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再许芳华>番外 之十——色诱“成功”

风卷旷原,一片黄沙有若霾瘅,蓑草起伏间,不久前一场恶战留下的血腥尚还隐隐,灌入鼻腔是种别样阴冷。

灰黯的天色,破败的城墙,北原人的雄鹰旗残破坠地,一队人马由城而出,仪仗森严,西梁郁金旗仿佛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铁甲朱缨的战队间,一骑紫骝马上,黑氅随风猎猎,骑上王者,仍是面如冠玉,那凤目微挑眸光轻顾,唇角似笑非笑,有若闲庭观花的适意,一点不见肃杀。

仿佛那一月的对峙杀声震天、烽火交战以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都不是出自他的指挥。

西梁王虞灏西,被北原西廷军反攻已夺城池的战事震惊激怒,不顾劝谏而坚持亲征,率数万亲军,经一月恶战,总算再度夺回领域险关,他亲自布署城防完毕,终于班师回朝。

这一回,暗助西廷军的北原遗民再也不得宽恕,青壮大多被诛,老弱皆成俘虏,连着不少青春貌美的女子,一同押赴往西梁各大军营,等着他们的是没有尽头的苦役生活,或者不支死于半途。

王者之师身后,便是那些褴衣赤足者,他们在铁戈长鞭的威胁下无声地哀哭,步伐踉跄,许多人忍不住回望,许是今生最后一眼,把曾经的家园铭记于心。

他们也许想起了国家强盛之时,伟大的君王剑指华夏锦绣山河,大胜的消息传回,夜夜欢歌鼎沸庆贺,那时他们万万想不到有生之日,自己也会伦为战俘,深切感受到城破家毁的凄凉。

北原雄兵铁骑,强盛繁荣的国度,终于也到了穷途末路?

这一日行军,清晨而出至夜驻营,都是昏惨惨的天色,阴云积压在夜空,遮挡了残月星河。

坚固宽敞的营帐里,虞颢西换上一身柔软的白袍,长发无束,就这么斜靠在铺呈兽皮的短榻上,灯火照得他十指苍劲,早已不是当年沉湎风花雪月时,调弦抚音那一双柔软的手。

毡帘轻动,一股冷风进来,满营灯火轻晃。

黑密的睫毛轻轻一动,还如琥珀琉璃的眼眸看向薛东昌。

“可是京中有信函递到?”他问了一声,没有坐正的意思,手里的兵书也没有放下。

君王亲征在外,国事交由金元公主主持,不过虞颢西当然不会全然置之不顾,朝中动向重要事宜,仍然有他的信臣日日寄报。

薛东昌上前跪呈,手里是加着火漆的密函:“孔小五递来的。”

西梁王这才微挑了眉,坐正了身子,一挥手:“拆开,读来我听。”

薛东昌为这信任心生愉悦,干脆地答应了一声,拆信看了一下,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怎么了,可是小五把我的后宫闹成了鸡犬不宁?”

西梁王如今虽也有了后宫嫔妃,几个子女,不过后位一直空悬,用他的话,根本不需要王后,也没谁堪能与他并肩,生下长子的宛氏被册为贵妃,打理日常宫务,可君王离京,却交待孔奚临负责监管那帮“闲得没事只知争风吃醋的女人”,西梁王有令“别让她们闹得后宫起火即可”。

孔奚临对此任务哭笑不得,满怀怨愤,薛东昌却十分兴灾乐祸,一路上每当想起就笑得打跌,不过这时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慧嫔小产了,是被宛妃罚跪导致。”薛东昌嗫嚅着长话短说。

眼下西梁后宫,大小宛氏出身最为尊贵,大宛氏因生下长子被封贵妃,小宛氏也育有一子一女,矮上堂姐一阶,却也身居妃位,宫人臣子多以宛贵妃、宛妃的称谓区别两位。

相比贵妃,宛妃更显刁蛮跋扈,多妒要强,不过也的确愚笨,对后位的企图太过明显,甚至毫不掩示要为儿子争太子之位。

至于慧嫔,则是虞灏西的“新宠”,出征之前,她已被诊出两月身孕,算时间腹中胎儿已经成型。

“是位小王子。”薛东昌顶着压力禀道:“慧嫔伤心过度,又因小产不能止血,也……殁了。”

可面前这位冷面君王并没有因为宠姬之死大发雷霆,手掌一伸,夺过那密函细细看了一遍,竟唇角噙笑:“贵妃好手段呀,趁此良机一石数鸟,我真是小看了她。”

是贵妃的手段?薛东昌呆怔。

“陛下,该如何处置?”好半响后,薛大将军才问道。

“宛妃已经被小五软禁,就这么着吧,宛氏两个女儿,不到忍无可忍之时,还是得留一个,眼下看来,贵妃还算聪明,如她今后知道进退别再冲子嗣下手,我也权当不察。”虞灏西一扬手,将那密函丢在一盏灯里,火光映进琥眸,照出的却是一片冷意。

这时,帐外忽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到毡帘外才止住。

“陛下,属下有要务需报。”

“入报。”虞灏西抓起狐领黑氅披在白袍外,见一亲兵入内,跪地抱拳。

却是关押女俘之处忽生骚乱,一人高声呼救,称有要务需禀,却被几个女俘一拥而上意欲阻止,其中一人竟身藏利器,多亏士卒眼明手快阻止,才没让女俘们杀人灭口。那呼救之人肩头挨了一刺,伤势不轻,不过咬紧牙关坚持要面见西梁王,才肯如实呈报那所谓“要务”。

事情似乎不寻常。

“属下追察得知,闹事行凶之一为原潼城守将之女,其余皆为她之婢女,负伤者也为守将府粗使婢女。”亲兵又禀。

“陛下,仔细是北原人使计。”薛东昌敏锐地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想刺杀我?凭一个弱质女流?”虞灏西轻轻一笑:“我且看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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