能让燕回,尤其是为了她而弄掉赵贵妃肚中的孩子,要是那样的话,她这‘妖后’可真就坐实了。

就在后宫因为赵贵妃突然爆出怀有身孕这一劲爆消息之时,囚禁在燕王府中的燕王爷,却望着眼前消失已久的国师,秽浊的眸子,瞪得宛如铜铃。

“你,你说什么?你是清月,清月的孩子?”燕王爷嘴唇哆嗦不已,目光等到老大,眼底有着不敢置信,更有着道不出的狂喜之色。

二十六年时,在他即将迎娶燕王妃之际,他曾经买下chū_yè的清官花魁,居然爆出怀有身孕,他本想让那花魁当个外室给养着,可惜无奈被贬至青楼的清月,野心却是那般的大,企图当上他的侧妃,正室还未进门,就先撤离侧妃,尤其还是从那等下贱之地走出来的女人,身为王爷的他,自然就不愿。

谁知道,清月那女人,便仗着肚中那块肉,试图跑到燕王府去闹,当时燕王爷害怕此时闹大了,会让准岳父第一门阀世家的秦家做出退婚一事,燕王爷怎么可能会容忍那么一个低贱的女人,破坏了他好不容易才搭上第一门阀世家的计划,当即便让人偷偷的把清月掳走,准备弄死了灭口,反正他正妻即将进门,且准岳母和岳父双方都是个好生养的,子嗣自然不愁。

燕王爷怎么都没有算到,他却在新婚不久后,在战场上居然着了皇帝的阴招,从此便成了废人,幸亏当时燕王妃已经有孕,可是,生下的孩子,却早已被皇帝将计就计给掉包。

如今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香火便就此断绝之时,当年被他派人暗杀的花魁居然没有死,还给他生了眼前这么个优秀的儿子,而且,还是蛰伏伪装国师了多年。

“孩子,你,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本王的骨肉?”虽然燕王爷心底已经早已选择了相信,但嘴上,还是想要得到更多证据的肯定。

国师讥诮一笑,撩起衣袖,露出右手臂上,那一块同燕王爷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这个够了吗?”

燕王爷颤抖着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国师的面前,一把抓起国师的手,望着那月牙形的胎记,恨不能眼珠子都黏上去。

“果真,你果真是我儿,想不到,本王以为这一辈子香火就将断绝之时,峰回路转的再次有了儿子,老天果真待我不薄,果真待我不薄啊!从此以后,你就叫燕承乾,大燕的江山,是属于我们父子的,乾儿,你放心,你在那先皇眼皮子底下都能伪装这么多年,相比一定实力非凡,你我父子联手,这大燕的江山,定然是我们父子的囊中之物……。”

国师猛的抽回手臂,双手抱胸,慵懒的靠在椅背之上,笑得极为残酷。

“燕王爷,虽然我是你的骨血没错,也向你表明了身份,但是,这可不代表,我就承认了你曾经想要要我命的父亲?你所在乎的江山权势,对于我而言,那只不过是我报复你的筹码而已。”

“你,你什么意思?”燕王爷猛不冷定的,被国师这一番,弄得心中一阵狂跳。

“聪明如你,燕王爷怎么可能还会看不出来呢?你连自个的亲生骨肉,结发妻子都能毫不犹豫的杀掉,本座怎么会同你这等卑鄙小人同流合污呢!其实,看着你为了权势筹谋多年,到头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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