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离估计他们是害怕她帮倒忙吧,便无可奈何地走到门外。
此时,刚刚才七点,正是夏季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
夕阳正缓缓西下,满天的彩霞映照着大地,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了一片桔红色,如梦如幻,炫烂美丽至极。
苏末离倚着门廊抬头痴痴地看着,突然记起几个月前与许诺在游艇之上并肩看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情景,眼睛不由悄悄地湿润起来。
夕阳依旧,彩霞依旧,她生命里的太阳却已经殒落.
此时,华薄义正好端着杯酒走到窗前,无意中往下一看,正好看到无力依靠着门廊的苏末离,见她虽然处于那么美丽的景色之中,却越发地显得孤独凄凉时,不禁叹道:“这个女孩美倒是美了,不过总给人一种悲伤忧郁的感觉。这样浓郁,靠近她的人小心被她伤到。”
连哲予走到他身边,淡淡地扫了一眼苏末离,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华薄义笑道:“不过是一种感觉。不相信你没有。”
连哲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看不到。而且我也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她欠我的钱,我又对她的身子不感兴趣,所以便抓她为我做女仆而已。就这么简单。”
“你真无情。”华薄义叹。
“咱们彼此彼此!”连哲予笑。
两人举杯相碰,仰头饮尽。
连哲予下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庄园各处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将整个庄园照得亮如白昼。
连哲予走到依着门廊一动不动几乎快一个多小时的苏末离身边,淡淡地扔下一句,“跟我来。”
苏末离这才回过神来,当下便举步随在了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默默无言。
路灯将连哲予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苏末离故意踩着他的影子走,很用力很用力。
走了一刻钟左右,连哲予在一栋小洋楼门停了下来,伸手在电脑锁的屏幕上一按大姆指,门‘哔’地一声开了。
他推门进去,苏末离也随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连哲予往沙发上一坐,“倒杯咖啡给我。”
苏末离便往厨房走,不一会便端过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咖啡放到他手上。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自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咱们就住这里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开门出来。我要办些事情,不喜欢有人吵到。”
苏末离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朝楼上走去。
她自然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办的事是什么事了!
恶心的,下流无耻的人渣!流氓!
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今天下午在浴室时的情景,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怒火腾腾。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平静地走上楼,随意地推开一间房,见房间华丽无比,卧室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无比的水床。
这都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昨天晚上在包厢那面墙上看到的各种情趣用品同样布满了卧室南边的整面墙。
靠!这里一定是主卧了!
是华薄义为他准备的一个发泄兽、欲的地方!
苏末离咬咬牙,没好气地‘砰’地一声用力摔上门,然后转身推开了卧室对面的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相比方才那间房间便小了几乎一半,里面陈设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床,书桌,壁橱,当然还带了个小小的卫生间。
虽然小,却令人觉得心安与干净。
苏末离便走了进去,并利落地下了锁。
壁橱里陈列着不少女人穿的衣服,款式华美,面料舒服,价值不菲。
每件衣服的标签都在。
苏末离自然知道这是为讨得连哲予欢心的女人准备的。
她厌恶地关上壁橱,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本来想简单地围个浴巾,然后把穿来的衣服简单地清洗一下的,但是想到连哲予有可能突发神经地叫她出去侍候着,所以想了想,便还是将原来的衣服又穿上了。
刚穿好,却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绞痛。
痛得额头虚汗直冒,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苏末离苦笑,心知她中午吃下肚子的那些脏东西现在开始作恶了。
她终是吞下了自己酿造的苦果。
一个小时后,苏末离全身冷汗直冒,脚步不稳,一脸苍白地走出了卫生间,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便倒了下去。
她拉肚子拉到快虚脱了!
全身的力气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抽走了一般,虚弱无力。
哎!她现在一动都不想动,只想就这样躺着就好。
苏末离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睡觉。
只是没一会,她又不得不忍着剧痛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卫生间。
又是一阵折磨之后,苏末离知道自己再这样拉下去,肯定是病得爬不起来了。
她不能任由自己病倒,不能让连哲予奸计得逞。
她头晕眼花地走出卫生间,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药箱。
打开一来,里面各种药份量虽小,但应有尽有。
就连跌打烫伤药之类的都有。
她翻到止泻药后,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这房间里没有水。
不过,她很快便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美国的水都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水。
她跑到卫生间打开水笼头,就着冷水吞下了两粒止泻药。
这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