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这香料只是香料,跟甘棠没有一丝半毫关系,若你不信,本王发誓,若本王的话里有假的,就叫老楚家的祖坟冒黑烟!”
先帝心想难怪老楚家份上黑烟不断,忙伸手足捂住楚律的嘴,看这事闹的,自己回了老楚家坟堆上又要挨骂,要不是孤魂野鬼不好做,自己也不硬着头皮去老楚家了。
“王爷,你知道我最信你的。”石清妍说完,又转向先帝,“先帝爷,甘康呢?”
“我哪知道。”
“你果然是欣赏母妃的内涵才跟她在一起的?”
正在翻看石清妍袖子上‘花’样的淑妃手一顿。
“夸母妃有内涵呢。”楚律忙圆场。
淑妃得意又魅‘惑’地一笑,又继续翻看。
“你怎知道?”
“看母妃脸看出来的。”
淑妃得意又傲慢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先帝冷了脸,对楚律道:“孽障,你随着我来。”
“哎,没问完呢。你到底是喜欢哪个儿子?你是存心整老四才叫他做皇帝的,还是因看重嫡子才叫他做的?还是……”
“孽障,你过来!”
“父皇,清妍素来仰慕你,你跟她说完了话,儿子再跟你走。”
“哎,你给白菜定下凤崎郡主的称号,可是早知道耿王妃跟老四的□?你明知道又不说破,你是什么心思?还有还有,听说贤妃跟太后长得仿佛,你是将贤妃当成了太后的影子,还是……”
“等一等!”先帝打断石清妍滔滔不绝的疑‘惑’,狐疑地的看向周遭,“少了一个人。”
石清妍、楚律四下里看了看,忽地楚律瞧见石清妍后背上,被淑妃留下几个用胭脂写出的字“我投生成你闺‘女’去了”。
楚律看见这几个字,如遭雷击,先帝更是再顾不得劝说楚律远着石清妍这连累的他们家声名扫地的‘女’人,往日里看着对淑妃有些冷淡,乐意看她跟贤妃相争,但这两人不能都走了,只撇下他一个。再不多想,先帝赶紧追了出去。
“王爷,这……”石清妍不明所以。
楚律安慰自己道:她看不见、看不见!这是自己的梦,自己的梦。忽地听到一声惊叫,就从梦中醒来,就见石清妍已经发作了。
楚律忙跳下‘床’,‘摸’着石清妍的肚子,原本一腔期待化成满腔苦水,赶紧地去叫人喊太医、稳婆、何必问,等人都喊来了,便听人说楚恒单枪匹马地从中洲府赶来了。
楚恒进了蒲荣院,千言万语说不出口,隐隐切切地等着贤妃从石清妍肚子里生出来。
“我方才梦到父皇了。”
“……小弟前不久,也梦到过。”楚恒无奈地说道。
留在益阳府没走的人都聚了过来,众人纳闷地看见楚律稳重地站在‘门’外,没有为爱痴狂一把。
“听说三哥打算给侄‘女’起名叫‘女’皇?”楚恒心里矛盾复杂,那可是自己母妃呀。
“……不,必须是贤良淑德。”楚律咽了口口水。
“……其实‘女’皇也‘挺’好。”楚恒莫名其妙地说道。
白菜、仙子、‘女’王,贤淑、贤惠、那谁,几个孩子凑在一处,听着楚律、楚恒二人的话就嘀咕起来。
“我本是刁蛮跋扈小郡主,父不疼母不爱,才得了白菜之名。”
“我素来视金钱如粪土,便有仙子之称。”
“我一生下来就有王霸之气,于是叫‘女’王。”
“……父皇肯定当初没认出我是谁,才给我取名叫那谁。”那谁委委屈屈地说,从小到大,外头人听说他叫那谁,都不禁感叹东西多了不值钱,他这老三不值钱呀。
剩下贤淑、贤惠两个不吭声了,半响,贤淑开口:“肯定是你们前头两个叫父王失望了,我们兄弟才叫了贤淑、贤良。”
“胡言‘乱’语!你不知道,我一生下来就被送到京里,一群人看着对我好,个个算计我。等皇祖父驾崩去,我回到益阳府,多少人算计着我叫我跟父王越来越生分,父王心里什么都清楚,也不出声指点我,我想着好好‘操’持锦王府,总会叫父王夸夸我,可是……”小白菜说着,泣不成声。
小仙子吸了口气,“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母妃好。父王他……算了吧。”说完,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苦的,但也跟着小白菜一起哭。
“都怪皇祖父,把我接进宫里养什么?”小白菜忽地骂了一声。
屋子里,正盘旋在石清妍‘床’上,拉着淑妃、贤妃不叫她们投胎的先帝被楚静乔骂了一声,猛地打了个喷嚏,手上一松,就见贤淑二妃已经钻了进去。
哇——
“这次可真够快的。”急赶着来坐镇的贺兰淳还没走到蒲荣院‘门’口就听到声音,于是又转身离去。
哇——
又一声之后,‘门’里抱出两个婴儿来。
楚恒为难地左看右看,哪一个是他母妃?
楚律也犹豫了,与楚恒一同皱着眉头为难。
“王爷?”稳婆为难了,不该是抱着孩子高兴吗?怎地都愁眉苦脸的。
“这个叫娴德,那个叫娴静。”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甭管这两个里头哪一个是淑妃,淑妃那野‘性’子,都当驯服了她。
“三哥,这不好吧,不如,一个叫如珠,一个叫如宝。”楚恒说道。
楚律眯了眯眼。
楚恒含笑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