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谦卑道:“在家里,我怎能以王爷自居,大哥叫我七弟便是,叫王爷就远了,叫七弟我还舒服些。”端木成道:“那怎么行,在哪里都要尊卑有别。你是王爷,我就得叫你王爷。”
清平柔和道:“咱们兄弟之间只论长幼不论尊卑。”端木成还要再说什么,欧阳夫人道:“你们就听清平的吧,他看重你们这些哥哥们。”
端木成垂首道:“是。”
欧阳夫人道:“金矿的事,方才你大哥也说了,你怎么个看法?是现在去,还是等事故处理完再去?”清平无限柔情地看了一眼初初,昨天刚刚尝到**,他怎么忍心就此舍弃?她今天早晨又说要他多多陪她,他也正舍不得离开她,去矿中又要住在那里,几日不得见面,他就更舍不得了。
何况矿中事故发生之时他又不在,去了也摸不到门路,便道:“我想大哥说得对,我还是等事故处理完之后再去吧,也省得帮不上忙,反而给他们添麻烦。”
欧阳夫人心想,事故再有几天也就处理完了,去矿里也不急于这一时。
便笑道:“那也好,这些日子你先熟悉熟悉朝中事务。”
“是。”
大家在一起吃的午饭,下午欧阳夫人又请戏班子来,要大唱七天。
清平哪有心思听戏,初初坐在他旁边,攥着她的手不断地揉捏着,有时干脆伸到她袖中去。
旁边的武思瑜见了,心道,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是做了真夫妻,如果那样,真就便宜了江城雪。她根本没有心情看戏,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一会儿,清平又附初初耳边道:“我们走吧。”
初初道:“戏刚唱上,别人都没走,我们怎么好走?都陪着太太呢。”
清平就耐下性来继续看戏,一会儿剥个荔枝,一会剥个萄葡喂初初。一些丫环们,特别是看见他们接吻的那几个丫环,见清平这个样子,都高兴地偷笑。
几个丫环羡慕地道:“找个七爷这样相公,一辈子死也值了。”
却被白菊听见,白菊不屑地道:“在女人跟前低声下气,有什么男子气概。”
这几个丫环都特别喜欢七爷,听到这话都群起而攻之,一时竟忘了她是管事的大丫环,是白管家的女儿,是放高利贷的债主,都气汹汹地道:“你懂什么叫男子气概?咱们七爷那叫风度,叫温柔,你懂吗?就好像你有多懂男人似的。”
白菊气瞪大眼睛,道:“一群乌合之众。”
她怎么不懂男人?她跟这府里的大人物好过,而且好了好几年,你们谁入他的法眼?你们谁有这样的本事?一群井底之蛙。见个娘娘腔就爱得不知怎么样了。
此时所有爷们都在这里看戏,但她遍观坐席,唯独不见了端木成,方才他还在这里,一会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她忽然想到一事,也不理众丫环,离开戏台径往前面来。
她匆匆向婴儿房跑去,隔着窗户看去,婴儿在床上熟睡。她又悄悄地来到西边的屋子,屋子挂着窗帘,窗户也关着。
她耳朵贴在玻璃上细听,里面传来刺耳的桌椅划地声,接着是阵阵的**。
一个女声妖媚道:“大爷,你真的喜欢我?”
另一个正是端木成的声音:“大爷我一眼就看上你了,这胸部馋死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