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您说的有道理,那我先走了!”王媒婆点点头,正想着玩意孙英不同意怎么办呢?不过现在有何氏做担保,她就不怕了,索性就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回去了。
孙英正好去田里摘菜,看着急匆匆的王媒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王媒婆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几眼。心想这孙英长的倒还真的不赖,李老爷怎么能不满意呢?
话说两头,林婆雪一行三人到了集市上,她先去了陈记酒楼。
陈掌柜看着林婆雪来了,急急忙忙迎了出来,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心里有些自责。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林婆雪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没有想那么多,就从框里拿出了一包糖炒栗子,递给了陈掌柜,“陈叔,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糖炒栗子,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陈君之本来就觉得抱歉,上次的事情打听错了,估计让他们一家人伤心了一场,现在总算打听清楚了。
“小雪,这个留着你们卖钱吧,要不我买点……对了,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就是你爹的事情?前段时间告诉你的消息不对,我这次打听清楚了,你爹他没有死了,据说是在旗云都做生意,而且还成了亲,有了两个孩子。”陈君之时不时的看着林婆雪的脸色,他说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事……
林婆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孙豹已经气的不行了,“那个混账玩意,这么多年我妹妹在家照顾他爹娘和孩子,他倒好……不行,这口气不能就这样咽了。”
苏安然从林婆雪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悲伤,这样的消息他曾经也听过,看到自己娘亲一天天的消瘦,一天天的倒下去。
他曾经恨过,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林婆雪半天没有说话,很快她反应过来了,淡淡的一笑道:“陈叔,休书的事情办好了吗?”
陈君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已经经过衙门画押的休书,递给了林婆雪,林婆雪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从此之后跟林家没有半点瓜葛了。
她拍拍孙豹的肩膀道:“大舅,以后我娘就是自由身,至于林子安的死活,好坏都与咱们没有半点关系,还有林子安还活着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我娘,我怕她会接受不了,在她的心里,林子安毕竟曾经很重要。”
孙豹点点头,他觉得还是自己外甥女办事妥当,“不过等那个人渣回来,我非收拾他不可。”
林婆雪不再说什么,反而认真的感谢了陈君之,“陈叔,这栗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就收下吧,我们也总是麻烦您。您要是不收,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陈君之无奈的笑了笑,他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小雪,以后不需要跟叔这么客气,而且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让你们一家人空欢喜一场。”
“叔,林子安的事情咱们不说,就这休书的事情,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我娘说了,等您有空来我们家里坐坐。”林婆雪笑笑说着,她的心里也在琢磨,如果林子安永远不回来还好,如果回来了,孙英还是会知道,虽然有这休书,跟林家没有关系,但是林子安那个癞皮,有用吗?
苏安然觉得如果自己的娘亲有孙英一份勇敢,说不定也不会落到那步田地,可是自古都是男人休妻,哪有女子休夫之说?不过她倒是创立了一个先河。自己娘亲没有一个聪明的勇敢的闺女。
孙英之所以是幸福的,是因为她有个彪悍的闺女,能够帮她解决所有的问题。
林婆雪觉得这个书呆子苏安然貌似话少了很多,她心里觉得书呆子貌似有了心事。
告别了陈记酒楼,他们的步伐不由的慢了很多,可能是因为林子安的事情,让孙豹有些心不在焉,他是打心里心疼自己妹妹,这么多年,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该死的男人,却在外面舒服享受。越想他这心里越气。可是也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只是活生生的忍着。
林婆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直在琢磨怎么办?孙英知道这件事相当于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她之前看到孙英知道林子安死的消息的,伤心程度,要说一点儿感情对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让孙英对那个人渣有感情。
可是孙英是她的娘亲,她怎么狠心开的了那个口,所以她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总比让她知道的好。
苏安然见状也闭嘴在后面跟着,不知不觉到了锦绣楼,她一来,大家都对她巴结了起来。
“林姑娘,你可来了,我们芸姐可是天天盼着你呢,快请进,您先坐着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把芸姐叫来。”
林婆雪心里纳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锦绣楼里的绣娘们,对她不在有任何的偏见不说,反而对她客气了起来,这事哪里能不奇怪?
芸姐一听说林婆雪来了,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正好今个她家东家也在。
刘易风一直听芸姐提起林婆雪,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把人给盼来了,他还真的想见见传说中画功厉害的小姑娘。
“是你常常提起的那个林婆雪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刘易风是旗云都人,他家的生意遍布各地,其实丝绸生意,大多都是给皇家宫里做,他自然对针线的讲究,更为苛刻,也更为严格。
样式上更加注重创新和多变,显而易见的是林婆雪的画样和绣品,让他十分的满意,就拿一副绣品,卖上了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