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白苍拉起油灯,转身面对他时,那面上的柔情消失不见,而是被一股清冷所取代。
他也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没什么好声气地道:“你寻我过来,便是为了问那两个无足轻重的问题?”
白苍举着油灯走到内室,随手将灯放在梳妆台上,继而坐在榻上,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抬起衣袖,看了眼被他大力攒过的地方,果真青紫一片,心里又恼怒了几分,语气也愈发不善,“自然不是。”
莫熙宁没有错过她的动作,但想起她用力顶的那一下,现在那个地方还隐隐作痛,也不知日后能不能重整雄风。
呸呸呸!
他撇去了脑中荒诞的想法,随即有些动怒,这女人在面对他时,何曾有过一丝女子该有的柔顺模样?
简直暴戾地像个男人!
当然,似乎自己也有错?
莫熙宁转身拉了个杌子,以掩饰面上的尴尬,面对她坐着时,已恢复一张冷脸。
“还有何事尽快说,爷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陶玉钦是虎头寨一个举重若轻的人物吧?你在他身上究竟有何打算?我不知你投靠了哪位皇子,但请莫大爷记清楚,自古便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有的雄图大业,也是个精明人,可别一时被迷昏了双眼,把自己的性命都给赔了进去!”
她其实很想补一句,你赔进去了死不足惜,但两个孩子却不能受一丝性命威胁。
但莫熙宁静静盯着她的双眸微动,波光流转中,目光幽深地有些骇人,她便生生将那句话给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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