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荣一听傅文昭请了大夫过来看诊,立马从梁培栋那儿过来看望傅文昭。徐氏引他进门,梁佑荣瞧着傅文昭脸色不像有病,立马明白了这是傅文昭不想去见梁培栋的托词。
不过,母亲和父亲在他心里的分量完全是不一样的。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想去见父亲,梁佑荣并没有劝说傅文昭。而是开口道:“母亲身子不好,我看是不是要告诉言修一声。”
赵言修现在已经做了五品武官,不过,和粱家的关系一直也是不近不远。拒梁佑荣现在已经是二品大员,但这样的关系在赵言修眼里并不怎么吃香。不过,随着赵言修年纪增长,对着傅文昭倒是有了些软和。
傅文昭也挺想见赵言修的,开口道:“言修忙不忙,我听说朝廷派他练兵去了。这动刀动枪的也不知道危险不危险,若不是你那好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眼瞧着要没了,你也不用丁忧,把好好的差事辞了,也不知道你弟弟会不会被人排挤。”
梁佑荣笑着说道:“娘,你多虑了,言修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不喜人走关系,我给他都是暗中打点,他能有现在的官职都凭着他的真本事的。再说,宋添财现在赚的银子也不少,还捐了个官身。要说当年,我们和宋家缓和关系还真是走对了。谁能想到,宋小宝能中了前三甲,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六品官了。齐重和他关系亲如兄弟,以后,两人也能相互有个扶持。”
这话一出,傅文昭稍稍的放心了些。她的小儿子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了,其实,那宋添财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倒是勉勉强强达到了给言修做媳妇的要求了。宋家人厚道,宋小宝那孩子也亲赵言修,这也稍稍能抚平傅文睿的担心。
梁佑荣准备去派人请赵言修过来,傅文昭却是挥挥手道:“慢,我看还是不要去打扰言修了。我这也没什么病,也就是累的,折腾他来回跑一趟不值当。”
还有句话傅文昭没说,梁培栋快不行了,她可不会让赵言修来见梁培栋最后一面。当初,他既然不要这个儿子了,那现在也别想认。言修那个孩子心肠软和,要是瞧着梁培栋快不行了,一时心软认了他,可不是了了梁培栋的心结。
傅文昭这么说,梁佑荣倒是没在坚持。梁培栋快不行了,梁府的事情也多,现在去找赵言修过来,也有些麻烦。他其实刚刚也是明白梁培栋这个做父亲的想见见赵言修,可不好开口,就心软了一下,跟傅文昭饶了个圈子。
傅文昭一拒绝,梁佑荣也就罢休了。毕竟,这是他们长辈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就不插手了。不然,怎么做都是错。他帮了自己的父亲,定是会让母亲难受的。想起母子为了他所做的一切,这种话他就说不出口。
傅文昭回过神来,略微的皱眉道:“阿荣,你什么时候学会和娘玩心眼了,是不是梁培栋要你来说的。趁着我的名义把言修叫回来,他这是想干吗?难不成都要死了还不安生,还要去折腾言修吗?”
梁佑荣立马道:“娘,你说的是哪里话。我一直帮着谁你心里该是最清楚的,我真没想到这茬。看娘就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想让娘高兴高兴。”
傅文昭并没有再说梁佑荣什么,这个大儿子待她至孝,她心中明白。毕竟,梁培栋是她大儿子的爹,能这么帮着这个做娘的。傅文昭心里一直是满意的,刚刚只不过听到梁培栋要去了,心里敏感了。
傅文昭对着梁佑荣道:“哎,阿荣,你也别怪娘。有些事情,娘其实还未和你说。当年,我生言修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幸好柳绿有心,我才幸免于难。我当时抓了那稳婆,得了证据,知晓是聂氏做的。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聂氏给赶回老家去,可没想到,你爹知晓了,转头就把那那证据给抹平了。还说我诬陷,弄得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聂氏经此事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装病,传出了你弟弟不详的流言,这些你爹其实都知晓的。我原当他是被骗的,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你想想,这是要多硬的心肠才能瞧着你弟弟才生下来就要被毁了一生。他是你弟弟的亲爹啊,虎毒不食子,明明他都知道,可他还是顺着聂氏,不惜从我手上抢过你弟弟给聂氏和蒋氏带上寺庙。你知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有多恨吗?他当初既然能这么狠心的待你弟弟,现在要你弟弟来瞧他,这不是膈应你弟弟吗?”
梁佑荣还是第一次听这内情,即使身居高位多年,他也不能相信梁培栋这个做父亲的当年真的知晓一切而去故意放任聂氏来毁了赵言修,不,不是毁了赵言修,是毁了他们母子三个。
他心冷冷的,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亲爹了。
梁培栋站在门外面,扶着他的小厮冷汗都要下来了。听了主人家这么多*秘闻会不会被灭口啊。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为了几两赏银就扶着老太爷过来,现在他就怕有命拿银子却没命花啊。
梁培栋却是僵在原地,眼睛里沉沉的。聂氏是他的母亲,从小人人都道聂氏不如吴氏贤惠,为此,他爹名正言顺的纳了贵妾。他爷爷奶奶时不时的都要下他母亲的面子,可就是这么一个处处有缺陷的母亲,待他这个做儿子的却是全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