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槿微微讶异,不由问道:“你倒是心细?”
“心细谈不上……生病的人,总念叨着有人去看看她,陪着说说话,热闹一点。不然成日一个人躺在床上,岂不是无趣得紧?”她收起针线簸箩,背着光的身影,平常却温馨。
“她……有没有与你提什么?”罗家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当年昭勇将军还曾是他父亲麾下一员大将,一同在战场上厮杀,两家交情不浅。八年前,他父亲亡故,邵家的兵权趁机交回去了一大半……他私下暗示过昭勇将军,奈何他不以为然,两个儿子俱在军中担任要职。
他一死,二子丁忧,兵权被收回是意料之中的,只是隐约听闻他家大老爷、二老爷背后似有褒贬之语传出。青楼一事,不过是个开始。
以他的揣摩,如果罗家肯就此乖乖任个闲职,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并不难;否则,连眼前的日子都难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