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藏空可是难缠?”
娄锦点了下头,自然难缠。
藏空在宫中的几个棋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那英嫔因着娄锦而母家被杀,定是极为痛恨她。
娄锦朝内走去,见梁娇正在刺绣,看那小巧的肚兜,娄锦便道:“想来,你是有喜了。”
梁娇站了起来,她的脸色红润,比之当初好了很多。
想来,失去孩子的痛楚她已渐渐忘掉,娄锦便送来了一些药丸,道:“你的身子已经调养好了,你要担心宸妃娘娘,英嫔以及梅贵人。”
梁娇方一听到这些名字,后背便是寒毛直悚。
“前两日那宸妃娘娘还送了一些布帛给我,那梅贵人亲自过来拜会……好在我经历了一次伤痛,也懂得迎合,小心应付着。”
娄锦点了下头,道:“你切要小心,你在宫中的羽翼也比以往丰满了,这三人的宫中你平时去走走,多观察观察,尤其是皇上选择了他们的牌子之时,看看她们都与谁有接触,都有什么东西出出入入。”
梁娇听言,脸色一紧。
这几人究竟会做什么?
“我会的。”梁娇应了下来,她道:“我想过几日给爷爷上香,皇上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到时候你陪着我一道去吧。”
梁娇在宫中能说话的也就是绿意了,自从梁翁去世,孩子没了之后,梁娇也变得有些沉默。
娄锦点了下头,她道:“梁翁以往动手为别人去些痣的时候你都在一旁看着是吗?”
梁娇不知道娄锦这话是何用意,她本能地选择信任娄锦,便道:“是的,自小我就看着爷爷动手,就娄阳那次,我也在现场。”
“那你可见过藏空去你爷爷那?”
梁娇眉头皱了起来,她思量了下,摇了摇头。
藏空相士她是见过,只不过,她印象当中就是没有藏空的模样,来往让爷爷动手之人不少,她也能记住,可就是没有藏空的样子。
娄锦并不放弃,继续道:“那你可见过一人要求将左手臂的一个梅花烙印去了?”
梁娇顿了下,随即重重地点了下头。
“是有这么一人,那人当时戴着斗笠,我与爷爷都没见到他的脸,他手上的梅花烙印很是漂亮,那时候我还小,可爷爷说那烙印特殊,我也见着漂亮就记住了。”
这么说,那人便是藏空了?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可知道那烙印去了之后,是什么疤痕?”
“恩,爷爷说去了那梅花烙必定会留下疤痕,为了让那疤痕逼真点,爷爷就将那疤痕弄得像是被鞭子鞭伤一样。”
娄锦心中有了底,便低头思量了起来。
也难怪藏空与娄阳能称兄道弟,这两人去了身上的痕迹都选择了同一个人。
只是,那梅花烙是怎么得来的?
娄锦思及问起汪老爷子之时,汪老爷子只说出了梅花烙,却没有说出这烙印的来历,吞吞吐吐,顾忌诸多。
她看向梁娇,“你能把那梅花烙印的样子画出来吗?”
梁娇点了下头,“我也不能画全,只能给你画出个大概。”
她转而去那案几上,让绿意研磨,这边画了起来。
娄锦看着那样貌,像是一个梅花金托底东珠宝簪。
娄锦看这花样,便知道这簪子极为金贵。
若是藏空打娘胎后印上去的,当时的汪家应该没有这东西才是。
这簪子是谁的?
娄锦心中百种思量,她决定寻了这东西亲自去问问太后,想来太后应该会知道一些。
娄锦方一来到慈宁宫,就听得里头传来的一声声哭叫声。
守门的宫女嬷嬷们,脸色凝重,见着娄锦来了,跪下行礼,任凭娄锦问什么都不出声。
“母后,我敢担保,紫晓绝对没有与太子殿下发生任何苟且之事。”
“若真没有,你儿子,我孙子怎么会来向我求懿旨,要求我赐死紫晓?”
太后怒喝之声中气十足,娄锦听着,神情也古怪了起来。
萧匕安与紫晓?
这怎么可能?
皇后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还有几抹坚定,她道:“定是匕安想不清楚,昏了头了。”
“你昏了头,他也不会。他那样生气,却还是求哀家下一道命令,要纳了紫晓为妾。你这段日子也不聋不哑,应该知道哀家与皇上极为反对这段婚事。你给哀家说个明白!”
妾?
紫晓为妾,还不如让她直接上吊。
紫晓心高气傲,本就看上了顾义熙,而萧匕安娶她为妾,实则是为了什么,娄锦一个外人都能听出这其中的意味来,她应该更为清楚。
只是,萧匕安要做什么?这中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皇后与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之时,嬷嬷朝太后耳语了几句,太后长叹了一口气,道:“让她进来吧。”
嬷嬷走了出来,朝娄锦福了福身子,“太后娘娘有请。”
入了殿,娄锦便看到了太后坐在榻上,头痛扶额。
皇后整理了衣着站在了太后面前。
“锦儿见过母后见过皇祖母。”
太后看了眼跪拜在地上,闺秀大气的娄锦,她着实是想不明白,太子怎么还和紫晓搅和在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嬷嬷将娄锦扶了起来,才对皇后道:“这事你我说了不算,太子说了也不算。来人传哀家懿旨,传紫晓与安爵王入宫来。”
皇后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