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闻见了血的味道。
他算半个医者,不愿再进行下去,忍着疼和憋,把自己全部挪出来,躺在她身边喘气。
他知道阮甜翻了个身,她的背脊一直在抖动,她在偷偷的哭。
他又心软了,翻身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哭?后悔了?那……我很抱歉。”
阮甜抽抽搭搭:“没有后悔,我就是哭一哭,哭还需要理由啊!”
“……好的。”他也只能这样说。
他拉起被子为她盖上,轻拍她,说:“睡吧,明天就会忘记的。”
他睡在被子外面,身上没穿衣服,怕吓着她。
可阮甜没睡,她哭够了就跳起来,掀翻了被子扔在地上,爬到他身上。
她大概是热了,身上粘乎乎的,如蜘蛛网般,把他粘住。
她的鼻音很重,大概是哭的太惨,她哼哼:“不许跑还没做完呢!”
川芎觉得自己真心从没了解过女人这种生物,当然,小鸟除外,她根本不算个女人。
***
他们开始天翻地覆,把小小的房间折腾了个遍,他咬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唤,他低低的吼她:“我舍友还在对面呢!”
可她说:“我忍不住!”
于是他半妥协了,她忍不住要叫唤,那他负责封住她的嘴就好。
可他后来也没那么多功夫去管她,哎,叫就叫吧,反正也扯不清了。
第二天,他叫了外卖,海鲜烩面,把还在赖床的阮甜拉起来,说:“吃饭了。”
“吃完饭你就快走吧!”这是潜台词。
因为他居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昨夜太疯狂,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小姑娘没心没肺,吃完了烩面,跟他说;“下次别点面,我不喜欢吃面。”
“我喜欢吃面。”
“我要吃饭,蛋炒饭。”
“那你还我的面。”
“……川芎你个小气鬼。”
两人抬杠,居然也不那么尴尬了。
吃完饭,川芎把阮甜送回去,舍友等在客厅,嘿嘿笑着说:“昨晚累不累?动静挺大的。”
川芎抬眼一看,舍友顶着一对熊猫眼。
晚上时,他请客,吃了必胜客外卖。
舍友又嘿嘿笑:“没事没事,不必放在心上,大老爷们的,我理解你。”
川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默认了吧。
事情就是这样,后来,阮甜就经常来了,再后来,川芎毕业了,自己买了套单身公寓,但是阮甜没有钥匙。
阮甜说:“川大大,我下个礼拜过生日,第二十五个生日,我妈妈过第二十五个生日时我都两岁了。”
川芎:“说过了,别叫我什么川大大。”
他有点后悔怎么会让川乌那个没大脑的跟阮甜认识,自从跟川乌和小鸟吃过一顿饭后,阮甜与小鸟迅速结成闺蜜,天天微信分享川芎的各种年龄层趣事,这其中,川大大就是一个。
只因川芎是川家的大儿子,长辈们有时川大川二的区分兄弟俩,所以在阮甜口中,川芎就变成了川大大。
川芎不止一次跟小鸟说过:“聊天内容禁止提到我。”
可小鸟却说:“凭什么啊凭什么?就不就不。”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啊,川芎感叹,小时候总是跟他一伙欺负川乌那小子,吵架了也总是跟他告状喊他哥哥的小鸟啊,这几年越发向着他们家川乌了,也再没有听见她喊哥哥了。
不得不承认,川芎喜欢软乎乎的小女孩,所以他偶尔,真的非常偶尔,会在某些时刻忍不住的,逗阮甜喊他哥哥。
结果阮甜就在微信里跟小鸟什么都说了。
***
他偷偷看过内容,
又软又甜:“川大大恋妹是不是?让我喊他哥哥!”
小小鸟:“纳尼!”
又软又甜:“真的,边做边让我喊他哥哥!”
小小鸟:“呕,好恶心哦!”
又软又甜:“不会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性感。”
小小鸟:“呕,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又软又甜:“那我到底该不该叫啊?”
小小鸟:“叫!”
又软又甜:“我叫了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直折腾我,整晚上都不让我睡!”
小小鸟:“……姑娘你是来炫耀的吗?我家川乌也很厉害的!老娘也整晚没睡好么!”
又软又甜:“我很认真的在问你啊!”
小小鸟:“……别叫。”
又软又甜:“我不叫他又千方百计的折磨我,不给我,吊着我胃口,太坏了!”
小小鸟:“画面感好强……你真的不是来炫耀的?”
又软又甜:“真的!”
小小鸟:“不跟你说了,我现在正在跟我家川乌爱爱,我们很忙。”
往下拉,有一段语音,就在昨天。
川芎点开来,听见阮甜说:“小鸟,我爱了十年的那个他回来了。”
川芎放下电话,去问正在打游戏的阮甜:“生日礼物要什么?”
阮甜答不对题:“我好想喝……”
下一秒,川乌弯腰,将她的下颌抬起,吻了上去,舌尖撬开贝齿,很深很深的吻她。
十秒后,他撤离,问眼眸泛着水泽的阮甜:“好喝么?”
阮甜站起来,要往浴室躲,被他拦腰抱起来,扔在被子上压了上去。
他不再让她喊哥哥,而是问问题。
比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