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不及坐下,齐悦瓷就叫来画枕,吩咐道:“你快去找人打听打听,有关江大奶奶家的事儿,越仔细越好……”
能够不顾脸面来国公府哭闹的女子,应该不会那么好说话,孙大娘又只是个下人,说不准,一会直接哭到她院里来,她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浅碧服侍她换衣裳,嘴里不悦道:“从前只当国公府是多重规矩的地方,如今看来,还不比咱们家呢……夫人,你说那位江大奶奶是什么来头,闹得什么?
明儿是除夕,她在门口哭,也不怕忌讳……老太太竟也不管……”连她都看得出来,老太太分明是故意推脱,让他们主子帮着顶缸去。
能让老太太都头疼的主儿,真是……邵家这地方,极品不少,还一个比一个非同寻常。
齐悦瓷琢磨着离邵槿回来还有大半日,心中满是无奈,叹道:“咱们能躲则躲,躲不过只好会会她了。”
她素日见的人,多是大家闺秀,即便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亦是笑吟吟的。这样的人,她应付得多了,倒不怕;逢着一个不要脸面、不讲道理是非的,一味胡搅蛮缠,她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