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曹军斥候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拉的很开,这是为了防范被荆州军设伏,从而被一网打尽。--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被寒风吹得飞快流动,旷野也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任何生气。
“再有十多里地就要到高阳亭了,兄弟们都打起‘精’神,小心点!”带队的伍长在马背上调整了下坐姿,高声喊道。
最前方的那名曹军斥候虽然听到了喊声,却没听清楚内容,不由勒住战马,回头望向伍长。
就在他刚转过身的时候,附近的草丛中忽然发出一声弓弦响声,紧接着一支羽箭****而来,不偏不倚地‘射’中了这名斥候脖颈。
这名斥候身子一僵,捂着脖子栽下马背。
“敌袭!”伍长见状,立即‘抽’出环刀,一边高声示警,一边紧贴在战马上警惕地向周围观察。
在他身后的数名斥候也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随之准备战斗或撤退。
其中一人转身看去,不由喊道:“不好!敌军从后面截断退路了!”
只见他们来时的道路上,数十骑敌军正冲杀而来。
那名伍长心中一沉,却还是下令道:“分开走!务必回陈留报知将军!”
荆州军显然早就发现了他们,分开走意味着什么,诸人心中都很清楚。然而若是不分散的话,很可能一个都走不掉。
如果敌军与己方人数相差无几的话,这伍长或许会率领部下与之厮杀一阵。但荆州军骑兵足有近百余骑,要想逃回陈留,就必须赶在他们尚未合围之前,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这几名曹军斥候很有默契地分散开来,纵马疾驰。
伍长选择了向西南方向而去,起初并没有看到敌军追击,然而很快他便发现,前方数骑包抄而来。他见势不妙,只得拨转马头。想要绕开对方。不过往前行了里许之后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和这几名部下都已被荆州军包围。
敌军骑兵组成的包围圈逐步缩小,伍长等人被迫又聚在了一起,只是刚才又有一名兄弟被敌军‘射’杀。
“怎么办?”看着越来越近的荆州军骑兵,一名斥候脸‘色’苍白的对伍长问道。
这名伍长沉声说道:“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与他们拼了便是!”
说完之后,他严厉的扫了一眼部下,又道:“别忘了。咱们的父母妻子,都在城中!”
他这话让那名萌生投降之念的部下浑身打了个‘激’灵。低头不语。
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暂,这名伍长在刚一接战时,便被荆州军一名百人将劈翻落马。而他这几名部下也没能抵挡多久,被杀死两人之后,剩下的三人在荆州军将士的刀枪威‘逼’之下只得投降。
这几名斥候只是陈留守将派出的若干队伍之一罢了,然而往高阳亭而来的曹军斥候队伍,几乎无一漏网。倒是向雍丘而去的斥候很快探查清楚,攻入雍丘的是荆州军一千余骑兵。
敌情很快传回了陈留,守将得知后。却并没有因为敌军人数少而有所轻视。他思虑再三,决定派出一名副将领三千步卒,往攻雍丘。
“将军,城内只有八千人马,若是另有敌军突袭而来,恐怕……”一名校尉沉‘吟’道:“不若等派往高阳亭的斥候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这名守将稍一思忖。笑道:“无妨!”
见他不以为意,那校尉还要再劝,却听堂下有人禀报道:“报!我等往高阳亭探查,并未发现荆州军!”
守将转头对那校尉说道:“如何?某料定荆州军偷袭雍丘,不过是为了让曹将军退兵罢了。只要我军夺回雍丘,便可无忧!”
那名斥候退下之后。遇到同队的队率,正‘欲’避开,却被这队率看到,诧异问道:“怎地只有你一人回来?伍长呢?”
“伍长担心荆州军或有可能偷袭圉县,所以带着其他兄弟往圉县而去了。”这名斥候神‘色’有些慌张的回答道。不过队率却没有注意,摆摆手让他自行离去。
这人正是之前被荆州军骑兵所俘虏的三名斥候之一。
待守将调齐人马,拨给那副将三千步骑之后。便由这名何姓副将率领出了东‘门’,往雍丘杀去。潜伏在附近的荆州军斥候见状,连忙飞马回报给张辽并雍丘偏将。
张辽闻讯之后,立即点起人马,往雍丘而去。高阳亭距离雍丘更近,只有数十里之地。不过因为都是平原地区,所以很难设伏。
晌午过后没多久,那名何副将便率领三千步骑杀到了雍丘城外。城内荆州军骑兵并未出城迎战,何副将见状,便指挥部下两千四百余步卒准备攻城。
“报+军!城南杀来一支荆州军骑兵,观其规模,大概有三五千之众!”还未等步卒们‘逼’近城下,架起云梯,却有一名曹军斥候飞马而来,惊恐地对何副将禀报道。
何副将大吃一惊,暗道原来荆州军竟是故意让我军得知雍丘被占,好‘诱’我军来攻,以便在此地设下埋伏,伏击我军。
一念及此,何副将便立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停止攻城w部退回陈留!”
然而这边曹军刚收拢人马,城内荆州军便打开城‘门’,冲杀而出。曹军将士本就人心惶惶,见敌军杀出城外,仓促抵抗,很快败下阵来。
何副将被数十名近卫簇拥着,其中一名近卫道:“各部已‘乱’,将军快走!”
“都不许退!”何副将却夺回战马缰绳,厉声说道:“若是