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因为大巫是花娆在古塞国最大的后盾。
当然,孤逸不排除花娆有自己的筹码在手,但是这必然是一场惨烈的收复,远远没有花娆投靠他来的容易……
孤逸能想到的,花娆自然也想到了,毕竟她并不如外在年龄稚嫩,在现代好歹是业界翘楚,见过的风浪也是比比皆是,但她就是不爽!
扭着小脖子,哼了哼冷气,花娆撇嘴:“孤逸你想的美!”
倏的,绝尘男子眯起冷眸,显然没料到聪明慧黠的顽徒会拒绝他的提议,随后只听她正色道:“缺德师傅,你算盘打的太精了,以为让我在你身上出一顿气,就想拿走三分之一的城池,还不算我带头挖开夏侯渊陵墓那些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你觉得这笔买卖我会认为划算么?”
闻言孤逸挑眉,“你还想要什么条件?”
“我要千日醉完整的解药,还有——”
“不可能!”孤逸冷然打断,顽徒算盘打的叮当响,但他也不笨,给了她解药,他帮着她平定古塞国,届时大权在握,说收了三分之一的城池便收了。
花娆一恼,捶打他一拳,“那我们就耗着,你也别想以为用千日醉牵制住了我,就等于牵制住了整个古塞国!”
忽地,孤逸笑了,非笑似笑的看向与往日不同的少女,一脸精明,柳眉上挑,美眸熠熠,眉目间的狂妄此刻尽显,顿时衬托出看似一捏就碎仿佛搪瓷娃娃的花娆满身锋锐。
能忍,擅伪装,又肯伏小做低,且异常聪明,又精通一手连盗墓世家都望其项背的盗术,这样的女子是妻,需时时警惕篡权夺位,若是敌人足以让人寝食难安,因为太过多变,又太会隐藏自己的优势,让人无从防备。
但是,她既不是妻,也不是敌,而是他的徒。
所以……
有时该纵的也要纵,该疼的时候也要疼。
“娆儿,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真想要古塞国三分之一的城池,以你目前的状况,只要我修书一封给效忠你的大巫,告诉他你的命捏在我手中,莫说我现在还愿意让你拳打脚踢出气,就是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你都没有。”
花娆:“……”
“现在你是还坚持要千日醉的解药呢,还是趁我心情好,再提点别的东西?”
花娆:“……”
真是太腹黑了,孤逸你特么的到底是人么?
你的清心寡欲哪里去了?你的不恋权势都是唬人的吧?
气的捶胸顿足,花娆愤懑的一口咬住了绝尘男子铮明瓦亮的大光头,“混球,你除了会欺负徒弟,到底还会干什么!”
孤逸淡漠的眸子划过一抹浅浅的无奈,托着在怀中跟他头顶较劲儿的顽徒,心里却好笑的想,如果他只是欺负她,何必得知她盗的是十大凶墓之一,急急赶来?
如果他真的没把花娆当做自己关门弟子,又何必蹚古塞国争权的浑水?
他又不是吃饱了没事撑的,放着佛经不去念,巴巴主动帮她?
说一千道一万,最终原因她花娆是他孤逸的徒弟,就算再不尊师重道,也是他的徒弟,也只能他一个欺负戏弄,别人还没这个资格!
哗啦啦,一个眩晕,花娆就掉进冰冷的河水里,冻的哆哆嗦嗦,炸毛在水里扑腾要上岸,却见岸边男子俊容一沉,“下去洗澡!”
啊嚏!花娆小眼神幽怨无比,知道缺德师傅洁癖病犯了,是以在孤逸转身的时候,tuō_guāng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洗一洗身上的尸气。
洗着,洗着,花娆动作一僵,直愣愣瞪着视线里多出来的胳膊和臂膀,僵硬的扭过小脑袋,就见孤逸赤着上身,专注的搓洗自己。
“……”
花娆一把护住扁平的胸,呐呐的道:“师傅,男女有别你知道么?”
埋头清理的师傅嗯了一声,继续处理肩胛骨被夏侯渊指甲戳穿的伤口,连眉眼都没抬一下,花娆小表情精彩万分,这澡咋洗的那么糟心呢?
处理好伤口,没听到身边的水声,孤逸蹙眉扭头,就见顽徒似遇到了登徒子,正受惊的双臂护住胸口,不悦道:“还磨蹭什么?伤口不清理干净,等着化脓恶化?”
“……”
这究竟是迟钝呢?还是迟钝呢?
花娆无奈的仰天长啸,这辈子要是有女人会喜欢上孤逸,绝对是想不开!此时此刻,花娆真心为嫁给孤逸的安曼云悲哀,就这木讷眼里只有佛经的男人,跟嫁给太监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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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祥瑞国京都。
魅魇分舵已经连续被神秘杀手光临踢场子,其中杀手以袭击魅魇宫主绯月为主,甭管你是和美人花前月下,还是人有三急上茅房,这伙神秘的杀手,保准天天定时定点的来伏击。
今儿正用膳呢,听到门窗被强劲力道轰碎的声音,端着饭碗的绯月公子嘴角抽了抽,这特么的都连续半个月了,他没一天吃好睡好,能顺顺利利上三急的!
砰地一声,绯月猛然一震饭桌,桌上的筷笼子登时腾起,雄浑的内力催化,根根筷子仿佛利剑般直射四面八方的杀手,趁这个空挡,绯月公子就跟饿了几十天一样,猛夹菜扒拉饭。
此时,听到动静赶来的魅魇众人,看见自家宫主的吃香,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乞丐的吃相都比宫主好看!
说来也奇怪,魅魇与神逍盟都是江湖泰斗的级别,纵横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