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果让曹操知道陈某因叛主公而被主公废黜……”陈宫呵呵的一笑,阴阴的笑容让当世不二的吕布都有些须寒。
“那便委屈先生了。”
“容主公赦宫昔日之罪,万死不以报,何来委屈之有?”
吕布点点头,突然变容厉色,大吼道:“来人啊!”
帐外还未远离的张辽立即带着两个亲兵进帐来,一脸狐疑的看着吕布:“主公……”
“将这心怀叵逆之贼,拖出帐外,重责四十,曝晒三日!”
“得令!”
早就对陈宫手怀不满的张辽如狼似虎的,将一脸“死灰”的陈宫一只手倒拖出去,陈宫两只靴子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吕布看着陈宫被拖出帐外后,满脸的厉色又化成不忍之色,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良久又无可奈何的松开。
“此事当真?”曹操一脸欣喜的走下座位来,扶着那名半跪的探子的肩膀问道。
“千真万确。当时众人皆亲眼所见,乃是吕布麾下大将张辽亲自持杖,将陈宫打得鲜血淋漓。”
“哈哈哈,好——好——好!”曹操兴奋的在原地背着手绕着那个探子走了三圈,“真是天助我也!吕布与陈宫相忌,如此一来我军便无敌手了。”
“主公,吕布一匹夫,可陈宫有谋,会不会是——苦肉计?”郭奉出列说道。
“嘿嘿,吕布小儿我了解,他是那种眼里容不得半点砂子的人,陈宫勾连袁绍,刘表,连本相都知晓,他又会不知晓?通知元让,我们的第二套计划可以不必施行了。”
“是!”众人齐声应喏,只有少数几个人一脸愁色。
…………
许昌城中。
“什么?丞相当真相信了?”贾诩很少失去冷静,但是这次他不能输。
如果曹操败了,或者失势,他就没地方可以容身了,天下都知道当年长安之乱是他的主意,恨不得生啖其肉,除了曹操,其他比如刘表、袁绍之流极其爱惜羽毛,是绝对不可能接纳他的。
“是,丞相还说,第二套方案可以不用实施了。”
“这……主公聪明一世,怎么这种小伎俩看不出来。来人,请张将军和夏候将军!”
张锋和夏候惇一前一后到,贾诩慌慌张张的跑上前来拉住两人:“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主公不是言,大事协矣吗?”夏候惇奇怪的问道。
“吕布、陈宫再无知,也断不会在大敌当前做出自毁长城之事!这事绝然是陈宫施的苦肉计!如无意外,主公必败于陈宫之手!事急从权,还请两位将军早做决断!”贾诩急急的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惊慌。
尤其是张锋,能让贾诩大惊失色的,有很多事吗?
“我即刻出发!元让,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此处有我,包万无一失,知机你可要当心!那些朝臣搞不好还要参你一本,说你老不上朝!”
张锋提到这事,倒不紧张了,嘿嘿一笑:“就说我奉命行房,伤了元气在家静养便是!”
夏候惇倒吸一口凉气,两只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样大:“这种淫猥的借口,知机身为朝庭重臣还说得理直气壮……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张锋恬不知耻的还拱了拱手还礼,俨然是当风格的嘴脸。
…………
远处看,这不是吕布嘛?两只长长的雉尾翎被风吹倒几乎与马身平行,象两只风向标一样,直直往后戮着。
一身银亮夺目的铠甲,招牌式的方天画戟倒提着,胯下一匹鲜红血亮的高头大马,手里还篡着另一匹马的缰绳……
可是这人身后几个掌旗使,手里的大旗却是鲜明写着“张”
自从跟袁绍亲密接触了两次后,曹操手里的马匹大大的富裕起来,这眼前三千人马,居然人人都是一人双马。
果然袁绍的老本就是厚啊。
“众军随我赚取军功去!”虽然在急奔驰中,顺着风向,张锋的大声鼓励还是让跟着的一部分人听到了,齐声轰然应喏。
左胸上那一长条方格里,似乎也在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
“主公,前方十里有一处密林,遍插旌旗,人影幢幢,探子不敢靠近,特来请主公定夺!”
“知道了,退下。全军,继续前进!”
曹操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笑,跟我玩这套?嘿嘿,不知道老曹我最拿手的就是阴人吗?
“主公,为何前方有埋伏还继续前行?不如由末将将此林烧掉便是。”曹操身边的徐晃出声道。
“公明勿忧,此必是吕布小儿欲以疑军之计欺我,我料此林中除了少数士兵必无埋伏,不必疑虑,依我将令便是。”
“喏!”虽然徐晃心中还是不安,但依然选择了服从。
四万七千人马分批前行,五千轻骑全是装备了连环锁子甲,走在最前,领头之人依然是曹洪和刘勋。
两万人护着辎重和曹操走在最后,其中八千人全是最新盔甲的重步兵,这才是曹操手中战力最强的步兵兵种。
只不过平时这些盔甲沉重,并不是随时都穿在身上,而是装在那一辆辆马车上。
曹操手中有钢铠共计十万不到,其中大部分用于镇守许昌,濮阳,陈留等重镇的士兵,五千给了蝗军,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所以这次从表面上看来,攻打徐州也是在装备上并不占多少优势,为什么曹操仅凭着这五万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